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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廂房,憂心忡忡的下了樓去,卻見水雲坊管事徐曉倩正在樓道口等著她。王乙清和南宮雪都在身旁。莫非有些詫異。如今王乙清已經是水雲坊的紅人。自從鮮伶俐被逐出七秀,王乙清從未找過她的麻煩。即便同在水雲坊演出,也是能躲就躲,躲不了也會假裝看不見。今天這太陽可是打西邊出來了。
正當莫非胡思亂想的時候,徐曉倩已經上前就要拜:“莫師妹此番可要救救我了。”
莫非連忙拉起她,奇道:“師姐有話請講,如此大禮,莫非擔當不起。”
原來明日揚州知府宴客,給水雲坊來了份大紅帖子。雖然是揚州知府的帖子,落款卻有天策府的加印。徐曉倩是一個聰明人,自然知道這一場宴會名為揚州知府請的,事實上很有可能是議政王爺藉著揚州知府的名義招待重要的賓客。所以七秀當然不會拒絕。但是大紅貼上指名道姓,要莫非前去表演劍舞。照徐曉倩的猜想,怕也是議政王爺的主意,只有他見過莫非的劍舞。徐曉倩和王乙清商議,讓莫非代替王乙清作琴藝表演,劍舞則由郡主李欣穎親自表演。這樣既讓莫非和小郡主都露了臉,不至於落了議政王的面子。也讓水雲坊多了一大筆收入。要知道,出席這種宴席的禮金是相當驚人的。
徐曉倩聲情並茂的解釋著,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莫非的身上。
莫非既是雲門主的親傳弟子,又是住在水榭花盈的人,在琴秀雖常常被罵,但是所有人都知道高宗主對她的器重。如果她拒絕,絕沒有人敢對她用強。所以徐曉倩才會大禮先拜,再好言相求。
莫非皺眉道:“我早已不能劍舞,無論誰做東主,只需說明實情,想來也怪罪不得。何必非要我去。”
徐曉倩見莫非神色淡淡,連忙道:“大紅貼上特意強調,勿必請莫非光臨。況且,乙清說得有理,她近日身子不爽利。唯獨你的技藝堪與她媲美。想來想去,我只得來求你了。”
這下莫非愣住了,王乙清昨兒不是還好好表演麼?什麼時候又身子不爽利了?她立刻看向王乙清,開門見山道:“你這是什麼意思?”
王乙清在莫非的目光注視下好整以暇的理了理衣袖,才開口道:“說句心裡話,這場盛宴,我是很想去的,可這身子不爭氣,說生病這就病了,瞧瞧,今兒連抬手都沒什麼力氣,怎麼彈琴呢?思量再三,想起師妹你,師妹琴音蕩氣迴腸,必然撼動人心,絕不會教我們七秀丟了臉去的。”
莫非聽她語氣譏諷,一股邪火直往胸口冒,我難道很像白痴麼,說病就病了,唬誰呢?莫非眯起眼,露出一個甜美的笑,靜靜看了王乙清半響,問道:“王師姐,我記得從入門起,就不曾開罪於你。”
王乙清含笑道:“嗯,確實沒有。”
“即便王師姐曾做過什麼過分的事,莫非也並未追究。”
王乙清的臉變了顏色,冷哼一聲,道:“是。”
莫非又道:“那麼王師姐何必為難莫非?”
王乙清眼中閃過一絲輕蔑道:“師妹何出此言,能出去表演是好事。何況是那麼大的場合,還能掙些銀子,何樂而不為呢?哦,忘記師妹住在水榭花盈,是不需要花銀子的。不過存些銀子總是好的,保不準,師妹哪天會被趕出七秀呢。”
莫非突然怒道:“既然這麼好,為何你不去?水雲坊也不只我一個會琴藝的,你非要害我做什麼。何況,要出七秀的話,無論從當年的事還是現在的事來看,師姐恐怕都會比我先被趕走。”
王乙清一驚,隨後露出如花的笑容道:“這話說得。師妹不去便不去吧。我和徐師姐早已想過,若師妹不去,便只能雪妹妹去了。”
一聽此話,一直緊張站在一旁的南宮雪眼淚一下子汪在大眼睛中,眼看就要哭出聲來。又恨又盼的盯著莫非,卻不敢出言相勸。
莫非知道王乙清有意挑撥。三年前因為自己貪戀劍舞,連累南宮雪和自己一起受罰,到水雲坊來表演。此事莫非本有愧疚之心。如今若再因為自己的拒絕而連累南宮雪外出表演,那這仇怨就再無化解的可能了。何況,莫非見南宮雪這般摸樣,也確實忍不下心去。咬了咬牙,冷冷道:“不過彈首曲子,我去便是了,何必連累小師妹呢。”
王乙清眉目流轉,嫣然道:“莫師妹真是深明大義,體貼入微。”說話間,走到莫非身邊,貼近低聲道:“對了,別說做師姐的沒有提醒你。聽說這次宴請的貴客可是出了名的浪蕩公子,莫師妹可要小心應付。莫要得罪貴賓了。”言罷,嬌笑著轉身離去。
莫非雖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