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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帶走,我也不能說什麼,只好暫時先把東西收拾好了,待到了啟程的那一天再說。”
項柔謹聽著心中一動:“妹夫讓你把東西全收拾了?那你們住的院子豈不空了出來?”
“是啊!”項氏道,“我說留兩個丫鬟看院子相公都沒有答應……”說到這裡,她遲疑道,“大姐,你看,相公是不是準備趁著這個機會……”她說著,拿起炕桌上的桔子,一分為二。
項柔謹微微點頭:“我聽著也覺得有這意思!”
項氏沉吟道:“只是相公當著我不說,我更不好問了!”
雖然他們是庶長子,為了嫡次子,應該早點分出去,但父母不做聲,他們就不能主動地提出來。
項柔謹給她出主意:“那你就把一些平時用不著的東西放到妹夫成親時家裡給的田莊去,再派了心腹的管事、媽媽們守著,看妹夫怎麼說。”
項氏明白過來,朝著大姐投去感激的一瞥,回去後立刻吩咐丫鬟重新收拾箱籠,把平日慣用的放在一起;不常用的放在一起,收了庫的又放另一起,讓丫鬟、婆子按這個造冊,又去和徐嗣諭商量:“東西太多,準備放一部分到田莊。”
徐嗣諭暗暗鬆了口氣,對著項氏卻神色如常地點了點頭。
項氏也暗暗鬆了口氣。
總算是鬧明白了相公的意思。
看樣子,這次出去就再回不來了!
她不由打量著這個她住了七、八年的院子。
原本齊肩的芭蕉樹已經長到了人高,瑩瑩週歲時五叔幫著搭的鞦韆架空蕩蕩地靜立在那裡,她心裡突然泛起淡淡的傷感。
剛成親的那幾年,她心裡也惦記著分府的事。可這幾年住下來,祖母性情開朗,待人慈祥,公公、婆婆知書達理,妯娌間你讓著我,我讓著你,見了面從來都是親親熱熱的不說,孩子也能玩到一起……想到那些熱鬧將離她越來越遠,再想到這幾年她在家裡什麼事也不用她管,就是懷孕、生子這樣的時候,也有婆婆派來媽媽無微不至地照顧著她,她突然有點害怕起來。
以後什麼事情都只能靠自己了,人生地不熟的嘉慶府,自己能不能擔負起這個責任呢?
思忖間,有人跑過來抱住了她的大腿:“孃親,孃親!”
她低頭,看見女兒笑盈盈如太陽燦爛的臉龐。
“瑩瑩!”項氏抱起女兒,女兒立刻摟了她的脖子:“孃親,你在院子裡幹什麼?”
女兒的眸子清澈透明如泉水,讓她的心跟著沉靜下來。
為了女兒,她也要鼓足勇氣,不能退縮才是。
“我在等瑩瑩啊!”項氏深深地吸了口氣,聲音比往日多了些許的堅定,“等瑩瑩來了,好一起去給祖母問安啊!”
瑩瑩嘻嘻笑,掙扎著從母親懷裡站到了地上,拉了項氏的手:“孃親,我們快去!要是去晚了,大哥和二哥就把祖母屋裡的豆沙糕全都吃完了。”
項氏吩咐乳孃抱了慶哥兒,笑著任由女兒拉了自己去了十一娘處。
望著三桅官船離漸行漸遠,站在船舷上的徐嗣諭、項氏、瑩瑩和慶哥兒面目摸糊,十一娘才放下揮舞的手臂。
“我們回去吧!”背手而立的徐令宜看了揉著胳膊的妻子一眼.不以為意地道。
眼底閃過一絲淡淡的笑意。
十一娘“哦”了一聲,由姜氏虛扶著往一旁的馬車去。
英娘見姜氏伸了手,退後一步,走在了十一孃的身後。
有四、五個穿著將士袍服喝斥著穿過行人熙熙攘攘地碼頭朝他們所在的碼頭飛馳而來。
徐令宜不禁駐足,皺眉觀看。
馬一路飛奔而來。
徐府的護衛立刻擁了上去,圍成了一道人牆。
聽到動靜的十一娘、姜氏、英娘、徐嗣諄、徐嗣誡等都不由循聲望去,就看見幾匹馬齊齊仰起前蹄嘶鳴一聲,在離護衛五、六步遠的距離停了下來。
“侯爺!”領頭的騎士跳下馬,跪在了滿是石礫的角道上,“小的是乾清宮當官的禁衛軍,”說著,摸出腰牌遞給了徐府擋在他前面的護衛,“奉了皇上的口諭,請侯爺即刻進宮。”
徐令宜有些驚訝。
徐府的護衛已將那將士的腰牌呈給徐令宜看。
徐令宜瞥了一眼,吩咐徐嗣諄:“和你五弟護著你母親回府,我去去就來。”
徐嗣諄、徐嗣誡恭敬地應“是”,目光卻不約而同地朝著將士看了一眼。
徐令宜帶著幾個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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