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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有這種心機和經驗的人應該經受過很深的體驗和教訓才可以做得到,看來你之前也買過馬,對嗎?”我深有感觸地問。
“我以前和眾多的彩民一樣受其高倍率的吸引,整天對著那些可以迷惑人們的思想和蠶食人們意志的書籍想入非非,企圖一碼中特,一夜暴富,結果十期中不了一期。記得有一次,我誤把下一期的資料當成了這一期的猜,僅僅幾個號碼反而糊里糊塗的中了,這樣我才知道人們都在上當受騙。可憐人們卻欺人自欺,其實那些所謂暗藏玄機的書籍就好像一個‘迷魂陣’。我隨便舉個例子:就拿《香港馬會總綱詩》其中一首詩來分析吧!詩是這樣寫的‘老牛勤耕羊來幫,出門日當午。雞犬不寧鬧翻天,雲霧在空舞。鼠偷皇糧馬守門,葉上藏身處。今日花開又一年,也被鳥看中。’請問你們理解這首詩嗎?恕鄙人愚昧,這隨隨便便的一首不倫不類的詩歌就包羅了六七個生肖,兩種波色,佔了49個號碼的五分之四。假設這個時候有三四十個人一齊剖析這首詩,只要每人捉一個生肖或者捉一個號碼,就有一個有機會中獎。原因只不過是一個巧合,而每一個參賭的人都渴望自己是這個僥倖中獎的幸運兒,於是巧合與僥倖就不期而遇,從而產生了一個:這些詩句真的蘊藏著無窮玄機的心理現象。我們誰都認識‘守株待兔’這個故事:一個農民在田裡耕地,一隻受驚的兔子恰恰又不偏不倚一頭撞死在他田邊的樹根上,這樣的巧合又偏偏讓他僥倖遇上,於是這個農民繼續在那裡等待奇蹟的出現。所以你們說,彩民們與這個農民有什麼區別呢?另外,這樣的一首詩會在不同的地方出現,譬如一本印在第5期,一本卻印在第11期。再看看其它資料也一樣,同一句說話卻在不同的期數上出現。而且每一個人對每一句話的理解都不一樣,在特別號碼未開出之前什麼都像,當開出來之後心如刀割:原來特別號碼就在你面前,而且已經寫好了,但是在最後的篩選過程中又看見這裡‘白小姐’殺了,那裡‘曾道人’禁了,在六神無主之下便把它剔除了。所以一切的一切都是一個巧合,內裡絕對沒有一點提示和玄機,偶爾中的一兩次,也只不過是‘守株待兔’而已,並不是你有洞悉先機的本領。”吳飛像比誰都要了解“六合”一樣侃侃而談。
“亦都因為這樣你便從中想到了這種牟取暴利的方法?”江澤深不無感慨地問。
吳飛嘆息道:“本來我不敢對這個可能性妄加評論的,但是,在幾次網上索碼時,讓我再一次證實了這個的論斷。”
“網上取料?”澤深不以為然道,“我們也嘗試過呀!也是不可靠的。”
吳飛說:“我知道不可靠,但這種賺錢方法,除了那些資料教識我之外,網路上數以萬計的‘六合’網站,也為我作出這個決策帶來了重要的資訊。”
“此話何解?”
“有一次,我把手機號碼發到了數十個網站上,當晚,我收到了這數十個網站的回覆。但是,每一個網站提供的資訊都不同,有點提供一肖;有點提供兩肖;有點提供波色;有點提供號碼……總之十二生肖、三種波色、1~~49個號碼一應俱全。這個時候,我覺得非常奇怪,心想:六合彩每一期只是誕生一個特別號碼,現在怎麼會個個齊全?不過我還是綜合了一下,把注額押在提供率最高的幾個號碼上,這樣本以為萬無一失。誰知開了一個人們發夢也想不到的號碼。”
“什麼號碼?總不會開個50出來吧?”
吳飛笑了笑:“比開50還要糟糕,因為又是上一期那個特別號碼。”
“重碼?那就死得人多了!”
“這樣,我發覺所有六合網站也是混飯吃的。於是,我這個賺錢方法也就成立了,而且還屢試不爽。”
第四十九章
“你這種方法,真的會害死很多人啊!”
“唉!要怪就怪心存覬覦的彩民了。”吳飛一聲嘆息,然後掏出兩張卡片,“我現在在做傢俬配件,這是我地址,兩位有時間一齊過來坐一坐吃飯飲酒我的!”
“看來你現在過得比以前還要好啊?”
“當然了。以前都是靠瞞神弄鬼的伎倆過日子,常常好像過街老鼠,如今沒有邪念、放下包袱、拋開枷鎖,雖然勞累一點錢也不多,但賺得其所也用得其所,自然瀟灑得多了。”吳飛說到這裡,前後判若兩人,這又說明了什麼呢?
我呆滯地看著樓下川流不息的車輛和來去匆匆的行人,心想:人們的意境什麼時候才能像吳飛一樣消除慾念,卸下壓抑在心中的包袱,拋開終日困擾自己精神的枷鎖,悠然自得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