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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爺爺是當年國民黨遠征軍的軍官,奶奶是當地的一個土司的女兒,據說,奶奶的家族也是清代的初期時候由中國遷徙而來的。
更有人說我奶奶的家族甚至還擁有明朝皇室的血統,為了躲避改朝換代而來。
不過,那些奶奶家族遠祖的故事都是傳說了吧,無法考證。
當年二戰時候日軍將中國沿海所有港口封鎖,為了能得到國際援華物資,於是在西南滇緬公路開闢了一條供給線,為了保護這一當時唯一的生命線,國軍出動10萬大軍保護這一運輸渠道,這就是遠征軍的由來。
爺爺當年在國民黨的軍隊裡面做的是師長的副官,年紀輕輕的他為了救國,隨著軍隊來到了緬甸對日作戰。
後來抗戰勝利以後,爺爺所在遠征軍曾經被招回國內打內戰,但是很多遠征軍老兵沒有回去,他們覺得,對日本侵略者可以拋頭顱灑熱血,可是同胞兄弟的自相殘殺,卻做不到,於是有好多人駐留在了緬甸。
再到後來,國民黨戰敗退回臺灣,在臺灣,這些遠征軍老兵揹負逃兵的罵名,在大陸,他們又得不到應有的重視。
在緬甸,這些遠征軍無法入籍,又無法離開,只能向難民一樣在聚居區居住,這一留便是半個世紀。
為了取得合法的公民身份,爺爺娶了貴為土司小姐的奶奶,然後父親誕生了……
我出生的時候,爺爺堅持教我漢語,給起漢族的名字,讓我看中國古典的名著,爺爺告訴我,蘭兒,你就是中國人。
我是中國人?
可是我真的沒見過中國人啊,直到我遇到他……
尤仕群!難道他就是爺爺口中的中國人嗎?
由於爺爺的堅持我必須學習漢語,所以呢,爺爺遇到一個貨真價實的中國人——尤仕群的時候,就很高興地把他帶回家裡來。
他和爺爺一樣,都曾經是軍人。
但是他和爺爺又不一樣,他讓我迷惑……
爺爺是一個整天沉湎於過去的老兵,要不是父親有經商的頭腦種植花卉賺錢,爺爺說不定會因為他那固執的軍人榮譽而讓家人捱餓,但是尤仕群不是。
尤仕群天生就有敏銳的生意頭腦,他對金錢的敏銳程度無人能及。
“蘭兒,我的妻,”他擁緊我在我耳邊輕輕的承諾:“我會將世界作為禮物打包放在你的面前。”
“我不要世界,我只要你,”我擁緊他的腰:“我要做你的妻子,為你生孩子,我們的孩子。”
我可以感覺到我的這句話令他的身體一僵,然後他低沉的笑了:“好……我們一定會有自己的孩子。”
結婚以後的日子很幸福,天下的幸福都很相似吧,他寵我、愛我、敬我……我們一起去世界各地旅行,這些繁忙的行程沒有耽誤到他的生意,相反的,他會完美的分配生意與玩樂之間的比重。
羅馬、倫敦、紐約、巴黎、開羅、加勒比……凡是我們能想到的地方,都會回抽時間去玩。
我們曾經一同循著作家三毛的足跡,去撒哈拉沙漠,他摟著我騎在高大的駱駝上,穿過那死亡之海。
灼熱的太陽炙烤著我們脆弱生命,“蘭兒……,我覺得我們前世……就是兩個渴死在這沙漠裡面的旅人。”他喃喃著用他那阿拉伯式的長袍裹緊我。
“或者,在更前的前世,你我是兩個苦命的情侶。”
“為什麼這麼說?”我問。
“不然,我為什麼會這麼愛你?在第一眼看到你就愛上?恨不得這一世也要把你緊緊地抱在懷裡,死也要和你死在一塊兒?”
“貧嘴啊,”我害羞的將臉埋在他的肩窩:“這些話你對多少人說過?如實招認。”
“只有你,只有你……”
我知道尤仕群愛我,我也愛他,可是……我們結婚三年了,卻一直沒有孩子。
這個時候,我們已經定居在中國深圳,以他卓越的經商頭腦,他已經敏銳地感覺到這個城市即將會像亞洲四小龍一樣崛起。
我們選擇對了,但是孩子仍然不來,直到尤洋的到來。
“從今以後,尤洋就是我們的孩子。”尤仕群將那個洋娃娃一般的孩子塞給我的時候,我的心一沉,這個孩子……長得和他好像,剛剛三歲,我們結婚也已經三年。
我愣愣地低頭望著這個聰慧的小孩兒,漂亮倒是漂亮,但是卻髒兮兮的像個小泥猴子。
“這是你的孩子?對嗎?”我的問話在口邊轉了好幾轉,最後嚥了回去,那和他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