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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洞庭龍君此次倒是沒有再出手慢了幾分。
洞庭龍君元章堂堂真仙強者,怎麼會允許有人當庭格殺自己的客人。
元章此時目光冷寒一片,大怒道:“三荊,此事必須給本君一個交代。”
三荊龍君此時梗著脖子,道:“大兄,此人正是那殺了少君的兇手。”
元章目光閃爍,冷聲道:“怎麼回事?”
這時豔稚出列,神情悽楚,梨花帶雨道:“稟告龍君,此人就是對我和元少君趕盡殺絕的陸北。”
元章眉頭一皺,目光向陸北看去。
元青羅好奇地望向陸北,目光異彩漣漣。心道,此人劍法絕倫,我昨夜是見識過的,不想……竟能斬殺元少君。
陸北飲下一杯酒,目光明亮,清咳一聲道:“龍君容稟。”
“豔稚此女,言語多有不實之處。”陸北目光直視元章,一字一頓道。
柳毅此時也回過驚慌神色,懇切道:“陸兄,為人古道熱腸,有古之俠者之風,不會亂殺無辜的。”
柳毅極力為陸北辯解,竟然絲毫不驚異陸北能以凡人之身,逆殺仙人。
當然柳毅潛意識地是把那死去的元少君當作仙人的。
三荊龍君此時怒道:“胡言亂語,區區凡人,這裡哪有你說話的資格。”
三荊龍君對柳毅怒目橫視,一臉憤憤不平,甚至想要出手,教訓柳毅。
“夠了。”元章沉著臉,呵斥道。
三荊龍君冷哼一聲,冷冷瞪了一眼柳毅,青著臉也不說話。
元章轉過臉望向陸北,儒雅的面容上,淡淡一笑,道:“陸公子,你繼續說。”
陸北深深吸了一口氣,就將自己如何在灕水郡聽雨樓與江盛和雉雞精結仇,並將雉雞精如何挑撥元少君在江上堵截自己的事情一一敘述起來。
陸北講述這些經歷之時,語氣不疾不徐,神情沉靜無波。似乎這一切與自己無關一般。
元章聽聞這些,目光一轉,心中計議一定。
沉聲道:“三荊,聽清了沒。”
三荊龍君此時臉上鐵青一片,說實話,他一點都不關心,在此事上他的子嗣到底是不是有責任。
哪怕陸北說得是實情又如何,區區凡人殺了他的子嗣,難道就可以白殺麼。
當然在元章面前,他也不至於強行辯解,只是昂著龍頭,冷著臉一言不發,表達著自己的態度。
豔稚此時卻是急切,指著陸北道:“龍君,他顛倒黑白,一派胡言。”
“哼。”
又是一聲冷哼,威勢更盛。豔稚鮮血噴出,到飛而出。嫵媚的桃花眼中屈辱至極。
“螻蟻一樣的東西,這裡哪有你說話的份兒。”
元章神情冷漠,看都沒看此時將一絲怨毒深藏在眼底的豔稚一眼。
想他堂堂真仙,難道還不足以分清是誰在虛言誆騙麼。
此女不知進退,挑撥是非。還膽敢如此質疑自己,不知死活的東西。
元青羅戲謔地看了豔稚一眼,心道,自作聰明的小妖精。
這時,元章沉吟道:“三荊,你那孽子不修德行,受人挑唆,丟我龍族顏面,可謂死有餘辜。但念其為我元氏後裔一員,那麼本君做主,讓陸北將此子龍骨還與你,再給你敬杯賠罪酒。此事就此作罷,你看如何。”
洞庭龍君說完這話,目光凜然地望著三荊龍君。
三荊龍君聽聞此言,憋屈和恚怒在胸中交織,強行壓制直往腦門亂竄的怒火,嘴角抽搐道:“此事作罷?”
元章冷著臉道:“怎麼,你不願意?”
一種無形威壓籠罩端明殿中。
如淵如獄,這是來自上位者和血脈的雙重威壓。
三荊龍君咬著後槽牙,麵皮跳了幾跳,從嘴裡擠出三個字:“我願意。”
元章這威壓來的快,去的也快,轉而沉靜道:“陸公子,你將龍骨還給三荊龍君吧。”
陸北目光閃爍,探手入懷,取出那片半圓形的白玉龍骨,就要遞過去。
這時元青羅拿起一方錦帕,搽了搽如玉蔥般的手指間橫淌著的荔枝果液。
方好整以暇地從元章身旁走過來,眼波盈盈地來到陸北面前,伸出酥軟小手接過龍骨,以一種唯有兩人才聽到的聲音,戲虐道:“你倒是挺識時務的嘛。”
見陸北臉上一黑,元青羅心情大好,轉身邁著輕快的步子,將那枚龍骨交還給三荊龍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