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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冥疇微微點了點頭,諱莫如深地笑了起來:“現在冷情已死,孤塵認為齊兒會怎樣?”
“自然是報仇,他會懷疑是左司馬等人所為,因為那五毒君子與天牢的獄卒來往甚密,當然,他或許也會想到是皇上的安排,這樣,他就會陷入兩難的境地。”
“呵呵……那左司馬那裡呢?他又會如何想?”
春風撫過我的面具,帶起我垂落在臉邊的髮絲,我淺笑道:“左司馬的心思方才太子就已經說明。他會有兩種揣測,一是認為是冷情用自殺來保全六殿下,那麼,六殿下將會和他對敵。二是認為是皇上安排人謀殺冷情,保全六殿下並陷害與他,那麼,就是皇上與他對敵。無論是哪種,他都必須馬上採取行動,因為皇上正在康復,而且偏袒於六殿下,再不行動,他就會失去先機,所以今晚,將會是關鍵的一晚。”
“莫非勝敗就在此晚?”棋局開始,佔先機者佔盡優勢,而那佔先機的棋子至關重要,影響著全域性的勝敗。
我笑著搖了搖頭:“非也,若是今晚輸給左司馬,全域性未輸,但冷情……就真的要死啦……”想起冷情會死,心中難免一陣抽痛,放鬆的手不由得捏緊,“就看誰能搶到冷情的屍體了。”
“這點孤塵不必太過憂慮。”北冥疇倒是勸慰我起來,“有時你也要相信朕的人的實力。”他輕輕撫上我的後腦勺,輕拍著我有點緊繃的脊背,我緩緩放鬆下來,喝了一口面前玉盞中的佳釀。
“今晚一定很熱鬧,齊兒也會去吧。”北冥疇雙手插入袍袖,視線變得遙遠,平和的臉上浮現追憶的表情。
我看著那隨風飄舞的紗簾,心中帶起一絲憂慮,北冥齊是一個異數,希望今晚的計劃會順利,不過北冥齊此番動了真格,正好將左司馬的視線引開,便於我的行動。
真可惜,今晚不能身臨其境地看那場好戲,只有在太虛殿坐等冰墨的彙報了。
“孤塵。”北冥疇的聲音從身邊飄來,他已經收回那遙遠的視線微笑著看著我,“今日上午,我與左司馬提起了退兵影月的事情。”
心裡立時翻江倒海起來,我略微激動地看著北冥疇,他笑道:“沒想到我說退兵影月會將那隻老狐狸急地跳腳,哈哈哈……他一定以為我在抽調兵力準備打壓與他,畢竟影月可有一萬兵力啊,哈哈哈……”
心中的那絲激動立刻散去,我有種被人利用的感覺,我耷拉下眼瞼,冷冷地看著北冥疇那帶著勝利的笑容,緩緩地,他感受到了我身上的寒氣,終於將那誇張的狂笑收斂,然後眯起那雙漂亮的丹鳳,眼角的鳳翼隨之展開:“既然你現在嗓子好了,晚上就來給我講故事吧。”
“啊?”
“齊兒從你們那裡帶了本書回來,可惜,只有一卷,說是影月女皇孤月沙燒燬了書樓,與那一樓的書卷同歸於盡,可惜啊……那書是如此經典,所以,既然你來自於影月,應該會知道那本書。”
“什麼書?”
北冥疇眸光閃了閃,裡面帶出一絲興奮:“《三國演義》,孤塵知道嗎?”
“知道。”《三國演義》正是我學習兵法謀略的啟蒙書。
“太好了!”北冥疇開心地像是得了糖的孩子,他看著我的面具目光閃爍著,不知在想什麼。
當暮色降臨的時候,我的心也變得緊張起來,因為今晚,關乎著冷情的生死。雖然三天內吃下解藥依然能活,但還是少出差錯的好,尤其不能讓北冥齊知道,否則我前面所做的一切都會付諸流水,而且還會暴露自己。好不容易將北冥齊推到最前面,讓他與左司馬對立!
所以今晚,永樂王,你必須贏!
想用沐浴來平靜自己的心,卻沒想到躺在浴桶裡想得越發厲害,只有去給北冥疇說故事了,說故事可以轉移我的注意力,讓我整個人恢復平靜。
換上乾淨的衣袍,依然是一身白衫,白色的布料上是有規則的對稱的暗紋,不時有淡淡的藍光隱現,是上好的雲綢。
小小的立領,自領口到腰際是一排傾斜的盤扣,穿在我的身上,溫文爾雅。北冥疇待我不薄,這些衣衫都是入宮後,重新添置的。
只是這樣的設計讓我不得不裹上裹胸布,將胸口裹地緊緊的,很是不適,明天還是去找一件寬鬆點的長衫穿穿。
將長髮攏至一邊,打了個結,垂落在耳邊,傾斜的劉海隨意地散在面具的兩邊,舉目望向深沉的夜幕,今日我與北冥疇的兩隻貓都去監視那裡了,只怕現在已經開始了吧。
雙手插入袍袖來到北冥疇的內殿前,每晚我都要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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