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部分(第1/4 頁)
。唐子俊察覺她被吵醒,心中對雪衣微微惱怒,冷冷道:“明明是個絕頂聰明的人,卻偏偏要來說些傻話!你看清楚她是誰?”唐子俊指了指莫非。
公主府的花廳有些昏暗,因為莫非要睡著了,唐子俊特意滅了幾盞燈,只留了床前一盞,此時莫非的臉背光,司蘭雪衣根本看不清她的樣子,只從輪廓彷彿看到是個俊美的男子。
莫非卻清楚的看見了司蘭雪衣的臉,她來不及細想剛才奇怪的夢境,張了張嘴,卻沒有發出半點聲響。而是站起身來。一步一步靠近司蘭雪衣,司蘭雪衣一臉警惕,但自恃身份和武功,分毫沒有後退半步。突然,司蘭雪衣被一把抱住。屋裡想起一個女聲:“雪衣!”
司蘭雪衣沒有想到這人竟敢突然將她抱住,一驚之下本要運氣真氣將她震開,聽了這一聲呼喚。頓時傻了。她努力定了定神,一把握住莫非的肩膀將她分開,細細看著她的臉。半晌。她的眼睛越來越明亮,晶瑩中閃著一絲狂喜,沙啞著聲音,極為艱難的說了一句:“莫非……”
莫非悲喜交加,心中卻又忍不住黯然神傷,點了點頭,復又將司蘭雪衣緊緊抱住,久久說不出話來。眼淚潸然而下。
司蘭雪衣笑了,笑得極歡喜真誠,笑得眼淚都落了下來。她使勁拍了拍莫非的背部,罵道:“臭丫頭。臭丫頭!”
莫非被她大力的拍打弄得咳嗽不止,卻不肯放開她,反而是右手握拳,狠狠一拳打在司蘭雪衣背部,哭道:“雪衣,我想你了!”
……
唐子俊靜靜陪坐在八仙座的末座,微笑看著興奮得談著各種話題的兩個女人,無奈的搖了搖頭,端起酒盞淺淺印了一口,酒是好酒!只是還有正事,不宜多喝。
莫非和司蘭雪衣經過見面時候的激動互毆,已經平靜下來。雪衣也不管時辰有多晚,吩咐廚房備了酒菜,便拉著莫非在窗畔八仙桌旁敘起舊來。兩人多年不見,自然有說不完的話,唐子俊反倒被她們晾在了一旁。
兩人細數別後種種,竟是沒有絲毫隱瞞。莫非將她在水雲坊見慕容大元帥,揚州表演見唐子俊和慕容雲隨,芙蓉城掌管月朧紗,入宮為妃,宮中詩畫驚眾嬪,冷宮杖斃鮮伶俐,揭穿聞書香陰謀逼她自盡,與李柚逛青樓,被封為妃,出宮刺殺太后,帶東薔回芙蓉城,祭天大典的事挨著挨著說了一遍,只是隱去了自己去七秀討藥和唐子俊飛刀挑七秀的那一段。待她說完,天已經矇矇亮了。
這些事雪衣大多有過情報,只是此番聽莫非親口說來,自然別有一番驚心動魄。雪衣陡然聽聞春香婆婆身亡,難以置信之後自然是深深的悲傷,她的手情不自禁緩緩摸向腰間一隻香囊,唇角露出極苦澀的笑意,哽咽道:“我……對不起師父!竟然連最後一面也未能見!”說著兀自走入院中,對著七秀的方向跪下,深深拜了幾拜,磕了三個響頭,方站了起來。
在雪衣走出花廳時,唐子俊看向莫非,四目相對,唐子俊指了指自己的腰間,又指了指雪衣的背影,莫非會意思,知道唐子俊是指雪衣腰間的香囊可能和春香婆婆有關,甚至有可能裝著那顆九轉還魂丹。莫非點了點頭,示意自己知道了,隨後又看了雪衣正在跪拜的背影一眼,對唐子俊搖了搖頭,示意唐子俊不要輕舉妄動,至少要打聽清楚雪衣偷藥的用途,放能決定偷藥。唐子俊微微蹙眉,終於還是點了點頭。莫非衝他微微一笑,便向雪衣走去,在雪衣身側停下,蹲下身,道:“我總覺得春香婆婆的死有蹊蹺,但我勢單力薄,只怕也查不出什麼了。”
雪衣眼中精光一閃,隨後黯淡,看著莫非,道:“春香婆婆頑疾纏身,本就沒有多少壽元。”雪衣搖了搖頭,道:“可惜她終究不肯服那藥丸,否則再增幾年壽元也不是什麼難事!”
莫非心中一凜,連忙藉機問道:“什麼藥丸?”
雪衣何等樣人,突然醒覺,轉了話題,問道:“你如今是北庸皇妃,怎會扮作男子和唐子俊來了司蘭?”她不待莫非回答,便道:“別說是想我了。慕容雲隨祭天大典受傷,你突然出現在司蘭,不可能是巧合吧?”
莫非心中苦笑,與唐子俊對望一眼,心道:“司蘭雪衣畢竟是司蘭雪衣,一國大元帥,不是好糊弄的。難道,要告訴她實情?可若她不肯給藥,自己難道就此放棄麼?暗暗去查,若是雪衣的用處不是人命關天,那便無論如何也要想辦法將藥偷回來!”莫非略一猶豫,下定決心,道:“李柚對我慕容家不仁不義,我實在不能面對他。按照雲隨的意思,慕容家舉族北遷入燕境。我卻是想在去大燕之前,來看看你。否則,以後便再沒有機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