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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地,盡數被清兵攻佔。
見大勢不妙,鄭彩這個生意人馬上拋棄魯監國,揚長而去。魯監國頓成孤家寡人。幸虧張名振來得及時,把魯監國迎到浙江台州府的健跳所。
荒僻小島,魯監國君臣同舟共濟,終於暫時穩定了局勢。
由於清軍屢屢來攻,在張名振等人建議下,魯監國向舟山群島進發。島上留守的明將黃斌卿想割地自雄,拒不接納。在張名振策劃下,黃斌卿手下人將他殺死,魯監國才得到了一塊喘息之地,重新組織海上小朝廷,並重用張名振、張煌言等人。
魯監國的軍隊,在東南一帶牽制了大量清軍。
清軍誆誘鄭芝龍入京,非常陰險。他們自以為得計,實則犯了一個非常愚蠢的大錯誤。
先前,左夢庚、劉澤清投降後被挾持入京軟禁圈養,清朝自可控制其手下部將。但鄭芝龍就不同,其弟、其子以及多名大將皆心向明朝,本來就力勸鄭芝龍不要投降。如今,清朝如此“背信棄義”,以鄭芝龍當人質,鄭家子弟和族人皆完全不信清朝日後的任何勸降舉動。所以,清朝軟禁拘押鄭芝龍,結果適得其反。
倘若當時清廷重用鄭芝龍,對他縱放有術,他肯定會竭盡全力,在海上大展身手,為清廷效忠。
鄭氏家族經營海上數十年,眼光獨特,觸角敏銳,日後,鄭成功孤旅起家,就能擊敗盤踞臺灣的荷蘭人,可以想見鄭氏家人的海上經營能力。
恰恰是清廷的短視,以為“擒賊先擒王”,以誘捕方式圈住鄭芝龍,博洛等人為貪功又謊報軍情,最終使得清廷在閩浙沿海為了消滅鄭成功折騰數十年之久,耗銀費餉無數。
鄭芝龍的個人悲劇,其實宣告了中國海洋勢力在歷史關鍵時刻的失敗,宣告了明清海洋派力量的落幕。
可笑的是,南明二龍相爭。魯監國一方頒佈《戊子監國三年曆》,鄭成功一方頒佈《隆武四年戊子歷》,二歷並行,各稱正朔,成為南明一大怪象。
六彩雲之南的誘惑
——大西軍進軍雲貴
相較同明朝和李自成“大順”政權的來往,清朝與張獻忠“大西”政權,接觸最晚。
直到順治元年(1644年)六月清軍佔領北京後,才有明朝降將唐虞時建議清廷招降張獻忠。但是,清朝當時所有注意力皆集中於李自成餘部與南明的弘光政權,基本沒有理會在巴蜀地區搞得紅血遍地的張獻忠。
李自成死,弘光政權亡,張獻忠才成為清軍所最主要的“惦記”人物。順治三年(1646年),肅親王豪格率清軍數萬,自西安入川,開始了對張獻忠的打擊。
大西軍在四川殺人如麻,真和“韃子兵”打仗則心寒膽戰,一路自相殘殺,不緊不慢往川北移動。
最終,在大西降將劉進忠帶領下,清軍迅速撲至。搭弦一箭,把猝不及防的張大王射成透心涼。
張獻忠死後,其手下十多萬人馬逃的逃,降的降,大有一朝星散之勢。
由於李定國、孫可望、劉文秀、白文選、艾能奇等“大西”政權主要將領都存活,這支“流賊”隊伍最終能化零為整,在重慶等地擊敗明朝軍隊,竄往雲南。
柳暗花明,天降奇緣,這撥人馬竟然能趁雲南內亂,抓住機會,建立起穩固的根據地。李定國、劉文秀等人,也由前明最兇惡的敵人,一變而成為南明永曆政權最堅決、最忠貞不貳的支持者。
歷史的詭異,盡顯奇妙!
言及大西軍,有必要回顧一下他們的領袖人物,殺人魔王張獻忠。
吃人“黃虎”嗜殺狂
——“大西王”張獻忠
一講“變態”,現在的人都會聯想到性方面。其實,從心理學角度分析,嗜殺、自虐、他虐等行為,也是“變態”的一種,是人類原始慾望的一種爆發,是人類動物性潛在留存的暴露。這些變態的人,在他自己的意念中,他不僅認為可以控制自己的生活,而且認定能控制別人的生活。
兩個太陽照南明(8)
中國歷史上,暴君虐將不少,他們的殘虐酷殺,皆有極大的目的性,屬於冷靜思考下的有計劃殺人。但是,諸如明末張獻忠這種無目的性的嗜殺狂,中國歷史上僅此一人。
張獻忠,這位與李自成同歲的“大西王”,長身虎頷,面色金黃,故人稱“黃虎”。此人長就一副堂堂相貌。一日不殺人,這位爺就悒悒不樂。某些文人指稱那些張獻忠大肆屠殺的歷史記載均是“地主階級”的胡言亂語,而最能說明其謬誤的,是《明史》中《張獻忠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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