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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誰,站起來!
我笑道:這個班長一定就是常青了。
曉白點頭道:是啊。同位小聲對錶哥說,校長叫你站起來呢。表哥就懶洋洋地站了起來,因為那天下午和政教處主任黃胖子吵了一架他晚上也懶得管班,那黃胖子黃到把一個穿三點式的女郎設為自己辦公室電腦的首頁,表哥曾經嘲笑他雄心未老的祿山之爪恨不得能伸進電腦去抓那玉環之乳。好了,再說表哥站起來打了個哈欠他又坐了下去。而這時教室裡已經是鬨堂大笑。表哥忙問同位他們都笑個什麼,同位捂著肚子告訴他說,校長一見站起來的人是你,忙的連聲說是你呀快坐下快坐下沒事了,說完就走了。表哥說從那以後,他就一直覺得那些什麼領導大都是欺軟怕硬的主。
我又聽曉白講了一些常青的英雄壯舉,她才曲折婉轉地言歸正傳:後來表哥第二次競選班長時,班裡所以女生除了一個投了自己男朋友的票,其他的都投給了他。所以表哥當選後對女生們照顧有加,到了後來他不當班長了,一些人還是習慣叫他老班長。當然了,這時表哥還總穿梭在一群女生之間,可奇怪的是在學校裡一點也沒有傳出他與哪個女生的風言風語,可能是大家覺得和這位傳奇男生走的太近會很惹人注意吧,那種事情總不能搞的惟恐天下不知吧?不過表哥也太自信了,還以為自己真的可以和一幫女的相處得遊刃有餘,可當他真的有了心儀的人兒之茗,人家最終還是沒有領他的情。從此,表哥就只愛江山不愛美人了。
難怪那日阮使出美人計時他表現的那麼有定力,我心說。只是又想起他那句“小姐既欲寬衣,現在何不解帶”,回味起來竟然頗感溫存。我問曉白:那你知道常青是怎麼喜歡上之茗的嗎?
這個表哥沒有告訴過我。但他曾對我說,有一次傍晚之茗久出未歸,他就騎著單車帶之茗的室友盈雪去找她。路上下起了雨,表哥就把唯一的雨披給了盈雪穿,自己卻淋了一身的雨。結果兩人沒有找到之茗,而她卻自己先回來了。第二天之茗找到表哥抱怨他說,我不怪你去找我,可我要怪你把盈雪給弄感冒了!
她蠻不講理的樣子一定十分可愛吧?
表哥說之茗當時一副理直氣壯的樣子,簡直可愛之極。
那他們最後為何沒有在一起呢?
這個我不好說,雖然我喝了一點酒,可還沒有醉呢。記得表哥曾經對我說過,他對林清玄的一段話感同身受——如果兩朵雲是在不同的高度,它們不會相遇,只是陌然地飄往各自的方向。所以呢,在失去了之茗那片有緣無份的雲之後,表哥就成了一片迷路的雲,茫然的找不到屬於自己的天空,只好更加堅決地熱愛祖國和人民。對了,後來之茗還抄了一段話給表哥。
待給我講完之茗的那段話後,曉白的酒勁上來了,說有點困要去歇息一會。我獨自索然無味地坐在客廳看電視,腦海裡揮之不去的還是常青的那句“小姐既欲寬衣,現在何不解帶”,他說此話時口氣竟然十分平靜毫無調戲挑逗之腔,故爾總叫阮無以忘懷拂之還來。說實話,第一次見到他時我就想起了在臺北看過的一部電影“Some where in Time";(似曾相識),而他在鴻漸齋闖關成功後,我更對這隻鼠仔產生了濃厚興趣。我相信,即使是天才的鼠仔,在與貓打交道時也是不敢輕言自恃的。所以我決定釣這隻鼠仔——就算現在捉不到也可以想念一下,這也蠻好的。而且我相信,就如阿玄所言:如果內心常保有開花的祝願,在因緣成熟的時候,再剛硬的心,也會開花。
惟想起那位之茗姑娘,阮便不曉得阿玄的話對常青是否適用了。不過傅斯年當時為陳素卿題的那副輓聯或許閤中他們:無緣何生斯世,有情能累此生。該死,我怎麼可以咒他呢。但接著,我還是忍不住想起了一部電影片尾的話:有緣無份,是人生的無奈;有份無緣,是人生的悲哀。
忽然,別墅外面傳來一陣歌聲,正是我想起的那部電影裡的插曲:好多事情總是後來才看清楚,然而我已經找不到來時的路,好多事情當時一點也不覺得苦,就算是苦我想我也不會在乎……
是幾個人的合唱,我一下子就聽出了其中那隻鼠仔的聲音,興奮地衝出客廳,跑到了門外大聲叫道:鼠仔!但阮忙又捂上了嘴。只見不遠處如嫣右手挽著常青左手挽著霍子高,身後居然還跟著阿峙哥,他們都被我那聲叫嚇了一跳,常青大度地一笑,如嫣面上掠過一絲不悅後又衝我神氣一笑,霍子高每逢這種場合永保中立反應可以忽略。只是阿峙哥卻鑽到了前面,上來和我打招呼,阿歡,原來你也在這兒。
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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