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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此人來頭太大,雖然嚴格來說,那位大羅道尊與此時的純陽真人呂岩甚至不能完全稱之為同一人。
但還是有很大關聯的。
若非如此,南極仙翁也不會在純陽真人近乎無禮地闖入壽宴之後,還能給其人好臉色。
話說,哪有旁人壽宴將將結束之時,賓客再來道賀的道理。
也就是純陽真人與蓬萊三島散仙一脈淵源頗深,才能有這份理直氣壯,若旁人膽敢如此,早就被他丟出去了。
彼時。
陸北神色淡淡地看了純陽真人一眼。
他與呂純陽的過往種種因果,此刻再去糾結是非對錯,已然是毫無意義。
西涯山之時,到底是呂純陽性格孤傲,對當時福緣稀薄的他視而不見……還是一時不察,受了劉海小人的欺詐矇蔽。
一切都不重要了。
此刻,他根本不會有什麼說是瞭解因果,實則認慫的可笑想法。
哪怕他放棄了極陽金烏帝流漿,從此就少了一位真仙死敵。不,這呂純陽至少有金仙之資。
他相信呂純陽既然當眾說出此言,以其人驕傲心性,自己離開蓬萊仙島之後,絕對不會再受到此人追殺。
當然其餘幾仙,或許就說不定了……
可他知道他放棄的是什麼,不是一件不足稱道的天地靈物。
那是尊嚴,還有堅持。
不僅如此,呂純陽還要自己將袁守城的名姓告知,這怎麼可能。
自他來到此界,袁守城或許是唯一一位不以自身修為深厚,就將他視作螻蟻草芥的人。
更遑論當年他在零陵郡之時,在鍾李二仙手下,他如喪家之犬,漏網之魚一般,其人更是仗義出手相助。
今日,他無論如何也做不出這種苟且偷生之事。
“陸公子……”
楊嬋欲言又止道。
陸北轉過頭來看了楊嬋一眼,灑然一笑,語氣真摯道:“楊姑娘,謝謝。”
楊嬋眼眸微動,她雖然不知道這人到底和人教仙人有何因果,但想來並不是一件令人愉悅的事,她能看出這人灑脫笑容之中的疲憊。
摩昂太子笑道:“陸兄,這極陽金烏帝流漿還要不要了,不要在下可拿走了。”
原來,此刻那眉宇清秀的白衣道童已經將玉瓶拿過來,伸手遞給陸北。
陸北淡淡一笑,伸手將玉瓶緩緩接過,在眾目睽睽之下把玩半晌,心中沉思。
極陽金烏帝流漿,他可能是此地唯一一個只為抽取其中極陽之力,不圖洗靈之效的人。
陸北長笑一聲,握緊腰間三生神劍,沉聲道:“瞭解因果,陸某願意。”
此言一出,諸位仙人臉上玩味之色更濃。
聞聽此言,敖聽心鄙夷道:“這淫賊,果然是貪生怕死之徒。”
不知為何,她心中有些生氣,似乎比這淫賊先前佔了兮兒便宜還要生氣。
就連摩昂太子爽朗笑容也是凝固在臉上。
自己難道看錯此人了。
摩昂太子面冷心熱,平生很少有幾個能入眼的朋友,不想此人……
楊嬋如清泓一般的盈盈眸子之中,既有釋然之色,又有幾分失望,然而一顆玲瓏剔透的芳心輾轉之間,就有些暗自奇怪自己到底是在期待什麼。
與一名人教長生真仙結仇,何其不智。
這人能識時務,瞭解因果,不正是自己希望看到的嗎?
或許是自己真正希望看到的是一個如二哥一般頂天立地,不屈不撓的男子漢吧。
想到二哥楊戩,楊嬋明眸微微黯然,幽幽地嘆了一口氣。
“二哥變了許多。”
鐵柺李目光閃爍,望著似笑非笑的鐘離權,心中依稀明悟了些什麼。
壞去此子道心麼。呂道友倒是好算計。
若呂純陽聽到此言,一定嗤之以鼻。
他會用這種鬼蜮伎倆去算計一個區區螻蟻的道心,來玷汙自己的一顆通明劍心麼。
此言當真可笑了。
“陸北,把金烏帝流漿拿來吧。”
呂純陽冷漠如冰的面容稍霽。
陸北奇怪地看著呂純陽,沉聲道:“不知呂道友何意……什麼極陽金烏帝流漿。”
這呂純陽先前沒聽清他的話。
“你……”
呂純陽握劍的手都在劇烈顫抖。
劉海插話道:“陸大哥,你不是已經答應師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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