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慶父不死,魯難未已。
閉門家中坐,禍從天上來。
不過如此罷了。
念及此處,不再多思。
樓下突然傳來一陣喧囂聲。
陸北眉頭一皺,收起【錦瑟】,拿起寶劍,依著窗戶向下望去。
只見先前所見的青年樵夫漲紅了臉,和一箇中年男子爭論著什麼。
中年男子神色不耐道:“劉海,我說你小子,別不識好歹,這柴火都是溼的,二十文,愛要不要。”
那個被喚作劉海的年輕樵夫,陪著笑道:“錢掌櫃,平時不都是三十文的麼。”
“平時?你還知道平時?這幾天你說你上哪去了,你可知道,不來送柴,差點誤了我的事。”
錢掌櫃嚷道。
劉海小聲解釋道:“這不是我娘這幾天生病了麼。”
“好了,好了,這三十文,你拿著吧。只此一次,下不為例。”
錢掌櫃見劉海神色誠懇,尚算情有可原,沉吟了下,語氣轉緩道。
劉海拿著成串的三十文錢,千恩萬謝地離開了。
陸北目光微沉,見著這一幕,似有所思。
第二日。
天光大亮,陶便早早來到客棧之中,二人吃了早飯。
順便搭了輛出城的驢車,向沅水岸上的一處渡口迤邐而去。
天高雲清,秋風爽人。
驢車搖搖晃晃,陸北執劍遠眺,發現叢叢榛木灌木,在荒野中一望無際。
陶笑道:“陸兄,我們早些去,我昨日與城裡的張船頭說過了,今日有他划船,他就是上次誤入桃花源的漁夫。”
聽了這話,陸北轉過臉來,問道:“他上次不是已經隨著郡守的人,沒找到麼。”
陶嘆口氣道:“他回去的時候,又回想了下,說是那裡水流複雜,他可能記錯了一處標記。”
陸北沉吟了下,突然道:“耽誤他一天打漁,得許他不少銀子吧。”
陶聞聽此言,就是脫口而出道:“他直言要五兩銀子,我給他了。”
果然,什麼記錯標記,不過是這漁夫見陶有尋訪之心,遂起了斂財之意。
想到此處,陸北突然懷疑,這桃花源倒底是否真的存在了。
不過這話此時就不必說。
陶見陸北神色躊躇,就是問道:“陸兄,可是有什麼不對麼。”
見陶期待略帶著疑惑的神色,陸北心中微嘆。
敷衍道:“沒什麼,只是陸某不知沅水水流是否湍急。”
陶聞聽此言,壓下心底疑惑,解釋道:“沅水,先前某是去過的,水流平緩的很,陸兄不必擔憂。”
二人說到此處,也不再多言。
約莫不大一會兒,驢車停在一處渡口。
渡口樹木隱隱,鳥鳴幽幽,飛鳥往來穿梭林葉間。
沅水之上,一個頭戴斗笠的中年人,滿是繭子的蒲扇大手持著一根長長竹篙。
此時見了陶,就是遠遠招呼道:“七梅先生,這裡。”
陸北與陶下了驢車,向渡口而去。
上了船,張姓漁夫笑道:“先生,可算把你等來了。這位是?”
張姓漁夫突見陸北在旁執劍而立,目光冷峻,就是問道。
陶笑道:“不必驚慌,這正是昨日我與你提到的那位同去的友人。”
張姓漁夫望陸北掌中的寶劍多看了一眼,就是笑道:“那好嘞,咱們現在就出發。”
說著竹篙一點,漣漪盪開圈圈,漁船向遠處駛去。
約莫行了半個時辰,也不知道走了幾條綿長水路。
這時,前面一個從高往低處的轉彎兒,白色水流激盪,在船下杳杳流淌。兩岸岩石裸露之處,青苔密佈,翠意惹人。
船首之上,陸北與陶迎風而立。
“二位小心咧,要轉彎了。”
張姓漁夫輕喝一聲。
竹篙輕撐暗礁石頭,小船便想向一處水路而去。
“哎呦。”
漁夫突然手中一個打滑,沒撐住礁石,船便向一條水路而去。
張姓漁夫就是一跺腳,就是驚呼道:“壞了,前面還有幾處標記之地,沒去呢。”
陶神色急切道:“那……還不調頭。”
張姓漁夫支支吾吾道:“陶先生,那裡有暗流,根本就無法調頭。”
陸北深深看了一眼張姓漁夫,出言打斷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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