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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年睜大了眼睛瞪著同日說:“我到哪裡去找房子?”
同日這才明白了同年的意思,他直盯著同年問:“你不是叫我們給你讓房子吧?”
“長兄當父嘛,你們應該考慮一下。”同年這話說得就有點太自私了。
同日不屑地說:“什麼長兄當父,不就是比我早生幾分鐘嘛。要是我在下面,也許我先出世,那我就是長兄了。”
同年也覺得自己的話說得不妥,就改口說:“像我們這樣的家庭,找一個女朋友不容易,你們要體諒我。”
這時,同日拿起仍然放在枕頭上的照片,抖了抖,說:“這樣的女人,長得還不如鐵姑實在,隨手可以抓一把,什麼容易不容易的。”
說著,他想把時美琴的照片扔到枕頭上,誰知扔重了一點,照片從枕頭上滑到地上去了。
同年震怒了,他本來坐在床邊的一張凳子上,這時“噌”的一下站了起來,直指著同日喝道:“你給我撿起來!”
同日從來沒有見過同年生這麼大的氣,他覺得這事根本不值生這麼大的氣,三兄弟過去在一起談女人的話比這損多了,也沒見誰生氣過。同日這些年收斂多了,很少與人爭鬥,見到難說話的顧客也能忍則忍。他瞪著同年沒有動。
同年一下撲到同日身上,扭著他的脖子要他撿。同日不願意,兩個人纏在一塊打了起來。同年不是同日的對手,他拿起一根支窗戶的棍子,朝著同日頭上就是一下,同日的頭流血了。同日抄起舊皮鞋朝同年頭上砸去,同年的頭上也隆起了一個包。同年當然不依不饒,他伸手掐著同日的脖子,掐得同日臉都變成豬肝色了。同日也回手掐著同年的脖子,掐得同年喘不過氣來。
這時候,月清進來了。見兩個兒子纏在一起打成這樣,月清急了,上去拉,拉不動。同年已經失去了理智,像發了瘋一樣,兩隻手死死地掐著同日的脖子。月清甩手打了同年的後腦勺,同年以為是同日在打他,於是騰出一隻手,揮起來打了同日一個嘴巴,立即在同日的臉上留下五個紅印子。同日不幹了,朝著同年的肚子就踹了一腳,兩人扭來扭去,把個骨瘦如柴的月清一會兒甩到這邊,一會兒甩到那邊。
月清臉都白了,怕兩個兒子沒輕沒重地打壞了,嚇得直叫。一急,嗓子突然失聲了,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說不出話的月清拉不住同年,又轉過身來去拉同日,她也同樣拉不動打急了的同日,只好從後面抱著他,不讓他再打下去。
在月清抱住同日時,同年騰出一隻手,又抓住了那根棍子,朝著同日的頭就是一下。同日一偏頭讓開了,只聽“砰”的一聲悶響,棍子打在了同日身後月清的頭上,棍子斷成兩截。月清兩眼金星直冒,眼前一片漆黑,抱著同日的手軟了下來。氣急敗壞的同日還沒有感覺到母親被打了,他怒火萬丈地甩開抱著他的月清,伸手去抓同年。已經軟下來的月清被同日一下子甩了出去,重重地摔在門坎上,失去了知覺。
兩兄弟這才發現把母親打倒了,趕緊停了手,過來拉母親。月清已經口吐白沫,滿臉是血,人事不知了。
兩個人趕緊揹著月清往醫院跑。
那張掉在地上的照片,已經被蹂躪得不成樣子了。
月清在醫院裡昏死了三天。醫生說,是嚴重的腦震盪,加上她那虛弱的身體,要不是送得快,她的呼吸可能就上不來了。
呼吸上不來了,那不是一條命就沒了嗎?素蘭和素梅都趕到醫院來了,同月聽說後也趕來了,大家都一籌莫展。同年和同日嚇得躲在一旁不敢上前探頭。
第二天,月清病情加重了,呼吸急促,全身發紫。醫生一邊進行搶救,一邊就開了病危通知書,要家人簽字。可五個孩子一個都不敢籤,只是哭成一團,最後還是大姐素蘭說:“要籤,我們五個人一起籤。”
醫生看到同年、同月、同日三個名字,懷疑地問:“這是你們的真名字嗎?”
“我們是三兄弟。”同月說。
“三兄弟把母親弄成這樣?”
同月說:“是他們倆,不是我。”
“這樣的兒子要了有什麼用?”醫生轉身離去,邊走還直搖頭。
第三天月清的病情才慢慢穩定下來。五個孩子一個也不敢離開病床邊,擔心隨時會有意外發生。旁邊病床上住了一位大娘,她看見月清的病床前圍滿了孩子,羨慕地說:“老妹有福氣啊!有這麼多孝順的孩子。”
三天後,月清醒來了,她想睜開眼看看自己在什麼地方,但是眼前一片天旋地轉,腦子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