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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能見慕容雲隨清醒,未能與慕容雲隨說上一句話。
不知是服用那樣多的鮮血有了些效果,還是命運之神故意的作弄,慕容雲隨終於在李漁過世那日醒了過來。可李漁已不能應他半句。慕容雲隨以虛弱之身,抱著李漁的屍體枯坐良久,然後命人尋了芙蓉城所有的名醫來府上為李漁診治。只是,一個沒有呼吸,沒有脈搏的屍體,該如何診治?大夫們面面相覷,相繼告辭。明明連慕容藍都確診李漁已經沒救了,慕容雲隨卻執意抱著李漁在正堂拜了天地,抱著李漁過禮孝忠恕的牌坊,讓李漁成了他明媒正娶的夫人。聽莫名說,拜堂那日,從芙蓉城慕容府和月朧紗而來的所有賓客都哭紅了眼,便是刺客組的那些人呢,也是冷漠的紅著眼望天,只怕一低頭,便有眼淚從通紅的眼睛裡流下來。
雲奇回來那日,李漁剛剛下葬,隨身侍女典伊觸棺而亡,慕容雲隨畢竟沒有徹底解毒,傷心勞累之下,終於不支,於葬禮之上暈倒。在送回祁山別苑之時,碰上快馬而回的雲奇,在慕容藍的監督下喂下了解藥,再沒了後患。
莫非那日在涿郡見到管家常在,便是在嚮慕容霸秋稟報此時,畢竟,慕容少主娶一位身亡公主,就算原本是聖上賜的婚,也不是一件可以隨意處置的小事。
莫非回祁山別苑時,府中還在為李漁守孝,自然便讓她誤會了。
第276章 願你,一切安好!
在書房見到慕容雲隨之時,他正端坐於長長的書案之前,以手撐額,仔細翻閱在他昏迷之時堆積如山的文書。網W
書房中還是許多年前陳設的那幾樣古玩,精巧簡潔,就連擺放的位置也一層不變。壁間還是那幅《簪花仕女圖》。行筆柔媚,氣韻古雅。屋子裡依舊是黃花梨透雕雲紋暗玫色桌椅,整排的書架上依舊是裝訂齊整的古籍,只是屋子裡沒有了添香紅袖的燦然一笑,沒有溫暖碳盆裡時而爆出的火星。只有一片寒涼,墨香如故。
聞得開門聲,慕容雲隨抬起頭來,看見莫非時只是微微一怔,然後點了點頭,指著屋中的木椅,淡淡道:“回來了?坐吧。”
莫非依言靜靜的坐在一張黃花梨雲紋椅上,看著慕容雲隨,總覺得不真實。慕容雲隨不是慣常的白衣白袍,而是一身玄色直裾深衣,漆黑的髮絲整齊的束在腦後,些許陽光透窗而入,投在慕容雲隨的髮絲上,逆著光,讓莫非看不清慕容雲隨的表情。
莫非還是第一次看到慕容雲隨這樣打扮,比平日的冷淡平靜更多了一絲高高在上不近人情的味道。
慕容雲隨放下手中的書冊,身子往後移了移,靠入椅中。便有一絲陽光投在他的面頰,他的臉色還有些蒼白,精神卻不是太差。看著莫非,神情寡淡,說道:“你還活著,我很高興。”
莫非眼中閃過一絲迷茫,眼前這人,彷彿又成了那個從容不迫對天下大勢指揮若定的天下第一世家少主。而不是與唐子俊談笑風聲,飲酒喝茶的慕容雲隨;更不是祭天大典那日替她擋下孔雀翎劇毒紅針的三哥。百度搜尋網W 便是明明口中說著高興,也明明知道他心底是真的高興,語氣也這般冷淡。
莫非知道,慕容雲隨又經成了那個天生的政治家,那個幫助李柚運籌帷幄,滅李賢,削世家的慕容雲隨。莫非心底湧起一些悲哀。她知道為何雲隨會變成這樣,心死之人。才會變得無懼無畏,靈臺清明。
莫非沒有告訴慕容雲隨有關唐子俊放棄自己的性命來救他的事。慕容雲隨看似寡淡無情,其實比誰都多情,比誰都重義。他為了母親的承諾放棄自己的理想。為了保護云溪放棄了莫非。為了慕容家族放棄了自由。世人只看到了他的放棄,卻不知他要做出這些放棄需要怎樣的勇氣。所以莫非更不敢再提唐子俊。她敢打賭,若他知道了唐子俊的事,決然不會再安然坐在芙蓉城。莫非曾經喜歡的這個人,所以著實很瞭解他。她沉吟片刻。看著滿案公文卷牘,說道:“三哥身體初愈,不宜太過操勞。”
慕容雲隨笑了一下。冷淡的嗓音再度響起,“昏迷日久,讓我想明白了一些事。以往做錯的,我想盡快糾正過來。”
莫非有些心驚膽顫的站了起來,張了張嘴。卻沒有發出聲響。
“我以為退讓便能安好,其實不然。慕容家太過龐大,若要安好,便只能擁有足夠的實力。我想要守護和保護的東西太多,以往覺得不在意的。在失去的時候,發現這裡還是會劇烈的疼痛。”慕容雲隨將手掌放在心口。語氣依然寡淡,卻有些嘶啞,“痛得讓我恨不得立刻便死。”他又笑了一下,“我當然不能死。為了對得起你們救我的努力,我要很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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