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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就像一隻瘋狗亂咬人!
我隨手抄起邊上的圓凳就摔向門口,“垮嚓”一聲,圓凳重重摔落在門上,北冥律也扯開了我的後襟,涼氣瞬即灌入後背,我整個肩膀就暴露在空氣中,北冥律這個瘋子,有這樣報復人的嗎!
刺痛深入我後頸的肌膚,北冥律竟然咬我!就在這時,面前的門被人踹開了,我慌忙戴好面具看著站在門口的人影,是北冥齊,他冷冷地俯視著我們,眼中帶出了一絲譏笑,而他的身側正是北冥疇,老臣們跟在北冥疇的身後,他們驚訝地看著我們,北冥疇的雙眼開始燃起暴怒的火焰。
“畜生!”一聲怒吼在我的頭頂咆哮,北冥律當即停下了動作,我慌忙從他身下爬出,拉好衣服站在門側,脖頸後面隱隱作痛,北冥律這一口,相當狠。
北冥律跪著,臉色開始慘白,他尚未從驚愕和驚懼中回神,只是機械地喚著北冥疇:“父皇……”
“你還有臉叫朕父皇!你乾的這叫什麼事!都已經爛成這樣居然還要對朕派來的月大夫下手,你到底還有沒有廉恥!”北冥疇氣得渾身顫抖,若不是李公公扶著,恐怕早已跌倒。
“不是的!父皇!不是的!”北冥律終於回過了神,怒吼著,“是他,他為了雲叢對孩兒見死不救!孩兒只是想教訓他!”
“月孤塵!”北冥疇大吼著,我當即頷首:“在!”
“太子說得可是事實!”這一刻,所有人都看著我,我深深嘆了口氣:“月某無能,無法醫治太子,太子一時受不住打擊,便以為月某因為雲叢的事而記恨於他,皇上,月某……”
“夠了!夠了……”北冥疇哀痛地揚起手打斷了我,他沉痛地閉上了雙眼,做了一個深呼吸,再次睜眼時,眼中只剩下了毅然的決絕,“將太子幽靜西院,不得跨出院門一步……”
“是!”侍衛們架起了北冥律,北冥律大喊著:“父皇——兒臣知錯了——兒臣知錯了——兒臣不要去西院啊——”喊聲漸漸消失在盡頭。
陰雲從西北方遠遠而來,遮住了太陽的光輝,陰翳瞬即覆蓋在了皇宮之上,瑟縮的風吹過,帶出了大臣們的嘆息。北冥疇那無力的身體在門前晃了晃,臉色驟白,心中暗道不妙,果然,一口血溢位了北冥律的嘴唇,他當即昏倒過去。
“父皇!”北冥齊迅速扶住了北冥疇的身體。
“皇上!皇上!”李公公和大臣們都圍了上來,我趕緊上前,卻沒想到北冥齊擋住了我的身體。
我怔楞著,聽著他喊道:“快扶皇上回宮。”
“是!”
於是,我就像被人遺落一般,怔怔地站在太子寢宮的門口。
左司馬走了上來,陰沉地看著我:“真的……沒法子了?”
我搖了搖頭。他笑了:“太子這段日子從未出宮,這病可來得有點奇怪啊,你說是不是,孤塵?”左司馬的眼中帶出了寒光,我淡淡道:“這段日子孤塵不在宮中,孤塵並不清楚。”
“是嗎……”左司馬挑了挑眉,眼中帶出了疑惑,顯然他還沒有把握將這一切與我聯絡在一起,“如果真是你,那你實在太可怕了……”他看著我感嘆著,然後嘆著氣離去。
身後緩緩傳來腳步聲,我猛地回頭:“誰?”我的喊聲將來者嚇地驚撥出聲:“啊!”居然是北冥攸文,北冥攸文膽怯地看著我,因為焦慮而撥著指甲。方才一直沒看見他,原來躲在角落裡。
“二殿下,何事?”心中再次浮出了內疚,北冥攸文離病發也不遠了。
北冥攸文看了看左右,見無人就走上前,祈求地看著我:“月大夫,你有沒有讓人生病的藥?”
“啊?”
“生病的,最好是快死的那種,月大夫,現在能幫我的只有你了,我好怕,真的好怕,因為你即不是舅舅的人,又不是六皇弟的人,所以我只能拜託你,求你,我不想做繼承人。”他侷促著,慌張著,那惴惴不安的神情就像面對四處都是貓的老鼠。
我不解地看著他:“為何?”
北冥攸文再次看了看周圍,確保無人,輕聲唸叨著:“我知道我膽小,我怕事,但我不是白痴,如果讓我做了繼承人,就等於將北冥基業毀在我的手上,我擔不起這個罪啊……而且,而且如果皇兄死了,他一定會來找我,纏著我,一定會的,皇兄那麼恐怖,他一定會化作厲鬼的,厲鬼……”
細細的汗爬滿了北冥攸文的額頭,看來北冥律對他的陰影似乎不小,他焦慮地咬著指甲,不停地說著,“六皇弟又那麼厲害,如果讓左家掌管天下,六弟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