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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為司蘭國地位最崇高的公主大元帥,她曾無數次站在長山之上望向涿郡,她對涿郡極為熟悉。因為她曾費盡心思想要拿下那座城池。只是,此時的她,心情有些特殊。
司蘭雪衣面對唐子俊時雖然顯得有些笨拙,但事實上,她是被七秀公認的極為冰雪聰明的天才人物,所以她在一路趕來漠東郡的路上想明白了很多事情。唐子俊和莫非的突然到來必然不是如她們二人所說那般簡單。司蘭皎皎必定也是知曉了某些事情,才會秘密派遣忽倫封傳旨忽倫左突然起兵。然而,這一切,他們都沒有告訴她。唐子俊沒有,莫非沒有,連司蘭皎皎也沒有。司蘭雪衣自問待他們以真心,此次看來,所換來的不過是一個又一個的謊言和不信任罷了。
司蘭雪衣的心,如同這深秋寒風般,有些寒涼。但她的心,早已經有了決斷。
司蘭國不能亂。唐子俊也不能負!
所以,忽倫左必須死!
……
一名身著司蘭國高階軍官制服的軍官騎著戰馬從軍營疾馳而來,戰馬在長湖邊長嘶人立,那人迅速下馬,絲毫不掩飾渾身暴虐的殺氣,朝著司蘭雪衣狂奔而至。
司蘭雪衣接過這名顯然常年征戰沙場積累了濃烈殺氣的軍官遞過來的書信。
司蘭雪衣雖然自與北庸休戰後便很少來漠東軍營,但她畢竟是司蘭國的公主大元帥,在忽倫左的漠東軍營,她有很多眼線,甚至有些眼線,深得忽倫左重用,比如身前這位副將。
她與忽倫左向來沒有太多來往,所以沒有太多私下的交情。但因為忽倫左是先王最信任的將軍,司蘭雪衣一向給予了他足夠的尊重,即便是他的兒子多次騷擾於她,她也可以看在忽倫左的臉面上,沒有太過給他難堪。但這,並不代表,司蘭雪衣的容忍沒有底線。
如今,忽倫左觸碰了司蘭雪衣的底線。司蘭雪衣便毫不猶豫的動了漠東軍營的所有眼線。
書信上講述的是最近漠東軍營裡發生的事情,也有漠東郡和涿郡最近的軍力變動。司蘭雪衣看著這封信沉默了很長時間。臉色越來越冷,眼中閃過一絲寒芒。然後她揮了揮手,忽必思立刻上前聽令。
司蘭雪衣沒有說話,望著秋風裡青黃的草原,冰冷如水的面容上閃過一絲堅毅,她的右手揚起,隨後狠狠斬下,做了一個殺的手勢。
忽必思瞳孔微縮,應聲而退。
秋風拂過,風中傳來一聲聲壓抑的慘哼,然後傳來極濃郁的血腥之氣。來傳信的副將面色有些蒼白,卻始終堅持沒有回頭。他一生鐵血嗜殺,唯敬一人,這一人,便是千軍萬馬中不肯先行退走公主大元帥司蘭雪衣。無論多麼危險的戰事,她總是衝在最前,退在最後。在一次他陷入重圍被司蘭雪衣返回來帶著殺出重圍時,他的命就是公主大元帥的。
縱然身後這上百人,都是與他並肩作戰的戰友,都是不久前還一起喝酒吃肉的兄弟,如今公主大元帥要他們的命,他也只是握緊了拳頭,一味沉默。
在司蘭雪衣身後不遠處的草甸,數百名穿著司蘭軍將服的軍官,在公主府親兵雪亮的道光下,身首異處,鮮血橫流。
這些人,都是司蘭國勇敢的戰士,都是忽倫左最信任的軍官和親衛。都是要殺忽倫左之前必須殺死的人。他們死,才可以保證,殺了忽倫左,司蘭軍營不會譁變。
司蘭雪衣回頭淡淡掃了一眼,面不改色,一揮手,道:“去軍營!”
……
……
公主大元帥入軍營,在副將的帶領下,沒有絲毫阻滯。也沒有人敢阻滯,所過之處的軍士所見,唯有低頭行禮。
見到忽倫左之事,他正在中軍帥營批閱軍報。帳幃被掀起,一個紅色的人影帶著一絲血紅的夕陽走了進來。渾身透著冰寒的氣息,還有,濃烈的血腥味。
忽倫左迷了眯眼。這紅色的身影和冰寒的氣息他雖然不是很熟悉但卻記憶深刻。所以他很平靜的站起身來,行禮道:“參見公主殿下。”這是軍營,他並沒有稱呼對方為大元帥,而是稱呼公主殿下。意圖很明顯,他並不打算接受她的軍命。因為他身上,有司蘭皎皎的令牌和親筆密令。司蘭的王,是司蘭皎皎。
司蘭雪衣並不介意,相反她很平靜,甚至很冷漠。她根本沒有打算說任何廢話。
一道凌厲威懾的熾烈氣息,從司蘭雪衣身上噴薄而出,不過瞬間,司蘭雪衣的拳頭已經距離忽倫左的鼻尖不足三寸。
幾乎在司蘭雪衣身上氣息爆出的同時,忽倫左腳下猛的一踩,腳下青磚頓時如蜘蛛網般碎裂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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