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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皺了皺眉,卻又很快舒展開來。
莫非有些心虛的望向慕容雲隨,畢竟偷聽了人家的牆根,要裝作若無其事也不容易。慕容雲隨也盯著她,沒有一絲表情,眼睛幽暗深重,辨不明那裡面盛著什麼。莫非的心一涼到底,不明白自己心中在期盼什麼?難道能期盼在這張冷漠的臉上看到小牛哥哥那般溫暖的笑容麼?或者,只是想看到一絲情緒。
莫非遊目回顧,突然對上鮮伶俐的視線。鮮伶俐連忙藏起那一閃而過的驚豔情緒,恨恨地盯著莫非。見她身穿丫鬟裝束,又是一副蒼白病弱的樣子,不由得雙蛾微蹙,神色間頗有鄙夷之意。
莫非雖在村野長大,但在家中受盡疼愛,在村中也是極為討喜,享的都是眾星捧月的待遇,此番遭逢大變,白天受了雲隨一番教訓,現在又見鮮伶俐滿面憎惡之色,自卑自傷之心頓生,心道:“那冷漠的公子爺瞧不起我就算了,就連你一個驕橫野蠻的大小姐也來瞧我不起,難道我就非要你們瞧得起不可?你是官家小姐,可以囂張跋扈,無人不敬你畏你。可是我不過是個鄉下丫頭,是個禍害,又何必來要你瞧得起?……哼,我自然不能跟你比,你有爺爺疼,可以任意妄為,我現在孤身一人,註定是要受人侮辱。你再來侮辱,我也不在乎。”她怯生生的站在一旁暗暗傷心,但覺天地之間看重自己和自己看重的人都不在了,活在世上了無意味。只有小牛哥哥對自己一片真心,可是此時又不知去了何方?不知今生今世,是否還有重見他的日子?
莫非心中正自難過,聽得鮮伶俐叫道:“雲隨哥哥,她是誰?”突然之間,象是反應過來什麼,“難道剛才你說那麼多,盡是託詞?竟是為著這個小賤婢?”
莫非柳眉一橫,本欲發作,卻瞧見慕容雲隨一臉淡然神色,他竟是毫不在意的?是了,他是高高在上的貴公子,而她不過是他揀回來的一條人命而已,何嘗會在乎她的榮辱?雖然心中雪亮明白,卻仍然忍不住心中失望,連忙忍住鼻頭的酸澀,轉身便要離開。鮮伶俐眼眸中燃起濃烈的恨意,彷彿兒時最心愛的小玩意兒被搶走了,一步衝到莫非面前,伸手一把扯住莫非右臂,叫到:“不許走。”
傷口被這一扯再次浸出血來,莫非痛的臉色慘白卻沒有哼出一聲。反而衝鮮伶俐露了個無比燦爛地笑,深深盯著她的眼睛,也不說話。鮮伶俐被莫非突如其來的笑怔住了。慕容雲隨卻盯著她的手,冷然道:“放開她。”
鮮伶俐猛然回頭瞪大眼睛盯著慕容雲隨,紫漲著臉,臉上分明寫著憤怒哀傷。慕容雲隨也盯著他,依舊淡淡然然,沒有任何表情。鮮伶俐將手上的力道又加大了幾分,恨恨道:“原來你也會心痛,原來你也會關心別人。我一直以為你對每個人都一樣的漠不關心,我只期望你能給我多一點點,一點點的關注,是愛是恨或者是別的什麼情緒都可以。原來你也會關心人!還是一個下賤的奴婢!”她的語氣越說越快,到最後一句幾乎是嘶吼出來,不等雲隨回話,已經將怒火轉向莫非:“你憑什麼和我搶雲隨哥哥?小狐媚子!漂亮有什麼用?我是央都鮮家的大小姐,你不過是個賤婢,你憑什麼?”其實鮮伶俐生得唇紅齒白,水靈精巧,也算貌美,平日裡也是信心十足,可今日突然見了莫非,一身奴婢薄衫也能穿出楚楚動人之風華,竟然再生不出半分驕傲之意,只剩滿腔妒忌憤恨。
看著慕容雲隨漸漸皺緊的眉頭,莫非心中莫名的閃過一絲得意,她忍痛使勁將鮮伶俐的手甩開,道:“鮮家?什麼東西?沒聽說過。”旋即又朝鮮伶俐嫵媚一笑,“要男人喜歡,有時候漂亮就足夠了。你這副尊容,若是溫柔嫻靜,或許還會討得男人一時半會兒的憐惜,可惜,不過是隻會亂叫的母夜叉罷了,誰敢要你?”說完也沒有心情再理她,朝慕容雲隨福了個禮,想快步從鮮伶俐身邊走過,鮮伶俐咬碎銀牙,又想在慕容雲隨面前保持些風度,不由強壓怒氣,行了兩步擋在莫非身前,恨聲譏諷道:“果真是個‘賤婢’,一點規矩沒有,有你這麼跟主子說話的麼?”言語間刻意強調主僕之別,拿足了主子的大架想壓住莫非一頭,無奈莫非並不買賬,側走了一步,想繞過她,她也隨著莫非側走一步,仍舊擋在身前。莫非有點煩,抬起頭盯著她,說:“要想教訓奴才請回鮮家去,這兒是姓慕容的。”鮮伶俐尖聲道:“你爹孃都死了麼?怎會教出你這樣不知禮數的賤蹄子!”聽聞提及爹孃,莫非心口一緊,瞬間眯起了眼睛,握緊了拳頭。卻聽慕容雲隨一聲冷喝:“住口!”
鮮伶俐只當慕容雲隨還在護著莫非,心中更是生氣,朝莫非罵道:“就是個沒爹沒孃的賤蹄子,就該將你亂棍打死,扔出去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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