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豈料,老者子給母親號了一下脈,便搖頭起身離去,無論吳非怎麼追問,也不沒有得到一個字的回答。
但是,從那一天起,母親的腦子大見好轉。雖然還有糊塗,說話沒順序,但是她已經能分清楚“家”的概念,有時還能和遠處的鄰居說上幾句符合邏輯的話,更不會四處亂跑只在小院子和屋裡活動,這讓吳非省心了不少,上班也踏實不少。
吳非遠遠地隔著柵欄的縫隙看著葫蘆藤架下那個與母親說話的女孩子的倩影,吳非感覺很熟悉,女孩子旁邊還坐著一個穿便裝t恤的中年男人倒是很陌生。
家窮四壁,又沒有親戚,就算是街道的人也不來,吳家極少有人會登門拜訪。那兩個人是誰?
吳非尋思著加快了腳步。
“……阿姨,沒想到您年輕的時候這麼漂亮,而且還去過那麼多的地方。我好羨慕……”
走近了,那個女人的聲音細雨輕柔,就如夏日的微風襲來,聽得人心裡很舒服。
“宛麗!她怎麼會來我家?難道說放暑假了?”吳非的腦子裡一下子鑽出一個秀麗臉龐的女子,她是他中學同學,名叫宛麗,現在應該在東海上大學三年級。
吱呀一聲,吳非推開柵欄門,完全看到葫蘆架下的石塊上坐著的那個女孩正是宛麗。
而這時,兩個女人的眼睛也隨著開門聲扭轉過來,看向吳非。
宛麗遲疑了一下,眼光在吳非的身上、臉上、還有後者手上的菜兜上瞟了一圈,這才站起來,“吳非,你終於回來了!”
“媽,我回來了!”吳非一如往常,一進門向跟母親喊一聲,然後也打量了一番宛麗。
宛麗還是上中學的樣子,那麼美麗端莊,一雙澄淨的秀目中透著絲絲湖水的靜謐,配上一身簡潔的白色長裙,婉約俏麗,如水中白荷,婷婷玉立,超然脫塵。
模樣還是那個模樣,可吳非還是能感覺到後者身上多出了一絲成熟的氣息。
“宛麗,你怎麼來了,放假了?”吳非莫名地有些緊張。至於為什麼緊張,他也不知道。
“還沒有,我是提前回來的。”宛麗說著揚起手中檔案袋,然後伸到吳非的面前,“而且,我是特地為你的事情才提前回來的,你先看看這個。”
“為我的事情?我的身份的問題搞清楚了?”吳非心裡老大的問號,放下菜兜子,接過了檔案袋。
他知道宛麗的家庭在山城來說算是上等人的家庭,父親是市裡主管公檢法的副市長,母親是駐軍醫院的院長。吳非母親被燒傷時,沒有少麻煩宛麗的母親。前些日子,因為戶口和身份證的事兒,他也給宛麗寫過信,請她幫幫忙,讓她父親方便時候給下面打個招呼。加快點查詢速度,莫非是這件事?
宛麗沒有直接回答他的問話,而是俏生生地看著後者開啟檔案袋。
檔案袋裡面有兩份表格:第一份是醫院的體檢表,第二份的題頭是“報名表”三個字。
表格的下面還有一份紅標頭檔案,吳非快速瞄了一遍,頓時驚愕地看向坐在石頭上,背靠大樹的母親。
“這怎麼可能?”看著母親那半邊正常半邊留下大面積燒傷痕跡的臉,吳非不知道該說什麼,“媽,你……你和我爸原來是特工!”
吳非長這麼大,和母親相依為命,一直沒有發現母親居然是國安局的特工。這要是在以前,吳非肯定會興奮得睡不著覺,立馬奔走告訴那些歧視過他的那些人,他會自豪,會驕傲。
母親卻沒有看他,一眼睛死死盯著吳非手上那張報名表,身體異常地有些發顫。
吳非嚇得趕緊走到母親的身邊,蹲下身去,拉著母親的手。
母親的手冰涼,像是剛從冰水中浸泡過似的。吳非馬上丟掉手上的東西,兩隻手緊緊地捂著母親的手,“媽,你怎麼了?不舒服嗎?”
母親的嘴唇抖動了幾下,臉上的肌肉抽搐著,像是在壓抑著什麼思想和記憶,額頭上青筋乍現,幾乎到了崩潰的邊緣。
這時,那個始終坐著的中年男人張嘴說道:
“是,你父母都是。你父親名叫陸翰,是我們國安局駐外高階特工。在一次行動中,你父親深入虎穴,在得到一份機密情報,但在回國的路上被人殺害。為了保證你們母子的安全,領導將你母親安排到山城這個不起眼小城市,隱姓埋名,那時她的肚子裡懷著你。因為很多手續資料不能公開,你母親的身份也屬於高階保密的,所以在地方政府根本沒有完整的檔案資料……二十年過去,原來的行動組早就解散了,那些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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