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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子母金梭”,身形微轉。
正待飄然走去,嶽悲雲忽又叫道:“包朋友暫留貴步!”
“傾橐先生”包一勝停步回身,微微問道:“嶽姑娘是否也已想好題目,要與我再賭一下?”
嶽悲雲搖頭笑道:“我與包朋友的賭題賭注,留到端陽正日,再行決定!如今只想請你給那號稱‘卜魔’的‘鐵嘴君子’辛子哲,帶上一句話兒!”
包一勝聞言笑道:“這個差使好辦,包一勝願意承擔,是句什麼話兒?”
嶽悲雲笑道:“我適才偶然望氣,發現‘神魔谷’方向,煞氣高騰,似有大凶之兆?包朋友無妨告知‘鐵嘴君平’,請他以‘金錢神課’,卜上一卜!”
包一勝聞言笑道:“哀牢山神魔谷是洞天福地,不會有甚兇危災厄,嶽姑娘望氣所見,只怕不可靠吧?”
嶽悲雲笑道:“煞氣高騰,黑雲低罩,是兇是吉,且問君平!”
包一勝大笑說道:“好一個是兇是吉,且問君平,我定然把話帶到,但願嶽姑娘等於五五端陽,駕臨‘神魔谷’時,所見到的只是滿谷祥氛,而不是一片愁雲慘霧!”
話完,再度飄身,一躍六丈,用的竟是輕功中極上乘的“神行無影”身法!
東方剛目送包一勝的身形,飄過峰角,目光微注掌中那枚扁如箭鏃的“七星戮魂釘”,不禁搖頭讚歎說道:“這位號稱‘賭魔’的‘傾橐先生’,著實太了不起!他所表現的內家真力,暗器手法,及輕功絕技等等,全是武林罕見的上乘身手!”
谷家麒一旁聽得失笑說道:“東方兄,何必如此自謙,‘傾橐先生’包一勝的身手,確實不凡,但東方兄又何嘗有絲毫比不上他之處?”
嶽悲雲也向東方剛微笑說道:“東方兄,你在武學方面精純造詣,雖不比‘傾橐先生’包一勝為弱,但打賭一節,卻賭不過這‘賭魔’,定然要輸!因為我自忖所學,可能鬥不贏那號稱‘武魔’的‘震天神手’澹臺曜呢!”
東方剛聞言,雙眉一展,縱聲大笑說道:“嶽姑娘,我東方剛對你一身絕藝神功,信服已極!認為除了‘七劍神君’,‘西風醉客’,‘冷香仙子’等老輩高手以外,只有你是可以鬥敗‘震天神手’澹臺曜的唯一人物!”
這幾句話兒,聽得谷家麒劍眉雙剔,嶽悲雲卻向東方剛狠狠白了一眼!
東方剛微愕以後,猛然悟出自己話中,大有語病!
遂轉過身形,向谷家麒抱拳笑道:“谷兄請恕東方剛疏忽魯莽,言中有失,像你這等身獲歐神君、喬仙婆兩家絕藝的出奇高手,自又另當別論!”
谷家麒聽他這樣說法,自然遜謝笑道:“東方兄不必多心,谷家麒有自知之明,亦有識人之眼,我也認為年輕一輩人物之內,嶽姑娘委實秀逸群倫,出類拔萃!”
他話雖如此,但心中傲念已動,決定等到五五端陽,進了“神魔谷”後,自己必須搶在嶽悲雲之前,與“震天神手”澹臺曜一較上下!
嶽悲雲秀外慧中,聰明絕頂,一看谷家麒臉上神色,便已猜透他心頭所想。
星目微揚,含笑說道:“谷兄一身傲骨,不肯後人,五五端陽會上,我定讓你先鬥‘震天神手’澹臺曜,並也以此陣勝負,作為我與‘傾橐先生’包一勝的‘賭題’如何?”
嶽悲雲這樣一說,谷家麒被她叫破心思,倒弄得有點不好意思起來。
慌忙紅著一張俊臉,搖手笑道:“嶽姑娘,千萬不可如此!你讓我與那‘震天神手’澹臺曜,先鬥一陣,倒是使得,但決不能作為與‘傾橐先生’包一勝的互相‘賭題’,因為我久聞‘武魔’之名,對於取勝一道,無有絲毫把握!”
嶽悲雲笑道:“賭博一事,本無必勝之理!東方剛兄敢賭我贏,我為什麼就不敢賭你獲勝?何況‘七劍神君’歐古月,‘綠鬢仙婆’喬賽喬那等強將手下,更是決無弱兵的呢!”
這幾句話兒,聽得谷家麒雄心勃發,英氣如山,也就不再推卻,目注嶽悲雲及東方剛含笑問道:“谷家麒的一身薄技,系得自我義父義母所傳,但不知嶽姑娘與東方兄藝宗何派?”
嶽悲雲看了東方剛一眼,微笑說道:“東方兄來頭不小,他是隱居南海少林,屏絕萬緣,不問世事,一位蓋代高僧‘靜禪上人’的得意高足!”
東方剛肅然說道:“嶽姑娘休要過譽,我只獲‘靜禪上人’略加指點,根本未登堂奧,僅可算是他老人家的記名弟子!”
谷家麒“哦”了一聲說道:“怪不得東方兄在二絕大宴以上,油鍋取杯之時,曾經施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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