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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女將他困在寒冥玄冰獄中,哪怕此女曾對秋荻有些恩惠也不能輕易放過。
縱然不能擊殺此女,也要讓其吃些苦頭。
原諒帽?對不起,他不戴……誰愛戴誰戴去。
見陸北望向自己,靈幽一雙靈動血眸收斂複雜目光,故作不屑地狠狠瞪了陸北一眼,櫻唇輕吐兩個字道:“螻蟻。”
這一切說來極慢,其實發生不過一瞬之間。
甚至快到連希望息事寧人,打算人寶兩得的大勢至菩薩正為千面天妖的悍然出手……滄桑面容之上現出的驚怒之色仍未散去。
陸北躲過千面天妖的星砂偷襲,衝大勢至菩薩冷笑道:“佛門普渡世人,然而此地宵小林立,群魔亂舞……佛陀何不作明王之怒,滌盪群魔?”
明王之怒,正是西方佛陀的教令輪身。
【教化眾生特別貪愚者,而顯化的忿怒威猛之相】
很多人以為佛門人多勢眾,佛陀菩薩、金剛羅漢眾多。
其實不過錯覺而已。
諸佛可顯自性輪身、正**身、教令輪身。
正如一個人披上千馬甲,其實仍是一個人而已。
不說佛門,就是中土道門的一些大能,只要願意也是可以一念分身萬千的。
只是道門之人不知何故,卻是很少有大能如此去做,至於是嫌此舉太過無聊還是其他的原因,就不得而知了。
陸北此言一出,可謂是在人群中放了個‘群嘲’。
群魔亂舞,宵小林立?
直聽得靈幽與其他諸位真仙都是微微皺眉。
這話無異於恕我直言,在座的諸位……都是垃圾。
群仙再難忍耐,地心古龍咧嘴笑道:“既然小友一心除魔,老龍奉陪就是。”
藤祖冷笑漣漣,周身枝葉簌簌,颯颯之聲中帶著凜然殺機,踏出一步,神念已經鎖定陸北。
羅酆六天的守宮使正待出列加入戰場。
神念感知之中卻突然傳來了一道靈音。
一時間皆是神情鉅變,許覓面上現出苦笑,喃喃道:“帝君這是又想看戲了?”
蓋因,大羅道尊酆都大帝跨域傳音,只有四個字。
“不準出手。”
無盡虛空之中。
一個神情玩味的黑衣青年正與一個紅袍老者隔著重重界空相對而坐。
二人面前一方棋坪,白黑二線上下縱橫交錯,網格齊整。
然而其上卻只有兩顆棋子。
一漆墨,一血紅。
棋坪於虛空凝就,那紅色棋子周圍滾滾煞氣分明佔據了大半個棋坪,將墨色棋子死死壓在一角區域。
紅袍老者周身血光如同水幕升起,令人看不出面容。
當然在黑衣青年眼中卻是清晰可見。
這是一個紅髮紅須紅眉,面相清瘦的老者。其人眼眸滄桑,周身隱在微微扭曲的虛空之中。
一種屠神,弒仙,斬佛……滅聖的凌厲意境在紅袍老者身上微微浮現。
“酆都道友,這論道棋局由你擺下。而今卻又心不在焉,這是何故?”
語氣平靜無波,但飽含著滔天殺機。
被血紅棋子壓在棋坪一角的墨色棋子,隨著老者話音落下,氣勢震盪,隱隱有皸裂之勢。
若非棋坪是由酆都大帝施展輪迴之力在虛空之弦上刻下,此地重重界天非被二人鬥法摧毀不可。
蓋因,二人皆是以本尊對弈。
酆都大帝從修為上說是不及冥河老祖的,但此地緊挨六道輪迴。由酆都大帝擺下論道棋局,卻是佔了幾分地利之便。
酆都大帝淡淡笑道:“冥河道友,此局且作和局如何。”
冥河老祖冷笑一聲,道:“和局?貧道勝局已定,道友還是慎重為好。”
“是嗎?”
酆都大帝呵呵一笑,大袖揮去,黑白二色紋絡縱橫的棋坪突然飛起。
將兩顆帶著二人道力神通的棋子齊齊逐入歸墟之地。
“好了,好了,這就和了。”
冥河老祖冷哂道:“酆都,你也就會耍耍無賴了。”
酆都大帝清咳一聲,神色訕訕道:“冥河道友,本帝就不陪你下棋了,本帝要看戲去了。”
“哼。酆都,願賭服輸……別忘了答應本座的事情。”
冥河老祖冷哼一聲,根本不理酆都大帝的顧左右而言他,身形隱入重重虛空。
見這老鬼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