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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朵三彩祥雲之上。
“你放開本宮。”紅兒公主奮力甩開陸北的手,一雙瑩澈明眸滿是怒火,冷聲道:“以後沒有本宮的允許,別碰本宮。”
紅兒公主說出這話,就是有些暗悔,她隱隱覺得這話那裡有些不對。
陸北輕輕放開紅兒公主,幽深明亮的眸子,上下打量了紅兒公主一眼,輕輕笑了笑,“脾氣倒是見長了不少。”
“哼……”紅兒公主怒氣未消,嗤之以鼻。
陸北一把抓起紅兒公主的酥軟素手,冷著臉,沉聲道:“我看你是還沒明白形勢,作為俘虜,口氣還這麼大……”
還未說完,只覺手背微疼。
“嘶……”
紅兒公主心中憤怒和委屈再難忍耐,拿起陸北的右手,張口狠狠咬去,一個鮮紅整齊的牙印,在陸北手背之上赫然現出。
鮮血淋漓蔓延到手指,齒印清晰可見。
紅兒公主咬完之後,方一臉解恨地看著陸北。
“出氣了?”陸北眸光深沉,溫潤笑著望向嘴角尚帶嫣紅血跡的紅兒公主,紅白相映,明豔不可方物。
“以你修為,本宮不信你剛才不能躲開。”
紅兒公主鳳眸倒立,乜了陸北一眼,冷笑道。
反正,她是再也不信陸北了,眼前之人,分明是一個真正的無情之人。
“有進步,不是那麼沒腦子了……”陸北淡然地笑了笑,心隨意動,手背之上鮮血止住,不過兩排明晰的牙印卻赫然在列,揶揄道:“陸某要留著你這兩行牙印,逢人便可說……被天庭的大公主咬了一口,蓋了個章。”
“你……無恥之尤。”
紅兒公主深深呼吸幾次,雪膚玉容方重新恢復成冷豔神韻,素手搽了搽嘴角上的嫣紅血跡,明眸閃爍,也不說話。
二人一時間,皆是沉默了起來。
又悠然行了一段路途。
陸北目光冷寂,取過腰間懸掛的青玉葫蘆,仰頭飲了幾口,眼眸越發迷離,心頭有些苦澀在一點點地散開。
本自沉默不言的紅兒公主皺著眉頭,以素手輕輕扇著鼻翼,清聲道:“你怎麼又喝酒了?”
“紅兒公主,”陸北打量了一眼此女,將通透恍若琥珀的青玉葫蘆輕輕遞了過去,淡淡一笑道:“要不要喝一口?”
聞聽這近似調戲的言語,紅兒公主俏臉乍寒,冷哼一聲……螓首偏過一旁,這是再也不搭理陸北了。
陸北微微搖頭,也不以為意。
過了一會兒。
眼前天際漸漸開闊,腳下山川秀麗挺拔,仿若平地升起。
陸北靈覺忽然一陣警惕,又是拉住紅兒公主的素手,一把擁在懷裡,正待施展金烏化虹之術。
“陸北,你……”
紅兒公主怒不可遏,在陸北懷中劇烈掙扎。
她受夠了,動輒如此,陸北這是將她當成什麼了。
“別說話,有殺氣。”
與此同時。
遠處一左一右,突然現出兩道身影,駕著金色祥雲迤邐而來。
左邊一位正是身上穿著一襲大紅袈裟的歡喜羅漢。
右邊則是一位頭戴風翅兜鍪,足踏烏雲皂靴,身披金紋鎖子甲的佛門護法韋陀。
歡喜羅漢面上尚帶著驚怒之色,不停地和身旁神色略顯不耐的護法韋陀敘說著什麼,突然遠遠見到陸北和紅兒公主二人,面上就是大喜過望。
原來,歡喜羅漢在太虛幻境被陸北驚退之後,心中本自憤憤不平,轉身便離了這太虛幻境。
不想路上再次遇到了護法韋陀……
“歡喜,何以行跡如此狼狽?”
身形魁梧挺拔的護法韋陀,腳踏一座五彩蓮臺,氣度凝然,威嚴如山,望向歡喜羅漢的神情都有著幾分嫌棄。
堂堂佛祖座下十八金身羅漢之一,這一臉驚魂未定,劫後餘生的神情,做給誰看呢?
這番喪家之犬、漏網之魚之狀,實在令人生厭,著實丟了佛門臉面。
護法韋陀心中雖有不屑,但也出言詢問經過,歡喜羅漢心下不由大喜,就是如此這般,這般如此地將前情原委陳述了一番。
至於是否添油加醋,春秋曲筆,細究這些實在毫無意義。
成年人的世界,尚且不分是非對錯,只論利弊得失……何況仙佛乎?
有道是,既然你我二人政治立場不同,那麼……只好請你去死了。
這道理稍稍加工擴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