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窄,井底寬,當是密道入口無疑。
她現在要進行最後也是最關鍵的一步,按照地圖,將密道走上一遍。入井前一刻,她驀然仰頭,遙望璀璨星空,儘量將心平靜,暗道一句菩薩保佑,義無反顧的順著鐵架滑向井底。
……
御書房。
戶部尚書文忠偷偷抹掉額頭上的冷汗,偷偷向旁邊瞄了一眼,看到身旁中書令、吏部尚書和太常卿等人灰敗頹喪的臉,彷彿尋找到了某種心理慰藉,覺得安慰了不少。可龍椅上那位年輕男子充滿殺伐壓迫的眼神掃來,他的心頓時又吊了起來,規規矩矩的跪著,儘管腰椎已經有了折斷的傾向。
今天在御書房的都是近幾年皇帝親自提拔任用的朝中重臣。眼下商議的主題只有一個——議政王李賢貪墨案。御書房金磚上跪著的這幾位,都是貪墨案遞過摺子的,摺子中口口聲聲要皇帝“嚴懲”。可到底如何嚴懲?茲事體大,涉及地方官員過多,眾人也拿不出個辦法。只好跪著。
皇帝陛下的聲音低沉而寒冷,盯著群臣尖銳質問道:“問題在於。你們手頭上的證據真的足夠治他的罪嗎?朕知道你們想做什麼,但議政王手上有兵,豈能容你們這群找死的白痴誣陷?你們握著地方上一點點不是很確定的罪證在央都城內搞風搞雨,可你們知不知道,若是不能一把將王叔拉下馬,那就是朕要下馬!你們是想等著看天下易主嗎?”
一聽此話,群臣們更是噤若寒蟬。不敢言語。文忠更是雙腿一軟,差點跪不穩當。這事就是他挑的頭,雖說是皇帝授意首肯的,可若是辦砸了,他就皇帝和議政王爺兩邊不是人,哪裡還有命活?
皇帝冷冷看著他們,正要開口,忽聽一個清亮的聲音,不慍不火的傳入御書房每個人的耳中。
“微臣唐子俊,求見皇上。”
眾大臣心中有些震驚於唐子俊的大膽妄為。可一想到皇帝平日裡對他的信任寵愛,也就釋然了。眾人心中此刻對於唐子俊更多的是感激,感激他來得時機如此之妙。
小皇帝臉色不變,淡淡說道:“都在這兒給朕好好想想。想清楚了,朕的書桌上有的是紙墨筆硯。朕等著你們的摺子。”言罷闊步而去。
輕描淡寫一句話,一群大臣今夜是註定無法離開御書房了,而且還必須得議出辦法,否則,只怕明日的早朝也不用去了。
……
也不理會萬金臉色極為難看的矗在門邊,唐子俊氣定神閒的欣賞著滿天的星光,萬金看著他嘴角的笑意,簡直想一口將他吞下肚去。
“吱呀”門開。小皇帝人還沒出來,聲音已經到了:“越來越不像話了,給朕滾過來。”話雖不客氣,卻沒有一絲責怪的意思,聽得萬金和御書房內跪著的群臣滿心羨慕。
……
御書房側,東暖閣。
皇帝陛下適才發了一通脾氣,本有些疲憊厭倦。但聽了唐子俊的話,卻情不自禁的挑了挑眉,自唐子俊手中接過一盞茶飲了兩口,才道:“照你這麼說,是蠻有意思的。”他蹙著眉頭想了一想,眼中露出感興趣的神情,“孫靜濤竟是個女子?也不知道王衛在幹什麼,竟然讓女子混入羽林軍中。”
“應該是選拔和考核一應結束之後,正式上任之前那幾天才被掉包的。怪不得王統領。”
“孫靜濤。”李柚稍一沉吟,道:“朕也見過他幾次,竟然沒有看出一絲破綻來,你是如何知道……”
唐子俊輕咳兩聲,道“皇上,聞香識女人。”
“你呀,你……”李柚搖著頭,英俊豐朗的面容上浮出極為開心的笑。沉默片刻後,笑容漸漸淡了下去,負手道:“是在冷宮麼?冷宮啊!不知她是去冷宮救誰?朕的冷宮中,竟然還有人會惦記。”
唐子俊看著和平日裡有些不一樣的李柚,收拾了笑容,靜靜站立一旁。
片刻,李柚一把拉起唐子俊的手,笑道:“走,看看去!”
“皇上不帶上羽林衛?”
“有你在,帶他們幹什麼?礙手礙腳。嗯,對,待朕換身衣服。否則恐怕還沒出這門十步,就被一堆人跟上了。”
……
尚陽門。
羽林郎們剛剛換完班。新上任的羽林郎隊長是涇陽王府的偏房庶子李樂明,素有抱負,新官上任,總想有燒三把火的地方。儘管只是值守尚陽門,卻也特別認真。
可巧今夜,竟然有人敢挑戰羽林郎的權威,想混進宮?瞧你穿著這破衣服,一沒令牌,二沒文書,身上還掛著傷。你說你是王衛王統領?這麼三更半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