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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典似乎也想起了陸北剛剛令人心悸膽寒的目光,強自辯白道:“那就這般放過那小兒不成?”
說到這裡,又想到身後那張龍趙虎兩兄弟剛才的窩囊表現,回頭就是冷著臉,沉喝道:“兩個廢物,本官要指望你們倆個廢材兄弟保護,骨頭都爛成渣滓了。”
聽到訓斥,那兩名皂衣青年漢子,面上漲紅,唯唯諾諾,不敢多發一言。
“大人息怒,其實這事還是從長計議為好。”陳青山見許主薄訓斥張趙二人,忙出來做好人勸解道。
“那你說怎麼辦?本官還沒吃過這個虧,陸家的幾百畝地,本官可以不要,但本官一定要那陸家小兒好看。”許主薄冷笑道。
聽到許主薄願意放棄陸家田產,陳青山心中就是一喜,面上不露分毫,微微思索了一會兒,詭笑道:“大人,這事兒,小老兒已經有了計較。”
說著,湊過臉去,附耳對許主薄說出一番計謀,直聽得許主薄連連皺著眉頭,口中疑惑地問道:“這事兒,無論怎麼聽,都他孃的不靠譜呢?”
陳青山一臉胸有成竹地保證道:“大人,此事小老兒做得不是一次了,鐵定能成。”
許主薄見陳青山信誓旦旦,心中已經信了七八成。
最終,嘿嘿陰笑道:“常人言,人老奸,馬老猾,古人誠不我欺啊。”
許主薄心懷大暢之下,竟然還拽了兩句文。
二人計議已定,許主薄便在陳青山的邀請下去往其在五柳村的家中做客去了。
陸家
陸北輕彈寶劍,口中喃喃道:“果然,不論何時何地,力量才是根本。”
話音未落,陸北腳下不停,劍鋒運起,身形連動,劍勢如同秋雨,綿綿不絕之意蔓延,一時間,寒光刷刷,在不大的小院中就起了一陣冷風,陣陣草葉打著旋飛起。
三尺青鋒在手,焉能屈我心意?
第七章 雨夜斬柳神
巴蜀之地渝陽郡
渝陽郡位於渝水與沔水的支流匯合之地,由於四季雨水充沛,郡內土地極為肥沃,稱上一句物華天寶,人傑地靈,也不為過。
而作為沔水支流之一的小青河更是清幽寧靜,好似碧綠的玉帶纏繞著清河縣。
五柳村依山帶水,山清水秀。
五柳村既名五柳,其緣由正是因為在村中東頭,小青河河邊,有著五棵參天垂柳,鬱鬱蔥蔥。
五棵柳樹約有二三百年歲月,似乎自五柳村建立之時,就已經存在。村中不少老人尚在垂髫小兒時,便在柳樹下嬉鬧玩耍。
山雨淅淅瀝瀝地飄落,在小青河水面上拍起一片片小水花。朦朧雨霧,為靜若處子的小青河披上了一層淡淡的輕紗。
夜幕漸濃,一個蒼老佝僂的身影戴著蓑衣斗笠,出現在小青河旁,其眼睛逡巡,左右張望。
發現目光所見,皆無人煙後。方才緩步行到五棵大柳樹下,清咳一聲,低聲喚道:“小老兒陳青山,求尊神相見。”
枯瘦老者低聲連喚三聲,眼前便有一陣黑霧升起,身形不動,心神恍惚,其人陰魂已經出現在一處靈境之內。
這是一座佔地不大的石殿,殿中曠達幽靜,一尊黑衣神像高踞桌案之上,紗簾遮面,令人看不清面容。
“陳青山,你喚本神所為何事?”聽不清喜怒的沙啞聲音在石殿中響起。
“尊神,今有村西陸姓童男北,目中無人,望尊神出手懲罰。”陳青山低頭謙卑回道。
“恩?又是這種事情,你倒說說,本神自來到五柳村這四十年,為你處理了多少次。”神祗低聲喝道。
“本不願勞煩尊神,只是這陸北小兒,殊為可恨。而且其惡了縣中的主簿大人,若小老兒不除去他……”陳青山聽到神祗語氣中的不悅,慌忙出言解釋道。
“好了,好了,念在你潛心供奉我多年的份上,暫且幫你最後一次,此次過後,本神將沉睡二十載,不要再來喚醒本神了。”這神祗頗為不耐地打斷了陳青山。
“多謝尊神,小老兒一定潛心供奉,為尊神收集香火。”陳青山聽到眼前神祗答應,心中已是喜不自勝。
這尊神祗在陳青山年輕時便已結識,說來也是陳青山的緣法,偶然外出,在一處河流中撿到一塊雙魚玉佩,無意禱告之後,發現竟然有著神祗寄宿。
於是誠心供奉,神祗也給予其諸般靈異。
陳青山能掙得今日的家業,正是受這神祗指點頗多的緣故。
一陣清風吹過,神祗將陳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