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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證明他殺了紅英?”
“是的。昨天晚上村長叫了你們村裡的一個人來,那人說紅英失蹤的第二天,他看見兇手從隧道里出來,從懸梯上下來。”
美美婷說:“說了半天,兇手到底是誰呀?難道不是村長嗎?”
大家大笑。笑完后辛雪安說:“兇手是道士呢。酒仙呢?叫他快起來!”
“酒仙上廁所去了,”錢玉珠說,“由我們去抓罪犯,這行嗎?我們不是公安呀。”
酒仙早已聽見了這裡說話,這時已經出來了。
辛雪安說:“這有什麼不可以?我們抓了罪犯,押送公安局還立功呢。破了這麼個大案子,我至少可以進縣公安局的刑偵科了。”
酒仙聽了心裡很不是滋味。原來辛雪安是為著這個目的才來參加破案的。他和酒仙自己的激於義憤的目的很不相同,又是半途加入查案沒有出多少力的,現在卻大有把功勞完全搶過去的意思。酒仙想,要抓人你自己去抓吧,我可不想陪你做無用功了。他又想到道士從隧道里出來只能說明他也許見過紅英的屍體,不能就證明他殺了人,況且他進隧道是紅英失蹤的第二天的事情。但是他不想說出來,只是想,辛雪安這個警察專業的畢業生,分析問題還不如我周密呢。
“好!”美美婷一邊換鞋一邊說,“我們現在就去嗎?”
“你們兩位女士就不用去了吧,這是挺危險的,出力的事情,你們也幫不上什麼忙。”
“我要去!你管得著嗎?”美美婷對肖裡郎吼叫,唬得肖裡郎噤若寒蟬。
“先吃飯吧,”錢玉珠說。
飯後,酒仙表示頭痛,沒法去抓人了。錢玉珠詫異地看了他一眼,也沒有說什麼。錢父是天還沒有亮就出門看水去了的,辛雪安就叫上錢玉珠的哥哥一起去。
翠草綠禾經過了一夜的涼爽,已經恢復得生機盎然,在無風的晨光裡爭濃鬥豔。遲歸的青蛙鳴聲稀落,輕盈的鳥兒常常從禾苗間飛出來,站在青枝綠葉間撩人地賣弄它們世界的情歌。細心聽去,一隻鳥兒唱起來,遠處必然有另一隻鳥兒用相同或者相諧的曲調應和。看來在芸芸眾生中每一隻鳥兒都不會失去了它們的情侶的,它們自有互相連線的紐帶。
鳥兒的叫聲節奏感很強,人在走路時自然而然地和著鳴聲最清脆的那一隻鳥兒的節拍下腳。
莊稼地和林地過渡的地方是一大片茅草,草高高的,密密的。這裡離人家已經很遠了。
美美婷走在最前面。她忽然指著路邊說:“快看快看,你們快來看,這兒是怎麼了?是不是有好多人在這裡睡覺過?”
這地方稍平。緊鄰路右邊的方圓一丈之類,凌亂的草匍匐在地。有幾叢草被拔斷了,到處散落著。
辛雪安拿起一些斷草來看,草很新鮮,一點都沒有枯萎。
“昨天日落之後到現在以前這一段時間,這裡發生了一件什麼事情,打架啦,或者小孩子玩耍啦什麼的。”辛雪安說。
他用腳把茅草往上扶,可是草都已經摺了,扶不立了。他發現草間有一個黃色的東西,便拿起來看,原來是一個簡易丁烷氣體打火機。
“不是小孩子,是大人,”他說,“不管它,我們班我們的事情。”
不久就走進了樹林。這一片全是稀疏的野栗子樹。樹間芳草肥美,蜂纏蝶繞。草被人踏出一條線來。
美美婷順著踏成的線望過去,大吃一驚說:“那邊有個人!”
那邊確實有個人,是懸在空中的,雙腳伸直,離地面有三尺高。
美美婷哆嗦著直往後腿。辛雪安越到前面去,領著眾人跑了過去。
一個人脖子上拴了一根繩子,吊在橫斜的粗樹枝上。他赤腳長衫,正是比目山上的那個道士。
道士身下的草凌亂不堪,兩隻竹耳草鞋吊在地上。
“他,他為什麼要上吊?他,他知道我們要來抓他嗎?”
沒有人理會美美婷的話。
錢玉珠的哥哥抱住道士的雙腿左搖右搖,怎麼也放他不下來。他只好爬上樹去,叫辛雪安抱好道士向上用力,讓繩子鬆了,他才解開繩子。
道士“噗”地一聲倒下地去,把辛雪安也帶倒了。
辛雪安爬起來,眾人圍上去。辛雪安解開道士的長衫去摸他的胸口,胸口早已冰涼。
“他已經死了。”
“那麼我們還抓他不抓呢?”美美婷顫慄著問。
辛雪安惱火地瞪了美美婷一眼。肖裡郎趕忙說:“他一定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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