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部分(第2/4 頁)
:“柳媽,你最好了。”
柳媽嘆了口氣,無奈的看著莫非,道:“說過很多遍,你既怕火,你別再進廚房了。…啊,遭了,我的茶!”
“…柳媽你急什麼?別跑啊!慢些啊!”莫非看著柳媽漸漸跑遠的背影,嘟噥道:“不就是給少主煮茶麼?又不會著火。”說到著火,仍忍不住心有餘悸的看了一眼蓋著鍋蓋的油鍋,皺眉嘆道:“哎,枉費我一大早起來,只是想做醬爆雞丁給你吃嘛。奶孃以前,最喜歡吃醬爆雞丁了…好像是油放多了,明兒記得,只放一碗油試試…”
……
這樣的一幕經常會在水榭花盈出現。以往寧靜安逸的小院經常會響起各種各樣的“柳媽”叫喚聲。
對於轉入琴秀的事,莫非沒有再堅持。而交換條件就是,她可以住在水榭花盈。半年來,她白天學琴,黃昏回到水榭花盈,便纏著柳媽學泡茶,學做菜,學釀酒,學織繡…總之,只要能和柳媽呆在一處,沒話找話,她什麼都學。不過她寒毒攻心,無法根治,即便可以以親傳弟子的身份每月去泡幾次藥理溫泉,初時依然時常發作,也多虧了有柳媽全力照顧。半年過去,許是藥理溫泉的作用,發作次數漸漸少了。
水榭花盈常年只有慕容雲隨一年會過來住上一兩月。只有兩位僕婦。柳媽負責雜事飲食。另一位僕婦負責打掃,比柳媽年輕許多,喚作玉茹。這裡一年到頭本沒什麼事,自從莫非賴上此處,事情變莫名其妙的多了起來,經常要收拾亂七八糟的廚房,打掃被利劍切成一截截的樹葉飄滿的院子…是以,玉茹並不待見莫非,雖然看在慕容雲隨的面上和雲飛揚親傳弟子的身份上並不為難她,卻總是冷冷淡淡。
說起這個親傳弟子的名分,莫非很是尷尬。雲飛揚本是劍秀出身,蝶軒劍舞的執掌人。莫非卻無法修習劍舞,而親傳弟子的名分得來特殊,卻還不能就此做罷,也就只能這麼須有其名的掛著。除了讓莫非有了自由出入溫泉山享受藥理溫泉的特權外,彷彿也沒什麼用處。至少,不能讓她現在的師父高綺婷對她好一些。
對於高綺婷的態度,莫非是很能理解的。誰讓莫非曾經拒絕了她的好意又去跪別人的門,半年前還趕走了她喜愛的徒兒,那可是每年給琴秀的供奉足夠讓琴秀所有人大大方方揮霍一年的弟子啊。
鮮伶俐被逐出師門的事有些出乎莫非的意料,卻是莫非樂於見到的。聽雪衣說,鮮伶俐似乎對於她的救命之恩沒什麼感念的,反而汙衊莫非故意推她下湖。好在有雪衣和慕容藍證明莫非中了軟筋散的毒,如果不是先被鮮伶俐匕首上藍冰花的毒攻殺掉軟筋散的藥效,根本連抬手都很苦難,更別提推她下水了。因此,也就坐實了鮮伶俐陷害同門的罪名,被趕出了七秀。
走在下山的路上,一想到又要去面對高綺婷那張冷冷的臭臉,莫非有些意興闌珊。
……
再回水榭花盈小院時,莫非的心情很差。沒有去主廳給慕容雲隨請安,直接回了東廂房。晚飯也沒有出去吃,只偷偷從床下摸了兩壺柳媽釀的梅子清酒獨自飲著。莫非中的是寒毒,春香婆婆曾言適量飲酒是有好處的,柳媽也不好多說她,莫非喝完兩壺有些昏昏沉沉便胡亂睡下了。
第二天醒來已是日上三竿,頭還有點昏昏的,柳媽剪了兩塊解酒的膏藥貼在她兩邊太陽穴上,又擰了毛巾給她敷臉,拿了青鹽給她搽牙。莫非聽見窗外風聲大作,不想下山,也不想練劍,乾脆躺在床上懶得起來。柳媽來勸過兩回,也只得罷了。
正迷迷糊糊的想著心事,忽聽窗戶閃動,彷彿被風吹開,又關上。莫非心中一動,果然聽見一個聲音俏皮調笑道:“不至於吧?什麼時辰了還睡著?”莫非不用回頭也知道是雪衣。扯了枕頭墊在背上,就那麼懶懶的歪著,見雪衣穿著大紅棉布曲鋸裙,笑盈盈的站在床前。莫非一把將她拉到床上坐好,嗔道:“說過許多次,不許偷偷上來,你怎麼又來了?”雪衣摸了摸莫非的臉:“我來這麼多次,你可曾見被誰發現麼?放心吧!”
莫非微微一笑:“瞧瞧,仗著春香婆婆出門沒人管越來越像個瘋丫頭!等著被發現你就可以收拾包裹走人了。”突然鄭重道:“再說一次,若是被發現了,可不許殺人滅口!”
雪衣無奈的聳了聳肩,應道:“行了行了!明明比我大不了多少,怎麼說話像個老太婆似的。可覺得好些了?”
莫非皺眉道:“能有什麼?不就是多喝了兩杯酒麼?”
雪衣細細看了她一番,疑惑道:“不是說犯病了麼?”
莫非奇道:“不過是發脾氣不想去琴秀,哪裡又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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