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部分(第2/4 頁)
前正要和素琪打招呼,突然阿峙哥過來一把拉走了她,素琪也便就勢和他跳起舞來,還回頭對我詭秘一笑。於是只有我依然站在常青面前,卻見他把頭一傾,我順著他的視角望去,忽然見到一位男生用手嫻熟地從舞伴的背巧妙的曲線轉移到她那圓滑的臀部,隨之恣意撫摸起來,常青冷笑一聲,又把目光轉向了我。憑我的直覺判斷,若非有我在面前,某人怕要被修理。
我不忍辜負素琪把舞伴讓給我的美意,便將做手遞給他說,可以一起跳個舞嗎?他微笑著點了點頭,接過我的手先看了一眼,然後竟很有紳士風度的親了一下。我並未表現出驚訝,只是在他親完,莞爾一笑將自己的右手熟練地搭在他的肩上。他開始擁著我起舞。我邊挪著舞步邊重新仔細打量他,果然生的眉目清朗,約有一米八的個頭令其更顯精神。當他偶有含笑望著我時,我只覺得有一股熱量在召引自己,雙頰不禁也泛起了微微的紅暈。
常青似乎發現了我的呼吸有點急促起來,便放慢了舞步,問,對了,我還沒有請問小姐該怎麼稱呼?
我愣了一下,莞爾道,叫我阿歡好了,你呢?
別人都叫我青哥,我看你也不會比我大吧?哎呀,我想起來了,素琪曾發簡訊告訴我,今宵另有佳人伴,伊姓孟來名合歡。你看,我喝了點酒就迷糊的給忘了。
你還迷糊呀,讓人家叫你青哥,想佔阮便宜啊?
姑娘此言差矣。在我們學校凡是不算漂亮的女生都被我佔過便宜,像你這般標緻的,在下豈敢唐突?不過人生難得迷糊,今晚迷糊之中我親了佳人纖手一口,實出無心情有可原,還望不必介懷。
拜託你不要再說了,我相信你真的迷糊了。
雖然我是真的迷糊了,可你看這舞廳裡黃毛和白皙的裸肩川流不息,
我便知道來參加今晚舞會的港臺女孩中,你市唯一沒有染黃頭髮的寶島佳人。不過你這一口精緻的臺灣式國語,還是蠻好聽的。
那麼青哥不會是因此對我起了好感,才賞臉陪我跳舞的吧?
當然——不是。
那麼,我和素琪姐遲到了這麼久,你一點也不在意嗎?
當然,砍頭還要等到午時三刻呢!何況我這人奇懶無比,萬事皆愛等。
這可不太好,愛拼才會贏嘛。那,不曉得你一直是在守株待兔嗎?
我只是在等有緣的另一半,不料今晚卻等來了嫦娥姐姐的玉兔。
壞蛋。——我嗔道,不過估計聲音柔的可以令人骨頭都散架。
謝謝。——常青帶我移動著舞步,彬彬有禮地說。
這句以德報怨的話令阮的心理防線完全崩潰,噗嗤一笑說,人家的小名叫阿貓,不是兔子。
那麼說,我可以殺掉你八次了?
唉,都說紅顏薄命,連做了貓都薄命。就算阮是貓有九條命,但不知我那裡得罪了閣下,你要讓我只留一條命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呢?
沒辦法,因為我的暱稱就叫鼠仔。貓請老鼠伴舞,你說老鼠會怎麼想呢?
溜之大吉啊。
可我沒有逃,知道為什麼嗎?
你不是說了,要把我這隻貓殺的只剩一條命,聽你的口氣是在靈山聽法成了精哩。
殺貓那是以後的事。只是我今天不小心吃了一頭小貓的豆腐,所以留下來和她跳個舞算是賠罪。
你壞死啦,討厭。
我有個主意,我們一邊跳舞一邊用家鄉話給對方將一個小故事,好不好啊?那,我先來。
常青帶著我擁來轉去地說,有一次他母親因故與鄰居起了爭執,鄰居蠻不講理還對他母親罵個不休。他實在看不下去,就給母親出了個主意,讓她搬個凳子出來,再倒一杯水,讓那鄰居坐到凳子上罵,累了還可以喝口水。結果那鄰居一見這陣式,一下子就成了啞口無言的苦瓜臉。
阮被常青這個絕招所折服,一時不知用什麼話稱讚,噗哧一笑後便為他說了個笑話,大意是:愛神問一位絕頂美麗的少女她的偶像是誰,少女說是看過她一眼後能永遠忘記她的人,愛神驚呼道我的孩子恐怕只有佛祖才能贏得你——可惜他不會要你。
常青聽罷,竟嘆了口氣說,痴女不隨蓬萊渡,竹籃打水一場空啊!
我驚詫道,咦,你聽得懂閩南話?
若是不懂,很多唐詩讀起來可就不押韻了。
今晚可以和你一起跳舞,我很開心。不過可惜的是你這隻鼠仔讓我沒有食慾。
捨不得吃我你會後悔的。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