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厭土塵。這裡的路雖然平坦寬闊,但是泥沙鋪成,往西走來,天氣越發乾燥炎熱,車馬走過,帶起漫天塵土是免不了的。
忽然,一輛馬車從身後快速跑過,轉眼間超過蕭月生的馬車,帶起漫天塵土,如一條土龍升騰,孫子明感覺練的內功總算派上用場,忙緊閉口鼻,閉氣以避塵土。
蕭月生坐在車裡,懶洋洋的向那輛疾馳的馬車看了一眼,馬車很少能這樣賓士,再好的馬車也會被震散,再說,拉車的馬性子被磨鈍,幾乎不再奔跑,而習慣於賓士的好馬主人也不捨得拉車,故他感覺有些驚奇。
“咦?!”他不以意的一瞥,似乎發現了什麼,懶散的神情盡失,代之的是滿面興奮。
孫子明很是敏銳,聽到蕭月生髮出驚訝之聲,忙問:“怎麼,公子?剛才的車有什麼問題?”
蕭月生掀開車子前簾,將手裡的酒罈遞給他,然後坐到右邊車轅,道:“是李莫愁,還有一個可能是她弟子吧,小姑娘倒也是個美人。”
“李莫愁?”孫子明將酒罈回遞給他,不解的問:“李莫愁是誰?她是什麼人?”
蕭月生與李莫愁相見時,孫子明已經醉得不省人事,他現在雖身負絕學,仍不能算是武林中人,自然不知赤練仙子的大名。
蕭月生接過酒罈,凝視一眼漸漸消失的馬車,往嘴裡灌了一大口酒,抹抹嘴角,轉頭對孫子明笑道:“這個李莫愁哇,是個大美人,你見著了,定會神魂顛倒,不知東南西北。”說罷,還朝孫子明促狹一笑。孫子明面色一紅,不好意思繼續深問。再接著問,會顯得他貪圖美色一般。
蕭月生平時沉穩威嚴,但也不地露出幾分玩世不恭之態,其根源還是長生不死,孫子明也已習慣他的性格多變,卻不會因他態度輕佻而輕視慢怠,因他親眼見到蕭月生是如何對待觀瀾山莊的原主人,那個江洋大盜在他面前如同幼兒,無所遁形,老老實實將寶藏說出,自殺而死,蕭月生連眉毛都不動一下。手段圓滑,順利接手觀瀾山莊,老練精幹之處,與他年輕的外表極不相符。
蕭月生見他有些害羞,不敢開口,笑道:“唔,看來子明春心萌動了!”
孫子明忙擺手否認。
蕭月生嘻嘻笑道:“那為什麼子明不敢繼續打聽,分明是心虛嘛!”
接著不等孫子明開口,左手輕拍他的肩膀,故做正色的道:“你大可不必害羞,俗語有云‘女大當嫁,男大當婚’,子明已到適婚之齡,想女人也是必然,幹嘛遮遮掩掩,實在不豪爽!”
孫子明被他說得哭笑不得,索性轉過頭去,專心趕車,不再理他。蕭月生哈哈大笑,樂不可支。
笑了一陣,他收斂笑容,心下思索:這個李莫愁如此匆匆,必定是有什麼事情,會是什麼事呢?可能是在追討她那本當做寶貝的五毒秘笈吧。
事情正被他猜個正著。那一日,楊過走後,陸無雙、程英、耶律齊兄妹、完顏萍與郭芙、武氏兄弟也分開,郭芙與武氏兄弟回襄陽,趕著去大勝關武林大會,耶律齊兄妹、完顏萍陪伴陸無雙表姐妹往西尋楊過。
李莫愁左思右想,認定秘笈仍在陸無雙姐妹身上,便帶著洪凌波回身追趕。
李莫愁騎的驢子帶著鈴鐺,隔著很遠,陸無雙一行就知道李莫愁追來,幾人武功與她相差太遠,即使眾人齊上,仍難討得好,程英略通奇門遁甲,在眾人協助之下,布完一個簡單的陣法,李莫愁破過一次她的陣式,以為她不過如此,卻不想那次是程英初次對敵,毫無經驗,此時已非吳下阿蒙,李莫愁大意之下,陷入陣中,一時難以出來。
耶律齊雖然武功與她相差太遠,箭術卻精,盡運內力,一箭接著一箭,連綿不絕,兼且精準無比,弄得她頗為狼狽,心下大怒,內力聚於拂塵,周身胡亂揮舞,將陣式中的石頭樹木盡數破壞。
程英眾人畢竟倉促,只用些易搬動之物,見李莫愁兇性大發,知道陣法將破,忙溜之大吉。
李莫愁師徒倆破了陣法,陸無雙眾人早已不知所蹤,兩人滿身的塵土草屑,髒亂不堪,與開始時的從容嫻雅迥然不同,把李莫愁恨得欲咬碎玉齒,她縱橫武林,極少吃這樣的虧,對陸無雙眾人更是窮追不捨。洪凌波雖對師妹有幾分情誼,但師命難違,只能跟著李莫愁風塵僕僕的趕路。
李莫愁的驢子是珍奇的寶駒,日行千里,腳程極快,否則她也不會寵愛的掛著鈴鐺。憑此寶駒,數次追上陸無雙眾人,但有鈴鐺示警,均被她們逃脫,無奈,她把驢子寄存到一個車伕家,趕著車伕的馬車,一路疾馳,追趕陸無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