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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子俊一拍莫非的腦袋,低聲說道:“老實待著。”隨後翻身下馬,微微一笑,接過皮袋來,骨嘟嘟的喝了半袋,笑道:“好酒!”說著將酒袋遞還給#阝華。#阝華哈哈大笑,將餘下的半袋都喝了,說道:“大哥,你怎生落得這般光景?”唐子俊尚未答話,他已然一擺手道,“哎,別管怎麼回事了!大哥不如別回北庸了,便和兄弟去長寧城喝酒如何?大哥若是願意,我這勞什子統領不做也罷。你我兄弟,遊山玩水,吃肉喝酒,逍遙快活!
唐子俊在司蘭國平叛之戰中救過鄧華三次,又和他喝了無數場酒。醉過幾場之後,更是不顧兩國之別,結為異姓兄弟。唐子俊深知鄧華的性情,他一向桀驁豪爽,心服之人甘願賣命,不服之人,便是千軍萬馬,或是武力勝過他百倍,也休想讓他低頭。平叛之後,鄧華本是要掛印歸隱的,司蘭雪衣覺得埋沒了他一身武藝,便讓唐子俊去說項,請鄧華擔任紅雲鐵騎統領。紅雲鐵騎無詔不入城池,直接屬於公主殿下管轄,倒也自由。#阝華便看在唐子俊的面上,念想著唐子俊還在公主府,時不時有機會見面喝酒,甚至有可能報唐子俊救命之恩,便也應承了下來。
今日在漠東郡見到大哥被忽倫封圍殺,心中有氣,定然不肯就此罷休。只怕心中早生出了寒意,有了掛印辭官的想法。唐子俊甚至有些擔心,此番將自己護送回了涿郡,鄧華會不會直接召集了所有紅雲鐵騎,去尋前鋒騎的晦氣。紅雲鐵騎雖然勇悍,但究竟人少,勝敗實未可料,終究以避戰為上,須得平息了他的不平心氣,以免出了什麼變故。
唐子俊略一思忖,想起初平叛時,在長寧城的那些日子,除了喝酒吃肉,切磋武藝,再無他慮,倒也確實沒有這無數煩惱,便道:“此事是司蘭王心生疑忌,空穴而生的一場誤會。與公主殿下無關,兄弟莫要錯怪了雪衣。”見#阝華聽聞此言,面色有些不鬱,便笑道,“兄弟,此番為救一位至交好友,須得回一趟芙蓉城。
待這樁事了,我便辭去所有身外掛牽,來邀了兄弟,一同遊山玩水可好?”
鄧華大喜,說道:“此番可不能再唬我!”
唐子俊拍著他的肩頭,沉吟思索,過了綿離河,距離涿郡便近了。有兄弟護送,雖說武力強悍,但畢竟人多,反倒容易被發現。此時不知中軍營帳中是何等狀況,若是公主殿下掌事倒好,若是忽倫左掌事,便大大的不美了。思及此處,唐子俊說道:“兄弟不如在長寧城等我。我帶著這丫頭,獨自潛行,反倒不易被發現。待過了河二十里,自有涿郡人馬接應。”
#阝華面色一變,道:“不妥!須得護送大哥到安全的地方才敢離去!”
唐子俊臉色露出慣有的邪異笑容,道:“兄弟還信不過我麼?我可是唐子俊!”
#阝華面色變了數變,深深看了唐子俊幾眼,突然道:“長寧城,不見不散!”他本是豪爽決斷的性情,否則也不會和唐子俊極為投契,說完此話也不再猶豫,狠狠抱了唐子俊一下,翻身上馬,率領著一眾紅雲鐵騎,向西北方向而去。
一匹黑馬賓士在清晨的草原上,速度並不快。
迎著朝陽,望著深秋雨後的草原風光,莫非覺得神情有些恍惚。耳邊突然想起唐子俊的聲音,“在想什麼?”
聲音就在耳畔,莫非嚇了一跳,險些忘記她和唐子俊還共乘一騎。一想到此處,莫非的心裡就有些惱火,悶悶說道:“你……你為何不問他們要一匹馬?”
唐子俊頓時大怒,喝道:“你以為我想和你騎一匹馬麼?”
莫非瞥了瞥嘴,側頭掃他一眼,目光中盡是你的心思我最清楚的鄙視。
唐子俊看到她的眼神,頓時一個爆慄砸在她的腦門,憤憤道:“像我這樣的如花般美貌,如玉般溫潤的公子,大把大把的美人兒往本公子懷裡撲!悄悄你這樣子?十足一個乞丐婆!本公子需要這麼飢不擇食麼?”
莫非大怒,轉頭便要和唐子俊理論,只是轉頭的瞬間,正好迎上唐子俊低頭看來的目光。四目相對,莫非突然痴了。半晌,唐子俊當先回過神來,輕咳一聲,莫非連忙回過頭去,滿面通紅,頓時覺得似乎貼在唐子俊胸膛的背脊都燃燒了起來,心中大罵:“莫非你在想什麼?你可是莫東薔的母親!”
正胡思亂想間,卻聽唐子俊輕咳一聲,沉聲道:“戰馬對於他們來說很重要。你若要馬,稍後給你搶一匹便是。”
莫非一愣,凝神皺眉。
唐子俊淡淡一笑,道:“你以為他們真的回長寧城了麼?”
莫非眼中閃過一絲驚訝,口中直覺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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