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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麼?你胡說些什麼?她不是已經死了嗎?”
史紅芙不再說話。酒仙聽到床上傳來窸窸的響聲。一會兒史紅芙說:“去,——你把紅英的筆記本拿來,我今天就答應你。”
“你不是已經看過了嗎?還要它幹什麼?”
“我妹妹的東西,當然應該是我收藏了。放在你那裡,你那兒人來人往的很多,稍不注意讓別人看見了,叫紅英死了還丟臉嗎?還是我放著放心些。”
好一會兒,陳長遠終於沒有拗過史紅芙,出門拿筆記本去了。外面響起了開門和關門的聲音。一會兒史紅芙哭了,哭得床鋪直抖動,叫人聽了肝腸寸斷。酒仙正在考慮該不該出來勸她,她忽然停止了哭泣,說:“你出來吧。”
酒仙爬出來,看見史紅芙已經穿好了衣服。
“你快出去,”她說。“他一會兒還要來的。”
“道士真的是你殺了的嗎?”
“不是,——你別聽我跟他說的,你現在趕緊出去,不然被他看見了,我們之間雖然沒有什麼事情,也說不清楚了。”
“我先去看看他有沒有走開,”史紅芙說著,輕輕走到外面,開啟了門,探了兩隻眼出去。
酒仙跟在後面,“你姨媽真的是他殺了的嗎?”
“那是我猜想的,我也不清楚到底是誰殺了的。——你是聰明人,慢慢想就會明白我今天的話的,——他已經走了,你快些!——你們下午來我這兒拿筆記本。”
在史紅芙的催促下,酒仙探頭探腦的出了門。忽然史紅芙說:“你站住,我跟你說句話。你是個好人,我會對玉珠說,是值得信賴的。她現在很困難,你一定要幫她,特別是小心她的安全。好了,你快走吧!”
她說完,也不等酒仙回答,就把門關上了。
酒仙走出老遠,才忽然發現自己身上滿是灰塵,手一拍去,立即煙霧騰騰。好容易拍得乾淨些了,收拾自己的心情,發現自己正處在悲喜交加之中。悲情不知道從何而起,喜倒是有根有據的,緣於史紅芙的那句“你是個好人”。自己見色不亂,確實是個好人。他想起了孔夫子的話:“色食性也。”孔夫子把好色看作是人的天性,說明作為聖人的他還沒有達到見色不亂這一點,那麼自己已經超越孔夫子了。
錢玉珠還沒有回來,她家的門鎖著。酒仙進不了屋,只好坐在門口等待。清風吹來一陣涼爽,身上起了雞皮疙瘩,他才發現自己竟然坐著都出汗了。這倒使他的頭腦清醒了一些,回想起剛才的事情來。他感覺紅芙的話有好幾次問得好突兀,都是沒有得出個什麼結果,又轉入了別的話題了。
“我姨媽到底是誰殺的?”——難道是村長殺了幽靈?可是這又是為什麼呢?當時陳長遠在地委,錢玉珠的姑姑在下河沿村,兩人間會有什麼事情鬧得殺人呢?
“你叫小龍把紅英的筆記本拿去幹什麼?”——她也知道筆記本的重要性了?她看過筆記本的,裡面有什麼跟偵破案子有關的內容,她應該會記得呀,為什麼沒有跟錢玉珠說起?
“那是我猜想的,我也不清楚到底是誰殺了的。——你是聰明人,慢慢想就會明白我今天的話的,——他已經走了,你快些!——你們下午來我這兒拿筆記本。”——這幾句話之間變換那麼快,之間沒有什麼邏輯關係,這說明什麼?僅僅是因為心裡很著急嗎?既然著急,那麼為什麼還說這些話?
酒仙在村裡到底對陳長遠有什麼威脅?
有一點似乎很明瞭了,那就是,史紅英之所以放棄了誘惑酒仙,並且沒有叫陳長遠把他從床下揪出來,是因為他臨色不亂的態度鎮住了她。想到這裡,酒仙很是得意。
然而那沒有穿衣服的玉人影象老是在心裡晃盪,使酒仙的腦子又漸趨於模糊混沌了,總是禁不住地浮想聯翩。他站起來踢了幾次腿,作了幾個小學生廣播體操的動作,希望能趕走那個映像,忽然的就記起來錢玉珠去的時間已經很長了,為什麼到現在還沒有回來?是不是遇上了什麼事了?他設想了一會兒錢玉珠可能遇到的事情,然後站起來往村長家的方向走去。他不知道陳全有家住在什麼地方,但是那天看見他牽牛就是往那個方向去的。
第22章
陳全有不在家。錢玉珠問了他的鄰居,透過指點走了四十來分鐘的路,才找到他。他赤膊挽著褲腿立在田裡。錢玉珠告訴了他發現屍體經過,他說:“你找我幹什麼?我怕死人,不敢去抬的。”
“誰叫你去抬呀?你是支書,我來向你報案的。”
“那麼我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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