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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問:“是怎麼一回事呢?”
曾凡點燃根菸,深吸一口,看著用鼻孔撥出來的煙霧深有感觸地說:“還不是因耍小聰明所致。你我亦曾經嘗試過無數次此種現象,當你確信這個波色或者這幾個生肖又或者這些號碼是絕殺而把它吃掉時,它就會出其不意地‘爆’來把你‘炸’得半死,而當你抱著不是自己的財不進自己的袋而期期毫不保留地報出去時,就會開個令你怎麼想都想不到的且只有幾元甚至白板(沒有人買)的號碼出來。只好眼光光地依依不捨地把一捆捆的鈔票送給莊家。”
“梁波就是這樣出問題?”
“差不多吧!他起初也是買馬的,輸怕了就開始開票。開票其間他也像眾多的開票者一樣,沒有安分守己地保住那份難得的水錢,而是不知從哪裡弄來一份資料,這份資料提供24個號碼,他一路跟蹤了幾期,見期期都準,於是試著每期吞掉資料中提供的24個以外的號碼。哈,他也真的很好彩,五六期就給他贏得幾萬元。這樣,他覺得上天賜給了他一張‘六合絕殺令’也就放心去吃那些號碼了……”曾凡說到這裡忽然停下,因為有一男一女走了進來,看樣子像是夫妻。
男子取出一張紙說:“曾老闆你看,昨晚我明明是說4號,你搞成10號,你說怎麼辦?”
曾凡連看都沒看那張紙說:“你開馬以後才說你4號中了50,你4號只有5元,你現在說什麼都可以啦?”
這時,我聽明白是啥原因了。原來普通話中的4和10是非常接近的,很容易造成混淆,自己也曾經搞錯了幾次,幸而在複數時矯正過來,不然也同樣會出現他們的情況。因為現在下注都是透過電話進行的。如今出現這種你有你講,我有我講的僵局實在很難找到合理的解決辦法(因為手機的電話錄音是開票者吃過虧才懂得使用的)。
他們拗了一輪,每個人都臉紅臉綠。男子說:“你說現在怎麼辦?”
曾凡說:“那你想怎麼辦?”
男子一副理直氣壯:“我中了50元你當然要賠我2000元啦。”
曾凡也不是善男信女:“如果每個人都好像你們一樣,我豈非擔兩籮筐錢來也不夠賠?”
“其他的我不管,我的,我贏了你就要付。”男子和女子開始異口同聲了。
“這樣吧,等我問問莊家看他肯不肯賠一點最說吧,我現在有客,明天再和你們算。”曾凡知道這樣吵下去對自己毫無好處,因為治安隊和公安正對我等人物虎視眈眈,一旦出了問題,罰款兼拘留,到那時就……哎呀!不敢想下去。
這一男一女丟下一句:“不管你的莊肯不肯賠,我明天照樣來收”後悻悻然離開了。
“別理他,對了剛才說到哪裡了?”曾凡會過神來繼續剛才的話題。
這種事已司空見慣,不足為奇了。我接著說:“你剛才說到梁波一路吞吃那些殺出來的號碼……”
“嗯,對了。由於他對那份‘絕殺令’已毫無戒心,有一期,有幾個特大的注嗎,而這幾個號碼卻在他的絕殺範圍內,如此同時許多波色、單雙、大小等等都一齊在內。這一晚,他把平時贏的加起來還要倒輸十三萬。”
“十三萬,對只有幾千元票的開票者來說,真的非同小可呀!”
“十三萬他確實拿不出,已經輸到金睛火眼的彩民們好不容易才贏得一期這時那會善罷甘休!在彩民的窮追猛打之下他便觸電身亡。”
第三十七章
900元是個小數目,卻奪去了一個年輕少女的生命。十三萬,一個大數目,導致他走上絕路還殃及家人。十五萬,一個說大不大,說小不小的個案卻牽動了八十多人參與。講述者還是曾凡:
這一晚,我和幾個朋友正在一間大排檔吃宵夜,一會兒來了幾個約三十多歲講普通話的外省人。聽口音其中兩個是湖南人,另外三個是四川人。當中一個四川人是我認識的叫阿強,也是像我們一樣開票的,我剛想過去打招呼,忽然覺得氣氛有點不對頭。
“我的錢拿來沒有?”其中一個瘦瘦的湖南仔說。
“拿了。”阿強說著掏出一沓錢,看樣子應該有幾千元。
“我贏了十五萬,這一點點算是什麼意思?”湖南仔不安地說。
“沒辦法,莊家跑了,這一點還是我墊上去的。”阿強一副無可奈何的樣子。
“輸的時候,我當晚就把錢拿給你們,現在贏了,你又說莊家逃走了。我現在不管你的莊家走不走,是你接我的票,錢當然由你負責付。”湖南仔當然不會就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