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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二字,我的心不由隱隱作痛。回首往事,既痛且樂。
青哥曾經在部隊大院住過,普通話說的十分標準,所以在大二時我就主動和他交好,希望請他幫我訓練出一口嫻熟的國語。他實在是位天才,對我的訓練也十分獨運匠心,在讓我反覆朗誦直至倒背如流了金庸的《悼冰心》和賈寶玉的《芙蓉女兒誄》後,又推薦我背起了毛主席語錄和雷鋒日記——以便我能在出身革命世家的如嫣面前不時冒出一兩句革命用語來表現一下。
如是不久,我告訴青哥,我開始每天都在讀馬列和毛選鄧論。他聞言吃了一驚,問我,你是不是還打算讓未來的老泰山,也就是如嫣她老爸為你當入黨介紹人啊,我的郡馬大人?
我問,什麼駿馬醜馬的?
青哥說,所謂郡馬呢,就是郡主的白馬王子的簡稱。
(郡主是在學校裡男生們對如嫣的稱呼,青哥曾說這個綽號起的好,不象公主那麼既大又空且俗,只是不知作者是誰。)
我恍然大悟,I see;那麼說,富(駙)馬就是我們有錢人家的馬了?
說完,青哥已經暈倒。
但我更衰,直到讀研的這一年,好事連一個準郡馬都沒有混上。
其實我一直不明白,如嫣這幾年成日裡纏著青哥,有著極好的機會,卻不讓青哥好生教自己武功,跟著學了幾招花拳秀腿便就歡喜異常。發生了失蹤事件之後,有一天我忍不住又去問她這個問題。
如嫣說,你先告訴我,我在你書案上看到的一張信紙上的那篇《當代愛情》,內容是你寫的嗎?
我恍然大悟,原來你就為這事情生氣的。我說,當然不是我寫的,只是青哥在教我練書法,我就隨便找了本書,抄裡面的文章練一下手。
那好,就算你說的是真的。
本來就是啊。你可以回答我的問題了嗎?
好,我告訴你,因為我有比武功更厲害的武器,比如動人的笑容,不敗的信心,面對困難的勇氣,執著的愛和像你這樣的朋友們。
我聽得心服口服,直嘆古龍筆下的七種武器被她擁有過半,餘下的再給她豈不無敵於天下?對於她把我歸入第七種武器——比無論多高深的武功都厲害的友情裡,我也深受感動。
雖然我更想得到她的愛情,但正因為我深愛著她,才絕不可以連朋友都沒得做。我想青哥也許不會這麼想,應該從來不會。
至此,我原來也不明白的另一件事,終於明白了一半。
那件事情是青哥居然也把如嫣發展成永共會的準成員。
我在成為永共的準會員時,仍認為它是一個神秘組織,青哥卻說它其實並不神秘,只是人員身份保密而已。他說永共的每一名會員都是將服從國家需要去做事的人,他們都永遠只會把國家和民族的利益(這也就是其要追求和維護的)放在首位,而且無論做出了多大貢獻都決不圖揚名利
——此即其最為厲害之處。因此永共會從無多餘之人,只有寧缺毋濫,更幾乎都是文無雙全。另外,永共治會如治軍,既精且嚴,會員必須絕對服從組織的命令,至於其他種種苛刻條件不可詳述。青哥說像他表面那麼招搖的在會內就算是異類了,可他好要拉我和如嫣這兩個更異類加入。
應該說,已經被馬列毛鄧之書中的睿識卓見折服的我,還是存世界大同之念有為人民服務之心的,勉強可以符合永共的那些條件。可如嫣就難得多了,只是若出於對於青哥的愛她會盡力遵守那一切,可一旦失去了青哥的助力,她又會然後自處呢?就此疑問,我曾經多番請教青哥,可每次他都笑而不言。
現在再想,我不由覺得,青哥既然一直撮合我和如嫣,那麼同時發展我們入會應是再加成全吧?
也許還另有深意。
總之對於如嫣,我想我也應該像她那樣有不敗的信心,而且還要有求勝的決心。
我並不喜歡青哥愛說的一句名詩:我對你的愛縱然早於天地之始,你也可以一直拒絕到末日。但他七年前寫的那篇《傾斜的天平》卻與我心有慼慼哉:
我願意承擔所有的孤獨,以真誠祝願你真的幸福。
感情的天平上,讓我的孤獨托盤與你的幸福托盤保持
平衡,那指標正對刻度線正中。
我所有的“砝碼”都押上了賭注,你卻只押了沉默的
“遊碼”。
傷感之事就不要再提,還是回憶一點快樂的好了。
在建陵讀本科的四年,我最快樂的時光就是大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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