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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觀,做個像老道王志那樣的道士,遠離那喧囂塵世,平靜地過完這一生,自己一個人靜靜的老死,從此以後,世間再沒有楊業這個人,也沒人會記得有過這麼一個人,曾經在這世上走了一遭。
可是這一切,自那rì在霧隱深淵,一個叫鳳傾煙的女子,斗笠落地,顯露面容之後,就都變了。從看到那埋藏在心底,久已未曾出現在記憶中的嬌顏之後,他便知道,她就是她,就是那個自己曾經苦尋了七年的司玲蘭。從那以後,他腦海中rìrì夜夜浮現的都是關於她的,想兩人的過去,想如何幫她尋回記憶,如何救她脫離險境……。
原來自己還是沒有看透,還是沒能忘俗,原來不知不覺間,他自己也成了一個偏執狂。自那以後,他拼命的修煉,不放過任何可以提升自己修為的機會,不放過任何一個能解救司玲蘭的可能,再也沒有初到太清觀時的散漫隨xìng,隨遇而安。
當他聽說蜃樓城遺寶時,第一個念頭就是如何得到那份寶藏,卻根本不願意去想,或許那所謂的寶藏,根本就是假的、空的,或者對他根本毫無用處,更沒有去考慮那五個人的下場,就算明知自己這麼做那五人就必須死去,他也不曾有一絲猶疑。
可是當局者迷,直到今天早上,聽到程旺無意中的一番話,楊業才忽然jǐng醒過來,發現自己不知何時,也開始變得像曾經憎恨的司靖安那樣,為達目的而不擇手段了,若是換做以往,面對五條人命,甚至是訊息洩露之後的血腥大亂,他應該也會如程旺一般猶豫不決,而非如今的果決心狠。
楊業想起早上程旺看向自己時的眼神,心中越發煩躁,便起身穿上衣服,輕輕推開門,走出了小樓。
夜涼如水,皎潔的月光鋪照在地面上,猶如瀲灩水波。楊業深吸了一口氣,絲絲涼氣在胸中浸潤,使得煩悶之意稍減。信步來到庭院中,看著園中開著的一朵不知名的白花,花瓣上凝著一些寒露,隨風微動,在月光下閃著細微的晶亮光芒,楊業不知想起了什麼,一時又怔怔發起呆來。
突然“嗤”的一聲,一個松子大小的暗器破空襲向楊業後腦勺,楊業正在出神,待到察覺時,為時已晚。那暗器打在楊業頭上,然後落在地上,滾進草叢中消失不見。楊業微微一痛,迅速回身望去,卻見鳳傾雪一身黑衣坐在牆頭上,黑髮並衣袂在夜風中輕輕飛舞,猶如暗夜中的jīng靈一般,一雙纖柔的腿在空中隨意地來回晃悠著,手中還在拋玩著幾粒小石子,想來就是剛才用來偷襲楊業的暗器。
見楊業望過來,鳳傾雪發出一陣“咯咯!”的清脆笑聲,也不下來,還是那般坐在牆頭,促狹地向楊業問道:
“想什麼呢,這麼出神。是不是想我了?”
楊業苦笑著搖了搖頭,鳳傾雪見狀,立刻就變了一副傷心yù絕的表情,在月sè下,襯著略顯嬌小纖瘦的身影,越發顯得楚楚動人,我見猶憐。
“那就是在想我師姐了,人家好傷心,嗚嗚!”
楊業原以為,她這變臉的絕活,見得多了,就會慢慢習慣,不再受她影響了。可是卻悲劇地發現,自己這兩天似乎對她越來越沒有抵抗力,雖然明知她在假裝,還是忍不住差點就要責備自己,一剎那間幾乎就要認為自己真的是狠心的負心漢了。
經鳳傾雪這麼一鬧,楊業倒是忘卻了這一天來的煩悶,看著鳳傾雪,不由奇怪的問道:
“你不是去監視燕時毅一行人了嗎,怎麼又跑到這裡來了,還跟個賊似的正門不走,翻到牆頭上去?”
鳳傾雪聞言頓時將手中石子一把全丟向了楊業,嗔怒道:
“你才跟賊似的呢,我喜歡番強,你管得著嗎!”
看著楊業忙不迭的躲閃,又是“咯咯”一陣輕笑,接著說道:
“他們都已經睡了,我等了一個多時辰,不見動靜,就回來了。你跟我師姐談的怎麼樣了?”
楊業將晚上同鳳傾煙議定的事情向鳳傾雪大致說了一遍。鳳傾雪聽罷,哼了一聲,說道:
“我發現的訊息,我出力也最多,憑什麼要她來做主?”
楊業一時不知道該說些什麼,鳳傾雪抱怨過後,也不再出聲。一時間,兩人就這樣一個坐在牆頭上,一個站在院中,氣氛有些尷尬而微妙。
過了盞茶時間,鳳傾雪說了一句:
“沒意思!我去睡覺了。”
隨即就躍下牆頭,跳進前院,消失不見了,也不知究竟指的什麼沒意思。
楊業又呆立了半晌,感慨了一句“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隨即便轉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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