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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眾人知曉黃流倆人乃魔道煉器大師,法眼定然無虛,這年輕尊主年許前還只是將級的水準,修為比起殺神來都是不如,眾人雖然遠來是客,又見黃流、赤布禮之輩對其尊敬異常,故此不便多言,但心中卻頗有不服,但今日一出關便出手不凡,靈力狂漲不算,連仙器都套在了身上,一干人看他的眼神中頓時多了種摸不著深淺的感覺。
周道兒輕撫寶衣‘哈哈’笑道:“黃天工過獎了罷…這世間能人異士多如牛毛,我這淺薄修為、區區法寶又算得了什麼…”
玄心宗一行大開眼界之後,他還算有自知之明,雖然對蘇尹所說心中並不完全認可,但也知曉比起後山那幾個老妖怪來還是自嘆弗如。
再說了,‘老子天下無敵’這句話豈能輕易出口,否則日後真個遇到厲害對手,手下每每都奉上一句‘尊主出馬,一個頂倆’豈不是要了命了。
黃流師徒倆自然仍是諛詞如潮,他倆於煉器之道極為沉迷,見尊主大人閉關多日,忽然變出這樣一件仙器來,想想極有可能是在煉器之上又有突破,豈能放過這拍馬的好機會。
周道兒笑眯眯的聽了會,揮揮手道:“得了得了…你們倆自己都能煉出仙器來了…”
此言一出,三毒神黝黑的臉龐上頓時浮起一片血色、酒鬼手中的破碗‘咣噹’跌了粉碎、紅月一張小嘴張的可吞下雞蛋去。
就連那殺神眼中都露出了一絲絲混雜著懷疑兼之驚喜的光芒,煉製仙器…這乃是連天仙都未必個個能做的事情…凡間竟然有人可為?
黃流笑道:“還不是尊主所傳秘法的功勞,再說了,那許多材料中大多都是尊主所出,我等又從哪裡找去…”
殺神心中忖道:“如若倆人所說是真,就算那煉製仙器的材料千難萬難,只要百年能出一件,這些許的等待比起修道那漫長的生命來又算得了什麼?”
恍然中,忽然聽見周道兒喚道:“殺神前輩…”
殺神連忙上前一步,他原本就不喜多言,此時雖然心中激盪,但仍是一言不發,只是行了個禮,便又走回一旁靜等周道兒說話。
周道兒看了看他,此人雖然平素冷若冰霜,性格又殘忍好殺,但居蘇尹所察卻並非宵小之輩,新來人中,以他做突破口最為合適。
想了想措詞,周道兒娓娓說道:“我回穀日短,又閉關多日,從未和幾位前輩好好聊過,對各位也不算了解,但我聽說,殺神前輩你修為高深,只是苦於一直無趁手的法寶,故此才會被仙道追殺得毫無還手之力,不得已才避入谷中,不知可是真的?”
殺神將手中那短短的血紅匕首又緊了緊,臉上一紅,輕輕點頭不語。
他手中的‘噬血短匕’號稱是靈器,其實只是一件普通的法寶而已,只是殺神魔功精湛,出手時毒辣兇狠,這法寶在他手中倒也威力無窮,加之有些幸而不死之徒為保臉面,故此誇大其詞,以紕傳紕之下才得了靈器的名頭。
而殺神自己,一是希望用兇名震懾那些追殺之人,法寶自然是被說的越厲害越好,二是也有些小小的虛榮心在內,故此也就預設了下來,但此時有黃流這般的大行家在,豈敢妄言…
周道兒其實問的極為無禮,但他也是極為聰明之人,知道這年輕尊主如此問話必有他意,倒也不介意他話中那份不敬了。
他自幼被舅家賣身為奴,後被主人棄之飼狼,雖遇得仙道師傅相救,卻沒料到是脫得狼口又入虎窩,那仙道師傅看中的乃是他那百年不遇的先天九陰絕脈。
這九陰絕脈在女子身上倒也不算太為罕見,但如若出現在男子身上,此人就是一極好的練功爐鼎,乃是一些邪道女流的至愛。
那師傅倒沒這個嗜好…窺伺的乃是他身上的精血。
九陰絕脈之身也是修道的好料,殺神入山之後,剛修得沒二年時間,靈力便已有所小成,卻沒料到,藝成之時也是精血轉旺之日,等一日醒來,已被那師傅銬與六尺餘深一尺來高的石穴之中,只露出一碗大的窟窿露出頭部,一來可喂他所食,二來也方便每日用針取他精血煉丹。
殺神在這地獄似的日子中度過了三年,精血盡失下人和骷髏並無二樣,想想不如斷了經脈死了倒也痛快,但心中那份恨意卻讓他忍耐了下來。
終得一日假死逃身,雖然他修煉日短,但對付凡人仍是輕而易舉,下山之後,先將舅家及那主家屠戮乾淨,卻因此引起了師門注意,知曉他未死,前來追殺。
逃命之時又遇到一魔道女子,在那女子殷殷誘導之下,殺神鬼使神差般的便愛上了她,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