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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邊,幽幽的聲音響起:“天下間殺人利器,人們一直以為是刀兵與武功,其實大謬也!”
黃藥師端坐於石凳之上,問道:“哦?那你認為--?”
蕭月生望著他,笑了笑,道:“是道術。以威力而論,武功與道術相比,差之千里。”
黃藥師嗤笑一聲,道:“道術?呵呵,那是些愚弄百姓的鬼劃符罷了,哪有什麼威力。”
蕭月生搖頭擺手,道:“島主差矣。道教傳承百年,豈是鬼劃符可一言以蔽之。世間智者無數,道術如只是虛言,道教豈能興旺若斯。”
黃藥師起身道:“當初王重陽華山論劍,為何不使出道術?反而只使武功?”
蕭月生沒想到他如此頑固,不欲爭論下去,笑笑不言。
黃藥師卻並不放過,問道:“難道蕭兄弟通曉道術?”
蕭月生不言,手掌輕拍石桌,“轟”的一聲,彷彿響雷在耳旁炸開,尺厚的石桌竟已化為齏粉。
他大袖一揮,一股輕風將石粉吹去,只餘光禿禿的底柱直直杵在那裡。
蕭月生看了看有些發呆的黃藥師,笑道:“我剛才所使,正是掌心雷,是雷法中小乘術法,威力如何,還請島主品鑑。”
黃藥師低低嘆息一聲,道:“老夫錯矣,不想道術之威,強至若斯。如此說來,那天下豈不是道士的天下?”
黃藥師性格孤傲,讓他說自己錯了,殊為不易,他的性子,即使知道自己不對,也不會承認。
蕭月生看了看聞聲趕過來的郭靖眾人,閉嘴不言。
黃藥師正想聽他說下去,見到他的表情,知道不欲讓別人聽到,起身揚聲道:“靖兒蓉兒,你們出去吧,不必大驚小怪。”
郭靖他們已經站在門口,他道:“岳父大人,發生什麼事了,小婿剛才聽到巨響,不知為何?”
黃藥師擺擺手,道:“沒事,你們出去,出去,別打擾我們說話。”
黃蓉拉了拉他的衣襟,示意不必再說,郭靖無奈,只好拱手告辭。郭芙與武氏兄弟也在其中,她見蕭月生正負手立於外公之後,面帶微笑,彷彿看向自己,心中一羞,隨即一怒,恨恨的跟在爹孃之後,走了出去,將到拐角處,忍不住偷偷回望了一眼,見蕭月生已經轉過身,正與外公說話,忍不住哼了一聲,掉過頭,消失在拐角處。
正在說話的蕭月生心生感應,向拐角處望了一眼,搖了搖頭,不再理會。
蕭月生繼續與黃藥師說道:“黃島主的擔心倒大可不必,修道比之練武,難上千百倍,上乘道術,非嗣教真人無法得傳,甚至道統最為淵遠的正一道,嗣教天師也極少習得上乘道術,在下自幼於深山中修道,承天之佑,得遇奇緣,方有今番成就,此乃天成,實非人力可及。”
黃藥師對他的這番話深信不疑,這般才合理,像蕭月生如此奇人,他竟從未聽說,實在令人難以置信。
其實蕭月生所說多是虛言,駕馭道法,須內丹已成,五氣朝元,古今只傳說中的神仙到此境界,當世之人,皆無可能,他如此說,貶低自身實力,也是自保而已。他熟知人性,深知本領越大,越是危險。
黃藥師嘆息道:“沒想到蕭兄弟竟有如此境遇,那蕭兄的武功傳自何人?”
蕭月生道:“在下的武功原也平常,只是修道之際,用以強身健體,上不得檯面,只是輕功尚值一提罷了。”
黃藥師點點頭,他聽自己女兒說過,蕭月生的輕功稱得上是神鬼莫測,不可捉摸。
他怔怔思索,心中不知想著什麼。蕭月生也是陷入深思,在原來的時代,他盡閱道藏,這是個驚人的行為,道藏自修成以來,幾乎無人能夠閱盡,因其太過龐大,如不是他當時已具神通,不可能完成,但道藏的很多書已失傳,如今到此,是難得的機遇,有機會重拾那些遺失的道書,心中大是興奮。
以後日子,兩人常聚在一起開懷暢飲,郭芙雖然膽大,但對這個外公卻打心裡面畏懼,自不敢來此打擾。黃藥師學識淵博,蕭月生見識高妙,兩人談話,常起知音之感,閒暇時,兩人共同研究五行之術,皆受益匪淺。
這一日,蕭月生進完早膳,在後花園中漫步,見到郭靖正坐在已經凋謝的花前皺眉沉思。
他上前道:“郭大俠,何事令你心煩,可是襄陽防務?”
郭靖忙起來,讓他坐下,嘆了口氣,道:“正是,蒙古精兵戰力強盛,而我大宋兵士自來積弱,實在讓人擔憂。”
蕭月生坐在他身旁,道:“郭大俠,你曾掛帥出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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