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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上午在縣城打聽五柳村之事,陸北心中就是凜然。
半月前,過路妖魔攻擊五柳村,兩百多口村民,傷亡近半,可謂家家縞素。
這樣大的事情竟然都能被清河縣令彈壓了下去,可見此方世界凡人的生命,是多麼的微不足道。
砰砰的敲門聲傳來,將陸北自沉思中喚醒。
“客官,飯菜已經備好了。”一個二十多歲的青年小廝,在門外沉聲衝陸北喊道。
“恩,你進來,將飯菜放桌子上吧。”陸北收回視線,淡淡道。
小廝推門進來,低眉順眼地將飯菜放好,轉身便出去了。
陸北用過飯菜,又命人準備好熱水,沐浴一番,洗去一身風塵,便躺下睡了。
第二日,陸北早早起來,結過賬目。就先去城西一家賣兵器的鋪子買了一把劍,接著又去成衣店,買了幾身棉袍衣物,又託人去米行購了一些米麵,將貨物打個幾個包裹,車馬行僱了一輛牛車,便向五柳村趕去。
半晌午,秋日高懸。牛車晃晃悠悠地便到了五柳村地界,陸北向趕著牛車的老者付了銀錢,雙手提著貨物,便向村內走去。
五柳村佔地約四五百畝,依山帶水,雖是正午時分,但村中氣氛卻極其安靜。
陸北步入村莊,不大一會兒,便來到爬滿青藤的青瓦小院門前。這裡正是前身一家三口的居住之所。
抬步踏上青條石鋪就的臺階上,陸北顫抖著右手去推木門,胸中一股酸澀情緒,迅速向雙眼湧起,就要落下淚來。
陸北知道這是前身殘留記憶的影響,也不強行壓抑。放下身背的貨物,左手提著劍,右手猛地推開了房門。
陸家院中,五間木屋坐北朝南,另有一間廚房小院和一大間私塾客房在東西廂。
陸北放眼望去,半月未歸,小院中的青草瘋長的已經漫過腳踝。
陸北腳下不停,踏過柔軟的青草,徑直推開了木屋的房門。
一股發黴的味道和著點點灰塵撲面而來。
“咳咳……”陸北以衣袖掩鼻,輕輕咳嗽幾聲。
前身記憶,十五年的人生都是在這裡度過,不想半月未歸,就寂寥荒涼至此。
打了清水,拿起掃帚,陸北便清理了起來。就這樣,陸北迴家的第一天就在大掃除中度過。
一夜無話,玉兔西落,金烏東昇。
連綿秋雨之後的山村,寧靜幽寂。
陸北正在收拾前身父母的遺物,由遠及近,隱約有人群的喧囂聲。
繼而“咚咚”的撞門聲傳來,陸北眉頭一皺,右手虛按下腰間的鐵劍劍柄。
掌中之劍不過是很尋常的鐵劍,但開鋒之後,鋒利無比。此方世界,除卻強弩、馬刀、甲冑之外,其實官府不禁制商販售賣鐵劍。
沒多久,一個身形略佝僂,面相枯瘦的老者,當先引路,後面跟著一個面白無鬚,小眼微眯的中年胖子,一身文吏打扮。
胖子文吏身後跟著兩個挎著腰刀,膀大腰圓的皂衣漢子。
一行四人甫一到院中,見到眼前陸北身影,面上就是齊齊一愣。
眼前,那身形枯瘦,留著山羊鬍的精瘦老者,前身有著記憶。
其是此五柳村陳姓的族長,也擔著村裡的派發徭役的活計。名叫陳青山,外號陳半村。
陳青山身旁的中年胖子到陸北,面上不愉之色閃過。低頭衝陳青山道:“老陳頭,這是怎麼回事兒?不是說陸尋一家都遭了橫禍嗎?”
陳青山面上也是尷尬不已,不過很快陪著笑道:“許主簿,陸尋一家確實在先前的妖魔禍亂中喪命,連屍首都找不到了。”
“你當本官我眼瞎,這他孃的是誰?”
胖文吏低聲對陳青山冷喝了一聲,同時綠豆般小眼也是眯縫了起來。胖子中年文吏名叫許典,是清河縣的主薄,身為縣令的貳佐官,對陳青山的縣尉女婿雖然有著忌憚,但也有限。
陸北目光幽幽地看著眼前一行人,也不說話,只是按劍而立。
陸北若看不出這一行人在搞什麼名堂,前世二十多年就白混了。
想必是陳青山這廝趁著前身一家遭禍之際,想要侵吞前身遺留的土地田產。
陸北並沒有猜錯,陳青山佔有著五柳村近乎三分之一的土地,而其一家則在清河縣城居住,因此半月前的妖魔禍亂五柳村之時,僥倖地逃過一劫。
這幾日,陳青山仗著清河縣縣尉是其女婿的緣由,對一些遭遇妖禍的村民,不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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