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你瞞我瞞14(第1/2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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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傾出道這些年來,流言蜚語紛迭而至,有人說她以色侍人,靠著資本才迅速躋身一線,她和談敘宴明明是正常交往的男女朋友,可外人並不這樣認為,在他們看來,她就是被包養的金絲雀,就是養在背地裡見不得光的情婦,因為這些扭曲的偏見,她所有的努力、辛苦都不被認可,她獲得的所有獎項和名譽都被冠於施捨。
去年她斬獲金鷹視後,從一眾大牌前輩中殺出名,隨之而來便是鋪天蓋地的網暴和嘲諷,那是她第一次領會到原來流言蜚語真的可以摧毀一個人,可她迫切想向所有人證明、想向所有黑她、網暴她、嘲笑她的人證明,她所有的獎項和名譽都拿得堂堂正正,她跟談敘宴不存在什麼權色交易,因此她強撐著拼了命去完成當時一部大IP改編的電視劇,也就是今年年初火爆國內外的玄幻劇《神魔》,她完成所有拍攝,卸下重擔後卻意外大病一場,那場病說不清是網暴導致的精神衰弱,還是壓抑久後引發的病症,總之她迅速暴瘦整個人奄奄一息,那段時間湘宮的醫生嚴陣以待,二十四小時守著防止她出事。
景傾回到大廳,牌桌上的賭局已經結束,談敘宴朝她走來,見她面色慘白,哪怕精緻的妝容也蓋不住那分憔悴羸弱,他神色不動分毫,把玩的手持卻堪堪停下。
他問:“去哪了,怎麼這麼久才回來?”
談敘宴的控制慾很強,他不在時,景傾身邊明裡暗裡都是他的人,她的一舉一動都要被他悉知,他在時,更是要景傾對他寸步不離,稍不見人便會問她去哪了。
景傾在洗手間吐完,眼下胃裡難受得緊,她沒力氣說話,這時崔杭走過來,她見了,捲翹濃密的長睫垂下,掩住眼底的哀慼和自嘲。
這是把她輸出去了是嗎。
談敘宴深邃幽靜的目光落在她身上,平靜得讓人看不出他在想什麼。
崔杭盯著景傾,眼見唾手可得的美人從手中溜走,他豈能甘心,卻又不得不願賭服輸,侃笑道:“看來我與景小姐無緣了。”
景傾怔了兩秒,愕然的看向談敘宴。
五局三勝,前兩局崔杭都贏了,只要他再贏一局,她就會像一件玩物被輸出去,但好笑的是後面三局談敘宴勝了,他們之間的玩樂與消遣,卻要把她架在火上烤,讓她嚐嚐備受煎熬的滋味,她彷彿在走鋼絲,稍有不慎就是萬劫不復。
景傾現在不僅胃疼,腦仁也嗡嗡叫,心口難受得緊,十指指尖也跟著發麻發顫,她的精神狀態正瀕臨崩潰。
極度負面的情緒將她吞噬,景傾唇瓣哆嗦,揚起諷刺的笑:“那還真是可惜了。”
這話也不知道是在氣談敘宴還是氣她自己。
她撐不住繼續待下去,捂著腹部,轉身艱難的往外走,身為女明星,景傾已經習慣出席各大活動,高跟鞋於她如履平地,但現在她快撐不住了,腳步虛浮,僅剩的體能維繫她倔強的高傲。
…
離開那扇紙醉金迷和墮落的門,景傾扶著牆,險些栽倒在地,走廊的壁燈呈幽橘色,襯得掛在壁上的葛飾北齋畫卷更添詭異兇駭。
身後傳來皮鞋踩地的腳步聲,她心頭一緊,扶著牆的手指攥緊牆面。
這種地方,景傾是害怕的。
就在她鉚足勁準備跑的時候,有人拽住她的手腕,熟悉的觸感和微涼讓她還沒回過神就已經撞上身後人的胸膛。
頭頂傳來男人淡淡的嗓音:“跑什麼?”
是談敘宴。
景傾緊繃的神經驀地鬆了,兩秒後,她咬牙掙脫懷抱,又委屈又難受又生氣:“放開!”
“不舒服還硬撐,真是不乖。”
“我不舒服跟你有什麼關係?不用你管。”拿她當賭注,揹著她跟別的女人交往,背叛他們的感情,樁樁件件哪有在乎她的感受。
談敘宴扳過她的肩,景傾轉了半圈面對他,眼眶通紅,一雙桃花眼似有脈脈薄霧,她無言,卻執拗地掙了掙胳膊。
男人輕輕嘆氣,長臂攬過她的肩,把人擁進懷裡,另一隻手落在背後,安撫性的拍了拍,清冽的嗓音染上幾分沉溺的溫柔:
“阿宴怎麼會不管傾傾呢?”
聞言,景傾靠在他懷裡的身子一僵,下一秒鼻翼一酸。
“可你今晚拿我當牌桌上的籌碼!”她委屈得快哭了。
談敘宴的指腹抹過她的淚痕,“那都是嚇唬你的,你什麼時候見我輸掉你?”
景傾抿唇不吃這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