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7部分(第1/4 頁)
唐子俊要抵擋重重包圍,已然極為困難。無力再阻止追兵,見莫非還傻傻立在百丈開外,立刻運氣真氣,大喝一聲:“走啊!滾回去!”大喝間,數柄長槍同時刺來,唐子俊閃躲不及,長劍一擋,力有不及,頓時被刺中右腿。唐子俊長劍一揮,將長槍斬斷,身子速後退,躲避撲面砸來的大錘。只是身子退到一半,又猛然止住,身子猛的倒地滾出幾步,險之又險的躲過身後呼喝間襲來的長矛。一時間險象環生。
涿郡。二更。悅來茶坊。
既是戰中,又是深夜,整個茶坊空蕩間顯得有些陰森,唯有幾盞忽明忽暗的燈籠在夜風中搖曳。
茶坊有兩層。一樓空無一人。二樓臨窗邊的一個隔間,一張長桌,一男一女,相對而坐。
男的是個看起來已過了知命之年的中年人,一身青衣,作文士打扮。面相莊肅,五官端正,臉上略有滄桑之色,卻精氣神十足,渾身上下自然流露出一股子霸氣。與這股不怒而威的氣息相去甚遠的是,他的正一臉認真的剝著面前小碟中的煮花生,剝好一顆,扔入口中,極為享受的咀嚼著,然後繼續剝下一顆。他面前的酒盞已經空了,桌上有幾盤小菜,一大盤牛肉,四五個空酒壺隨意擺放著。
那中年文士將剝好的花生扔入口中,朝著冷冷清清的一樓喊道:“言伯,再來兩壇纏夢!這樣的好酒,老夫可好久沒喝到了!”
“好咧,很快就來!”樓下不知何處傳來一聲櫃略帶歡喜又顯得極為恭敬的聲音。
中年文士對面,坐著一個紅衣女子。這女子面容極美,只是一臉冰寒之氣,眉頭微皺,目中有毫不掩飾的焦急之色。只是,在眼底不易察覺之處,還隱藏著一絲敬畏。
發自內心的敬畏。
紅衣女子便一直靜靜的坐在中年文士的對面,一語不發。直到掌櫃恭恭敬敬送來了兩壇纏夢,紅衣女子極為自然的拎起酒罈,給對面的中年文士酒杯斟滿,然後努力讓自己的語氣聽起來平淡,說道:“元帥讓我留下,便是要陪元帥吃喝遊玩麼?若是如此,可否改日?”
那中年文士哈哈一笑,他將面前酒盞中的酒一飲而盡,舉止神態極為灑然,說道:“老夫不過一屆方外遊士罷了。元帥?小丫頭你忘了麼?你才是元帥啊!”
若是叫北庸國或是司蘭國任何一方朝臣將軍看到這酒樓中此時的畫面,恐怕都會震驚的說不出話來。這兩人不是旁人,正是北庸保有不敗戰績的昔日大元帥慕容霸秋和司蘭國如今的公主大元帥司蘭雪衣。
司蘭雪衣聽了慕容霸秋這話,也不敢動怒,想起從昨夜至今的時光,只是深深吸了一口氣,沒有說話。
昨日夜裡和慕容雲奇在涿郡城夜市閒逛,陡然聽聞戰鼓,司蘭雪衣一番猜想之下,心神動盪之下便再不理會慕容雲奇,徑直便要衝出涿郡城,回司蘭大營而去。便在她剛剛甩開慕容雲奇之時,突然看見前方一個青衣中年文士緩步而來,看著疾速奔去的司蘭雪衣,竟然露出了一抹笑意。待司蘭雪衣靠近那文士百步之時,一股威壓當頭壓下,司蘭雪衣頓時氣息混亂,險些從半空摔落。
待看清楚了那中年文士的樣貌,司蘭雪衣心口猛的跳了幾下,心知再北庸城內,若無此人同意,自己只怕再也別想離開。硬闖是絕對不行了,司蘭雪衣是極聰明之人,只盼對方知曉自己心意,能放自己出城。於是恭敬見禮,壓下心底焦急,平靜道:“司蘭雪衣見過慕容大元帥!”
只怕天下沒有人能想到,遊歷四方,行蹤飄忽的慕容大元帥,竟然在涿郡城中。
遇見了慕容霸秋,司蘭雪衣自然不能再橫衝直闖,而是老老實實的嚮慕容霸秋告知了自己來涿郡的目的,甚至極為清晰的說出,自己急著想要趕回漠東郡,是為了救唐子俊和莫非,按她的猜想,在漠東郡鬮的戰鼓洋洋的,必定是唐子俊無疑。
可是,慕容霸秋根本不聽取司蘭雪衣的任何解釋,不知是不相信司蘭雪衣的話,還是絲毫不擔心唐子俊和莫非的安危,總之是直接否定了司蘭雪衣想要告辭離去的想法,像個和藹可親的長輩一般,帶著司蘭雪衣在涿郡城遊玩起來。並極為慷慨的邀請司蘭雪衣嚐盡涿郡美食。
只是,一向以吃貨著稱的司蘭雪衣,此番境地,跟著慕容霸秋,又哪裡有半分胃口。一面猜測慕容霸秋的心思,一面想著如何才能離開。
直到今日午時,慕容雲奇派人在中軍大營外大聲喊話,說是司蘭公主大元帥叛亂,殺死司蘭大將忽倫左,已然投靠北庸,司蘭軍必敗。一時間,司蘭軍一片混亂。結合漠東郡的變故、忽倫左的暴斃和司蘭雪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