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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橋信史的怒火差點沒把院長室給燒了。
“對方是亞織的父親,又派了最頂尖的醫護人員隨行,將亞織以最先進的救護車載走,我就算想拒絕也沒立場啊。”神野醫生也很無辜哩!
就算他是院長,也不能拒絕病人的親屬將病人帶走──更何況,那輛救護車上的裝置,幾乎可以媲美院裡裝置最齊全、精良的手術室,就算醫生想在車上替病人動手術都行。
“那你為什麼不通知我?”
“那時候你已經走了半小時,就算我通知,你也趕不來。”依神野醫生猜測,柳川先生根本是把一切打點妥當,等到移動病人時,才對他說要出院,所以他哪來得及阻止?
高橋信史逼自己冷靜下來,人已經離開,他現在最重要的,是必須想辦法把亞織找到。
柳川先生很明白他和亞織之間的感情,不可能無緣無故、連通知也不通知他一聲就將人給帶走,這其中一定有問題。
高橋信史快步走出醫院,沿路以手機下了一連串命令;就算動員所有人,也要在最短的時間內,將亞織給找出來。
最危險的地方,也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其實,亞織也沒有離開太遠。
當她清醒後,她就知道自己又逃過一劫;而她睜眼第一個看見的人不是高橋信史,卻是她的養父。
柳川沒讓她開口問任何問題,只是守在她身邊照顧她,直到她傷口拆了線可以出院時,才離開。
緊接著,千秋就出現了,將可以出院的她接回奈良照顧。
半個月的休養生息,讓她身體好了大半,其間還不時得應付蕭那個大肚婆因為不能來,而改用電話炮轟。
這之中,亞織最確定的,只有兩件事──
第一,人絕對不能突然無故失蹤,否則回來時,眾親友的炮轟絕對不是一般人受得起的。
第二,就是這些人一定在計畫著什麼。
如果千秋能找到她,代表她應該知道了一些事,可是卻沒有人對她提起福岡的事,也沒有人提起高橋信史,大家都裝作一副沒事樣,只是盡心盡力照顧她,這實在太詭異了。
這天早上九點,亞織準時又接到電話炮轟,好不容易捱到十點,才掛上電話。千秋很體諒地端來一杯剛打好的蘋果汁,替她補充水分。
“蕭的預產期還有多久?”亞織喝了一大口果汁止渴後,問道。
“就這一、兩個星期吧,怎麼了?”
“她再不快點去生孩子,我就要被她煩死了。”亞織猛翻白眼。
每天三通電話“問候”,每次長達一小時,誰受得了啊?就算蕭想讓電信公司賺電話費,也不是這種講法吧。
“她是關心你嘛。”千秋忍住笑。
“關心?我看她是太閒了,拿我當消遣才對。”誰都知道蕭大小姐──龍澤夫人身懷六甲行動不便,害她日子過得無無聊聊,現在好不容易出現有趣的事讓她關心,她不好好玩一玩才怪。
對了,這就是最奇怪的地方。
蕭打電話來,每次都問她和高橋信史之間的事,然而天天照顧她的千秋,卻閉口什麼也不說,她們兩個到底在搞什麼?
碰到有懷疑,物件又是好朋友時,最好的方法就是單刀直入。
“千秋,我進手術房後,手術房外發生了什麼事?”
千秋眨眨眼,然後笑了出來。
“我還在想,你什麼時候才會問。”
“那麼,告訴我吧。”亞織洗耳恭聽。
千秋把那天她到神野醫院後見到的一切,完整地陳述一遍;包括柳川先生和焦急的高橋信史。
“蕭認為,那個盲目的男人居然看不出你的好,還抓走你,理應受一點教訓;我也贊成,所以我們就幫你緊急轉院到源家的私人醫院,封鎖你的訊息,連院內的病人資料都不登入。有緒之的全力配合,外人根本不會知道你在哪裡。”
亞織聽完,好氣又好笑。
“你們喔──”婚姻太過幸福美滿、日子過得太閒沒煩惱,才會想出這種整人方法。
她們想讓信史幹著急、偏又找不到她,確實成功辦到了;可是,她們太低估他了,她相信,她消失了近二十天,他也差不多該找到她了。
“我們希望你幸福,希望那男人──會懂得珍惜你。”這是身為好朋友最大的盼望。
“幸福,不是希望就會有,還需要人們主動去把握;我是吃了一些苦,但誰不會呢?”亞織一片坦然。“蕭為龍澤星不知道哭過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