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雞蛋與說不清滋味的蘋果便成了阮此生刻骨銘心的記憶。
美好而甜蜜,為阮又有一個溫馨的家,安在心底。
——《兩岸書》之《安在心底的家》
常青
學生們又都放寒假了。而這次阿歡也要回島內與家人一同過春節了。
當我送阿歡去機場,到了後卻在候機大廳的門外發現了霍子高和如嫣——原來他們在霍子高母親邀請下並徵得如嫣父母同意後將至香港過年,小霍告訴我。大家在一起,不免又感慨了一番。值此臨別之際,我送了一支用雙色手帕紮成的老鼠給阿歡。
我對阿歡輕聲說,見鼠如見我,我多麼想讓你吃掉。
阿歡強作笑顏道,我會的。
今天的風格外的刺骨,在它的催化下,我和阿歡緊緊擁抱在了一起。對於彼此而言,此刻天地已經彷彿與我們合為了一體。我只覺得自己真的就像擁抱了合歡山,感覺到了日月潭的體溫,恍惚飄了一身的雪,燃了滿心的火。
看到我們親熱的樣子,霍子高也笑著將如嫣摟入了懷中。
然後。
我們進去吧,別在這裡傻站著了。霍子高引我們進了候機大廳,隨後我與他們三人依依惜別。
冬天已經來了,春天還會遠嗎?阿歡引用雪萊的詩安慰我說,在春天,因鼠仔的生命力可是很強的哦。
我動情地說,希望柳蘇芽綠時,會是心暖花鮮。
山不相逢,人總相見,阿歡說,我也有東西送給你。
與阿歡說完話後,我又和霍子高、如嫣話別。望著他們三人一起向登機處走去——阿歡也要經香港轉機飛回島內,我的心裡有種莫名的酸楚。阿歡則多次回頭看我,我便微笑著對她揮手致意。
。。。 。。。
飛機越飛越遠了。
從機場大廳出來後,我還在盯著手中的那幅臺灣地圖發呆——這正是阿歡留給我的,地圖上的“臺北”二字被一個紅心形圍了起來,一支丘位元之箭射中了那顆紅心。
這時,忽然有人過來拍著我的肩說,青哥,走吧。
“若是黃昏月娘要出來的時,加添阮心內悲哀,你要和阮離開的那一日,也就是月要出來之時……”我在心底哼著阿歡曾教我唱過的那首“望你早歸”,不是黃昏,心裡卻已是夕陽西下,唐詩的話自然也就落在了山的另一頭。
我傻笑著向空中用力揮了揮手,恍惚看見了阿歡就在風中雲中正對著我微笑。這一揮手,幾乎要用盡了我生平的氣力。
唐詩捎了老爺子的話給我,叫我赴京一趟。
孟合歡
在飛機上,如嫣姐和霍子高一起有說有笑的。而坐在他們前面的我卻沒有興致與之一同說笑,只是沉默。
我在心裡不住回想著和阿青相處的那些日子裡,一點一滴都是那麼耐人尋味,如今細細回憶起來竟若一生那般漫長,而時光卻飛逝掉了。可是天下終無不散之筵席,但願今天心痛的別離可以成就明日痛快的相聚,能夠嚐嚐小別勝新婚的滋味也蠻不錯的呀!我覺得阿玄說的對,快樂活在當下,盡心即是完美。只是當飛機每升高一分,心痛也就加深了一尺;飛機每飛遠一點,失落也就添了一丈。一時間,膨脹的世界又彷彿變成了空蕩蕩的。
如嫣姐和霍子高仍在樂此不疲地說笑著。我微微一回頭,瞟見了他們在為一個約定而勾小手指的親熱狀,心,莫名之酸楚。我記起了阿青給我看過的一段話:也許,我會抹掉認識你前的時間。不管從前經歷的是歡樂還是痛苦,順利還是失意,但是沒有你的見證都太蒼白了。我衷心希望由此刻起,你永遠可以目擊我的輝煌與消亡,我希望我的每一種感受你都可以分享。令我永難忘的是,當我回身看你時,你的眼睛就像盛著幽藍的海水。
在飛機飛臨香江之前,我心裡莫名惆悵的厲害,不由又在心底醞釀出一闋詞來:
飛雪送秋又三九,大雁南飛,青蛙冬眠,何妨一醉到春嫣。
醒來當擬出門望,燕子呢喃,雨露屋簷,此去愁隨幾時還?
至香港下機後,我將此詞說給如嫣姐和霍子高聽。如嫣姐笑道,不就是分開一次嗎?不見青哥,你就不活了呀?聽我的話,做個勇敢的女孩,子高要是敢欺負我的話,我就不再理他,到臺北去找你,好不好啊?
我忍俊不禁道,Very well。
霍子高聞言暈倒。
在香港,霍子高希望我可以留下來陪如嫣姐住幾天,如嫣姐對此亦十分贊成,但我還是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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