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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李三的乞丐低聲喝道:“你們不要命,我還要命,我聽說啊,謝宅可住不得。”
“怎麼住不得了。反正他謝家也沒人了,我們去那落腳,不比天天睡橋洞強。”一個乞丐呲著一口黃牙,吐了口濃痰道。
李三神色詭秘地小聲道:“那裡是真不能去,聽說有不乾淨的東西。”
“不乾淨的東西,不會是那東西吧,你快給咱幾個講講。”一個乞丐笑著問道。
這時,李三一臉回憶道:“據說,三年前謝員外家的小姐,帶著丫鬟在天香閣買胭脂水粉,被郡守家的江公子瞧見,看她長的標緻,就上前出言調戲。不想謝家小姐雖然長的柔弱,性子卻烈的不行。當時就給江公子一個大耳刮子。”
“後來呢?”一個乞丐好奇問道。
李三一臉壞笑地說:“那耳刮子那叫一個響亮,整個天香閣的人都聽到了,江公子羞憤欲死,放了句狠話就走了。”
聽到這話,一個乞丐就拊掌笑道:“真是解氣的狠,這種有錢人就是欠揍。”
這時一個年長些的乞丐,擔憂地問道:“恐怕,這事兒沒完吧。”
李三也是哀嘆道:“是啊,那江公子,受了這種羞辱,那能嚥下這口氣,沒多久,就派人去謝府提親,想要迎娶謝小姐。”
小乞丐道:“這是什麼道理,那江公子,不出手報復,還想著娶謝家小姐?”
“這你就不懂了吧。”李三得意地說道。
“畢竟謝員外家也是郡中商賈,有些身份人脈,江公子,自然不會像對平民百姓一樣直接欺上門去。而是用這種辦法逼迫謝家就範。要是把謝家小姐納進後宅,那還不是想怎麼整治就怎麼整治。”經過一番李三解釋,小乞丐方恍然大悟。
“這江公子,可真夠陰的。”
“誰說不是,越是這有地位的人啊,肚子裡壞水越多。”李三嘆了口氣道。
“那後來呢?”年長些的乞丐問道。
“後來,嘿嘿,謝家小姐抵死不從,下了聘書之後,迎親當天,就懸樑自盡了。”
“造孽啊。”年長乞丐唏噓道。
小乞丐問道:“那江公子能罷休?”
“不能罷休又怎麼樣,人都死了。不過,江公子更加惱恨謝家。又過了一年,就尋了個由頭,將謝員外一家構陷到獄中。謝家可謂家破人亡啊。”
“造孽啊。”年老乞丐一臉唏噓道。
“可不是嘛,這每到雨夜,謝宅都有女子的嗚咽哭聲,據說就是那謝家小姐的冤魂在索命。”李三突然語氣幽幽地道。
陸北耳力何等敏銳,聽到這裡,心下就是一動,忙將這則資訊簡單地說與紀凌兄妹知曉。
紀凌好奇地問道:“陸兄的意思,我們去那處荒宅落腳?”
陸北肯定道:“正是,既然謝宅鬧鬼,想必官府一定不會搜尋,畢竟這些事情與那位郡守公子,關聯甚大。”
紀薇面上有些恐懼道:“可是那裡不是鬧鬼嗎?”
陸北面色平靜地道:“我等武者氣血充沛,陽氣鼎燃,當不至於害怕鬼魂一類。”
況且就算有鬼魂襲擾,自己手中的赤霄劍也不是擺設,人道氣運,熾烈如火。誅邪滅鬼,應該也不再話下。
不過這些盤算,陸北就沒有說出。
天色漆黑,灕水郡郡城漸漸寧靜下來。
夜幕之中的郡城,一兩聲犬吠在暗夜中傳的格外悠遠,另有更夫的梆子聲不間斷地敲起。
陸北三人來到城西,越過一道青牆,便跳入一處荒廢的宅院。
正是謝家宅院。
謝家宅院,其內庭院深深,屋宇重重。不過院中亭臺樓閣,花草水榭,無不散發著一股荒涼破敗的氣息。
三人藉著微弱星光,踏過一處碎石小徑,繞過一棵梧桐樹,抬步上了石階,向一間廂房走去。
推開木門,屋內幽深寂靜,陸北舉著一個火摺子,照亮屋內景象。
紀凌驚訝道:“這屋子,怎麼沒有灰塵落下,難道有人經常打掃不成。”
陸北點起一個燭臺,屋內被燈火照亮。
聽到這話,就點了點頭道:“看來,鬼宅之說,也非空穴來風了。”
紀薇打量了一眼屋內環境,有些害怕地道:“陸北,我們換個地方好不好,感覺這地兒,怪滲人的。”
陸北緩聲道:“只有此地,方能躲避那些官兵的搜捕。”
紀凌也是點了點頭道:“陸兄所言甚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