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涿郡周邊極為熟悉,於是從小路繞來涿郡城郊。
只是,此時涿郡城似乎也不是輕易進得的。
尚隔得極遠,便能聽得號角之聲、戰鼓之聲此起彼落,遠遠望去,旌旗招展,劍戟如林,馬匹賓士來去,涿郡城便如裹在一片塵沙之中,司蘭大軍竟已形成合圍之勢。便是在城郊,唐子俊與莫非依舊能清晰感覺到地面在陣陣馬蹄聲中顫抖。
唐子俊和莫非見了這等聲勢,都有些駭然。莫非驚疑道:“不知涿郡城出了什麼問題?為何司蘭大軍竟然下了這樣大的決心,分出這樣大的軍力,合圍涿郡?”
唐子俊仔細觀察一陣,沉聲道:“司蘭軍勢大,只有捱到入夜再設法進城。”言罷拉了莫非,兩人躲在樹林之中,用了些水和乾糧,閉目養神,稍事休息,只待入夜。
待聽得雙方鳴金收兵,莫非有些按耐不住,唐子俊卻一把拉住她,示意她繼續休息。直到二更時分,唐子俊才躍上樹梢再探。見司蘭軍並不撤軍,而是在涿郡城外樹起了一座一座的營帳,守衛森嚴。
唐子俊極為疑惑,難不成是忽倫封沒死,送了訊息回來,知道我與莫非要進城?不過這個想法被唐子俊瞬息否定。除非是司蘭皎皎親臨,否則恐怕不會有人這般瘋狂,舉全軍之力,來圍剿兩人。
每一個將領都有自己的作戰習慣和方式。唐子俊仔細觀察了一番,從紮營的陣法,結合傍晚所見合圍的方式,唐子俊已然猜出,領軍的必是忽必思無疑。
忽必思是司蘭雪衣的親信,若是忽必思帶兵攻城,那司蘭雪衣是否在軍營之中?若是司蘭雪衣在,那麼到底是什麼事,讓她有如此決心攻打涿郡?可若不是雪衣,那又是為了什麼樣的原因,忽必思膽敢這樣不計成本的攻打涿郡?
唐子俊百思不得其解,乾脆放下這個問題不再思索。他看了一眼滿臉憂色的莫非,心知無論雪衣在不在軍營,也不能賭這一把,萬一失算,便是自投羅網。要入涿郡城,闖過敵營才是唯一的道路。
唐子俊決心已定,當下不再猶豫,望著軍營方向冷笑一聲,拉著莫非的手,當先領路,闖入敵營。
唐子俊武功極高,帶著莫非,竟是藉著夜色,無聲無息闖了無數營帳,並未被司蘭軍士發現。莫非被唐子俊拉著,大氣也不敢出,越走越是心驚,越走對唐子俊的敬佩之心越濃。一路上無論是哨崗還是巡查,唐子俊彷彿未卜先知一般,都能事先發現,提前閃躲,若是有落單的兵士,更直接瞬間滅殺,藏於暗處。再加上唐子俊似乎對這司蘭軍的佈陣紮營極為熟悉,沒有用太長時間,莫非看著夜色中被火把照得透亮的城門已經不遠,心中不由得一陣緊張。
只是唐子俊輕功雖高,但司蘭軍營重重疊疊,又要帶著莫非,消耗也是極大。這般闖過一座又是一座,只闖到一半,恰巧遇見一隻巡查小隊,唐子俊本已經拉著莫非退回暗處但莫非一時慌亂,腳下一滑,險些摔倒,被唐子俊拉起之時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氣,終於讓巡查小隊的小校發覺。
頓時,司蘭軍中擊鼓鳴鑼,立時有三個百夫隊圍了上來。其餘軍營聽得清晰,卻是寂無聲息,毫不驚慌,只是嚴密戒備。莫非心中暗暗驚奇。唐子俊卻是一臉平靜,好似習以為常。只是心中更加確定了這些圍城的司蘭軍是司蘭雪衣的嫡系。只有司蘭雪衣的人,才是司蘭**紀最為嚴明的隊伍。
唐子俊自然不會愚蠢得自報家門,束手就擒。他二話不說,碎月飛刀已然出手,手中長劍更是一揮,在火光下閃現寒光,當先開路。莫非也是拔出長劍,在唐子俊身後抵擋追兵。兩人配合默契,向前急闖,竟也有了些所向披靡之勢。
好在二人身處司蘭軍大營之中,司蘭兵生怕傷了自己人馬,有所顧忌,不敢胡亂放箭,少了一件最致命的武器。否則,若喚作空曠戰場,萬箭齊發,縱然唐子俊有三頭六臂,只怕也難以抵擋。更何況還要護著莫非。
二人邊戰邊進,竟然又衝了兩座營帳,眼看距離涿郡城下越來越近。只是,敵兵卻愈聚愈多,數十杖長矛圍著二人攢刺。
唐子俊劍勢如電,手中暗器更是不時飛出,只叫敵兵措手不及。莫非在唐子俊的保護下,只須抵擋極少的敵兵。饒是如此,她也覺得手臂漸漸痠麻,心生力有不逮之感。只見拼殺之下,矛斷戟折、敵軍死傷慘重。只是司蘭雪衣的這些嫡系兵馬剽悍力戰,毫無退意,加之人多勢眾,唐子俊二人終究還是漸漸見了頹勢。
唐子俊望了一眼漸漸臨近的城池,以他的眼力,自然望見城池上正在關注司蘭軍營中變故的一個身穿輕甲的年輕男子,心下算計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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