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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不可得的奇士,何必乃爾,此事二位也許說不定要到刑部走上一趟,但法有定律,我卻不是刑曹,此間更非法堂卻用不著如此咧。”
說著胡震也從秘閣走出把手一拱道:“在下胡震,現在此間濫竽西賓,裴老前輩卓行奇節,我久已傾慕,並業經對王爺陳明,敝居停素以忠孝教人,禮賢下士,更有擢髮吐哺之風,既對老前輩視如賓客,還望不必再為世俗禮法所拘,仍以從命為是。”
裴老么忙也把手一拱道:“胡爺是以鐵筆書生得名江湖的嗎?老朽也早已聞名,我與少東本皆待罪之身,雖蒙王爺抬舉,怎敢以賓客相見咧?”
接著雲霄也從秘閣出來拱手笑道:“裴老義士不必太謙,王爺向來求才若渴,在下山西雲霄便也一樣以待罪之身得充賓客,並蒙奏明皇上,赦免過去一切罪行,足下卻非破例咧。”
裴老么一面答禮一面道:“我真想不到雲老英雄也在此間,不過裴虔出身草莽,末弁下士卻不能和雲老英雄相提並論咧。”
雍王卻大笑道:“諸位全是一時知名之士,也許彼此均各神交已久,如再客套便俗,今日無論舊雨新知,且由我來做個主人,連那江南新來的白大俠,也請來一敘便了。”
說著便攜了裴老么待向秘閣走去,羹堯又從裡面走了出來笑道:“王爺既要做這個勝會,待我也先來見見裴老義士如何?”
說著,也抱拳笑道:“後輩年羹堯雖然不及見老義士當年雄風,卻曾從敝業師顧肯堂口中得悉大名,近日又因這位胡兄一再道及,也傾慕已久咧。”
裴虔慌忙答禮,一面又向羹堯上下一看,不由暗暗點頭,一同到了秘閣坐下,又和魏承志向各人重行見禮,一面從懷中取出一個狀子來,遞向雍王手中道:“罪民本擬等王爺訊問之際,面遞此狀,卻想不到蒙王爺如此恩寵,如今且請賞閱,便知罪民恩主魏太史這場恩怨了。”
雍王接過一看,只是那狀子所述,魏景星殉節,鄧佔魁弒主冒名投降等情,與胡震所言大略相同,只更詳細而已。後半截卻註明,踏遍天涯訪尋仇人未遇,直到江南才知鄧佔魁已經致仕卜居洞庭東山,因而偕同小主人乘其月夜遊湖之際意欲下手,不圖同遊有一少年能手,起而格鬥,少年雖被打落湖中,鄧佔魁也赴水逃命,一路追趕直至湖心,方能將其刺殺等語,不由沉吟半晌方道:“老義士既從江南來,曾晤及本府護衛馬天雄嗎?”
裴老么躬身道:“罪民因為江南大吏對此案查究甚急,所以未敢露面,不過那天夜間動手追趕惡奴之際,曾被大俠周潯看破,疑為盜劫,加以喝阻,經罪民說明實情才許報仇,其後又蒙指點,著來王爺這裡呼冤。據周大俠說,王爺曾遣護衛馬天雄邀他入京,不日也必到王府來,當再代為陳明鄧賊弒主冒名經過,其實罪民卻未與馬護衛謀面,江南各衙門也並未得知鄧賊已被罪民刺死湖中,還望王爺始終成全。”
雍王忙向羹堯道:“這張狀子二哥可再仔細看一下,和胡老夫子詳為商酌,如依我見,這後半截的話卻不便據實奏明咧。”
羹堯接過看了一遍,又和胡震商量了一會笑道:“王爺所見極是,這刺死湖中的話雖系實情卻用不得,果真據實奏聞,不但皇上難免疑及其中有不實不盡之處,便裴義士和魏公子也難免有擅殺之罪,這個還須斟酌才是。”
雍王不由又沉吟道:“那麼這張狀子又如何改法才好?壞的便在這鄧佔魁賊奴已死,死無對證,這魏太史的真偽,卻又用什麼來證明,才能使沉冤大白咧?否則那賊奴如在,只由魏公子和裴老義士三面一對質,便不愁他抵賴了。”
裴老么忙又起身拜伏在地道:“罪民該死,只因一時報仇心切,致將鄧賊刺死湖中,卻不料因此反令恩主沉冤莫白,真是百身莫贖,不過恩主昔日雖然死在亂軍之中,全家葬於黃沙河畔,當地土人事後曾私立碑記,書明魏景星太史全家殉難處,不知這可算得證據嗎?”
胡震笑道:“不僅這個可以做得證據,便吏部檔案也有年貌可查,殿試朝考筆跡可對,只要王爺肯在皇上面前代為昭雪,這卻非難事。至於那鄧賊已死之事,既然無人見他被刺死在那湖中,屍首又未發現,這狀子上便不妨用個赴水逃走無蹤字樣。將來官中少不得要追他到案對質,等他久不出面,便可以畏罪潛逃結案咧。”
雍王又沉吟道:“這樣也好,不過這一來十四阿哥決不肯緘預設過,自必以全力對付,我們還另須有決策才好。”
胡震笑道:“此事容晚生再和年兄妥籌善策,只要裴老前輩來此的訊息不洩漏出去,不妨從長計議,卻不必忙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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