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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怎麼回事兒?”
不遠處,一個年老醫者還未離開,沉聲解釋道:“令公子心脈中潛伏著一道暗勁,剛剛回府沒多久,就爆發開來,公子心脈已斷……江大人節哀順便吧。”
這年老醫者收拾好藥囊,拱手告辭。
江平突然心裡發悶,一陣氣血攻心,面上青黑一片,拔劍就向一個桌子劈砍,猙獰道:“豎子焉敢欺我。”
灕水之上,一間寬敞的船艙內,紀凌一臉好奇地看向陸北,細細將陸北所說的一切消化。
紀薇柔聲問道:“陸大哥,暗勁打入心脈,你是如何做到的。”
陸北也不隱瞞其中關竅,坦然道:“我所學武功,是可以分離出一絲氣勁,打入筋脈之中的。”
原來,陸北在謝宅與郡兵一番廝殺,水到渠成地突破了暗勁層次,到達了化勁境界。
化勁一到,全身氣勁貫通,已然是至了那【一蠅不能落,一羽不能加】的地步。
這種層次在前世都是武道宗師境界。
不過說實話,此境雖說玄妙無比,但也不能真氣離體。
不過,陸北結合鬼仙餘青的記憶,自行摸索出一套法門,堪堪能將氣勁分出一縷,打入心脈,可以殺人於無形之中。
當時,陸北與謝秋荻計議一番,就是明面上將江盛充當人質,然後再暗中施以辣手。
紀薇聽到陸北解釋,便興致勃勃地湊到陸北跟前,向其請教那氣勁分離的手段。
陸北也不藏私,將自己的心得一一傳授給紀薇。
紀凌看著二人耳鬢廝磨的這一幕,儘管還是有些擔心自家小妹越陷越深,但此時也不好說些什麼。
灕水九百里江河,碧波盪漾,水深五十丈處,間或有水草魚蝦遊動。一條滑不溜秋的大頭草魚瞪著好奇的眼睛,向一個晶瑩剔透,光輝熠熠的所在游去。
但未及靠近,便被道道禁制無形波紋推向一邊。
這是一座精巧的水晶琉璃宮殿,此宮殿四角方方,金碧輝煌的飛簷上懸掛著幾隻風鈴,而穹頂覆蓋著的是密鱗般的玉瓦,飛魚雕樑林立,雲紋畫棟耀眼,可謂美輪美奐。
一個美麗的女子身形,突然出現在宮殿不遠處。
在珊瑚水草中巡邏的一隊蝦兵,為首蟹將看到來人,瞪著烏溜溜的小眼珠,晃著兩撇鬍須,長戟抖動,上前喝道:“來人止步,這是我家少君行宮所在,不得衝撞。”
此女一襲粉紅裙裝,煙視媚行,細聲細氣地道:“這位蟹將軍,我是秀柱山的豔稚,與你家少君有舊,還望通稟。”
那大螃蟹眨著綠豆般的小眼,打量了豔雉一眼,恍然道:“我好像見過你,你直接隨我去見我家少君吧。”
豔雉如桃花的玉容上閃過一絲喜色道:“那奴家就多謝蟹將軍了。”
說著,豔雉便跟著蟹將軍望宮殿而去。
未到大殿,便聽到一陣管絃絲竹聲音傳來。眾人邁入燈火輝煌,被裝飾的如同仙境的宮殿屋簷下。
殿中,六個臀圓妖細的貝女正跳著豔麗的舞蹈,水袖輕舞,雲霧繚繞,引來宮殿上週圍的幾個水族妖精一片喝彩。
御座之上,一個身形龐大的白臉青年,興致寥寥,神情厭厭地側躺在寶座上。似乎對眼前的一幕,感到頗為無趣。
這青年裹著大紅披風,眉骨高聳,嘴唇略厚,額頭上幾片紅色的鱗片,發著點點光芒,格外醒目。
“少君,何故嘆氣,可是歌舞不合心意?”一個龜背老者眯縫著小眼,上前諂笑問道。
那被稱作少君的青年目光轉來,語氣懶洋洋中帶著一絲不屑道:“一群歪瓜裂棗,有什麼可看的。”
看到玉階上跳舞的貝女身上殘留的化形未完的體態,元少君多看一眼的心情都欠奉。
老者呼吸一窒,訕訕笑道:“少君,這裡當然不比荊湖之地,人傑地靈。”
元少君聽到這話,眼中亮起兩道邪光道:“要不,去岸上抓幾個二八少女,怎麼樣?”
龜背老者聽得這話,驚慌跪地道:“少君,不可啊。你剛來這裡做河神不久,若是三荊龍君知道,恐怕要見責啊。”
原來這元少君是荊江一條神龍的血脈後裔,其母是一條兩色錦鯉,姿色豔麗。
一次在醉酒時服侍,被三荊龍君酒後亂性之下,寵幸一通。
但其母錦鯉血脈卑微,地位太低,平日裡頗為不討神龍所喜,再加上這元少君本事沒有學到多少,但其父貪花好色的本事卻學了個十層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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