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羹堯因為張桂香有話,約訂今夜稟明,所以一直挑燈獨坐觀書,一面等待著,魚更三躍之後,忽然窗上有人輕輕彈了三下,低聲道:“總領隊還沒有睡嗎?張桂香有話當面陳明,能進來嗎?”
羹堯一手推開窗上屈戌道了一聲進來,那張桂香立刻推窗而入,福了一福笑道:“本來昨夜我就打算前來稟明連日所得訊息,想不到您和那白大俠忽然去了,所以才沒有來,如今那十四王爺對江南各位大俠的事已經放下,決定不再在皇上面前說什麼,便那怪物也老實多了。”
接著又道:“不過那位魚翠娘卻已經答應來京,如今已從鎮江動身咧。”
羹堯道:“此事我已盡知,其餘還有什麼訊息嗎?那程子云今天回到十四王府又如何說法咧?”
桂香笑道:“這怪物向來臉皮極厚,但不知那十四王爺為何卻十分相信他,雖然這次的詭計又沒有成功,他仍舊是大言不慚,一味胡吹亂謗,本來他打算借這江南請大俠不穩的事,便想攀倒雍王爺,連您也非吃一場詿誤官司不可,自經白大俠這一來,一切全落了下風,便不再提此事,今天回去據他告訴十四王爺,說他已和那位胡先生說好,雍王爺也情願兩罷干戈不在皇上面前說什麼,但卻又恐您和雍王爺未必真肯善是罷休,所以才著我出來探聽一下。王爺和您真的饒了十四王爺和他嗎?”
羹堯微笑,把頭一點道:“王爺本來就沒有把這件事看得如何重法,更不至借這一件事向十四王爺還手,至於對那個怪物更說不上計較,他們如果就此罷手,我和王爺自然也不再提,果真他們再無事生非,那便也非給他二人一個厲害不可了。”
桂香接著又道:“此外還有一個訊息,卻與十四王府無關,便是那秦嶺的孟三婆婆已經派人到八王爺府裡,說是隻在新正便要來京,這位老婆婆,年紀雖然已大,但心狠手辣更老而愈甚,他的侄兒侯異既然喪命雍王府,此來決無善意,還望留神才好。”
羹堯忙道:“既是八王府的事,你為什麼會知道?又是那怪物說的麼?”
桂香不由把臉一紅道:“這倒不是他說的,卻是我那當家的告訴我的,因為他也算是從秦嶺孟家出來的弟子,別人不知內情,總還以為我夫婦也和雍王府有深仇大恨,所以把這個訊息也告訴了他,他又告訴了我。”
羹堯不由笑道:“原來如此,不過我聞得你也吃過孟家大虧,你丈夫怎麼會也投入孟家門下咧?”
桂香紅著臉睃了他一眼道:“原來總領隊也知道此事,所以我說我那當家的弟兄三個全不是人,便也在此,他們正是因為自己真實功夫有限,為了要學那些下流暗器和薰香蒙汗藥,才輾轉投到孟家去,至於我吃的那虧,他們卻一點也不放在心上咧。”
羹堯聞言又道:“那你也算是孟家弟子了,是不是也是孟三婆婆門下咧?”
桂香看著他又媚笑道:“總領隊不知道嗎?我向來就有一個見一樣學一樣的毛病。再說,既已陷身匪人,反正是已經聲名狼藉,還有什麼顧惜的?所以便再下流的東西也非學不可,不過我雖也會那些獨門暗器,卻不是孟三婆婆所傳,一大半卻是丈夫和小叔們教的。”
接著又把一張俏臉漲得飛紅媚眼連揚道:“便我那玉面仙狐的匪號,也就是因為學會了孟家一種下流功夫才叫出來的,您可別見笑。”
羹堯一見她又媚態可掬,想起村店投宿光景,不由顏色微沉道:“既如此說,以後續有訊息,可速稟告於我,現在你也該回去咧。”
桂香連忙又福了一福道:“總領隊放心,我這條小命兒三番兩次全是您救了下來的,只您有命,無不遵從,但一有重要的資訊,我一定會來稟明的。”
說罷,便告辭穿窗而出,自此以後,那白泰官便住在年宅,有時也向雍王府走走不提。
這以後,天氣漸涼,又是秋末冬初,年宅全家都在忙著籌辦喜事,羹堯卻因所領血滴子範圍日廣,已由京中漸及外省,更形忙碌,再加上暗中又須與諸俠密商大計,一身處於錯綜複雜之中,已是日無暇晷。同時因為既有外放學政之說,清初的提督學政,職權極大,幾與督撫平行,彷彿明季巡按一般,自不得不略加準備,這一來把個翰苑新貴,鬧得應接不暇,幸而有些事由乃兄希堯代勞,才算勉強應付過去。
這天上午正在雍王府和雍王胡震雲霄,商量有關血滴子的京外佈置,忽然門上來報,雲少山主特地從邯鄲雲家堡專人送來一批密件,一具裝了兩大箱,要請老山主當面驗收。
雲霄聞言連忙命人傳進來人一問,卻是山中庫房頭目尹洪,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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