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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現尋,價錢可不便宜。”
傅天龍道:“既有,快去尋來,價錢不怕貴,這素菜我卻沒法吃咧。”
那小二方才笑著走出去,忽聽那前面桌上一個壯漢道:“小二哥,既有鮮魚也煩你給我帶上兩條來,錢不怕貴卻要鯉魚,這是去毒做藥用的。”
說著,一伸手先掏出一塊銀子來遞了過去,那小二答應一聲,伸手接過而去,靜修素來精細,一聽去毒做藥四字,不由暗想,用鯉魚去毒做藥,這一定是中了毒藥暗器,說不定就與恩師一行有關,忙就油燈之下,向那桌上偷覷了一下。只見共坐著三個人,那說話的,年在五十開外,紫黑臉膛,左額角上一個肉瘤賁起老高,身上敞披著玄色湖縐紫羔皮袍,腰間卻束了一條青綢腰帶,另外兩個,一個少年人年紀才二十來歲,白淨面皮,頭上梳著散花大辮,身穿黑綢子老羊皮長袍,卻反捲著袖子,一手擎著酒杯,看著那壯漢道:“任寨主,你買魚是為了我聞太師叔嗎?那大可不必咧,他老人家是個老在行,自中了那姓魚的丫頭一梭之後,便自己將一條胳膊齊肩截去,毒氣既未侵入內臟,還要這東西做什麼?”
那任寨主一面喝著灑,一面道:“吳老弟,你既在孟家門下,怎麼連這點見識全沒有?
須知聞老前輩中了那燕尾稜,在水中至少也浸了好一會,上岸之後雖然當機立斷,自己把一條胳臂截去,那毒氣卻難免侵入。要不然,他還要服那化毒散做什麼?既有鮮魚可買,為什麼不帶一兩條回去,便他用不著,孝敬你太師母不也很好嗎?”
那邊坐的一個,卻是一個三十來歲的矮胖麻子,上身青綢短襖,下身玄色丟檔湖縐棉褲,底下扳尖快鞋,更顯得橫眉瞪眼,一臉忿怒之色道:“我真想不到,這一次竟連聞師叔也吃這大虧,把一世英名喪在這小妞兒手裡,他媽的,要依老子的意思,趕晚上過去,用薰香把她薰過去大家先樂個夠,然後再割碎了扔下湖去喂大魚才對勁。”
那少年冷笑一聲道:“如果你能到她船上去使薰香,太師母也不會使用這水火夾攻的法子咧,老實說,我們已全打聽清楚,在他們那一起人裡面,那妞兒並不算厲害,這裡頭那了因老賊禿,才算是第一能手,還有魚老頭兒夫婦和那個什麼小鷂子馬天雄,全不比那妞兒差什麼,你只想一想,憑聞太師叔的功夫,在本門之中也算是頂兒尖兒咧,人家手底下要不明白,能吃這大的虧嗎?”
那麻子猛又一瞪眼道:“好小子,你敢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竟連我殷師叔也不放在眼裡,須知我鐵墩殷七,就講個遇弱力敵逢強智取,如果不是孟師叔已經和任寨主商量好了用水火夾攻之策,那我便真把他們全給薰過去大大的擺佈一下,什麼了因和尚,還沒放在老子心上咧。”
那先開口的寨主不由看了傅天龍和靜修二人一眼,臉色一沉道:“這是什麼地方,你二人就敢這等信口胡說,還不與我快些住口,只等那鮮魚一來,我們也該走咧。”
那二人聞言,也向二人看了一下,便不再說什麼,傅天龍聽得明白,正待開口,卻被靜修在桌子底下踢了一腳,一使眼色笑道:“王施主,你那老丈人的冥壽就這等熱鬧嗎?怎麼竟要十三個和尚放焰口,老實說,要不是衝著你,我還真不願意跑這許多路去做這法事咧。”
傅天龍不由一怔,但經靜修那一腳,猛然省悟,咧著大嘴笑道:“可不是,這全是我那小舅子搞出來的,卻有勞大師父咧。”
那三人卻只吃喝不語,少時魚來,那任寨主要了兩條活鯉魚,用枯草穿著,付了酒帳,三人徑去,那小二卻另取一條前去整治,靜修等三人走後,又喚來小二道:“方才來的三位客人你認得嗎?”
小二搖頭道:“連日泊船甚多,這三位中午來過一次,這是第二次,小人卻認不得。”
靜修笑道:“我再跟你打聽一個人你知道嗎?”
小二不由笑道:“小地方不過百十來戶,大師父只說出來,小人決沒有不知道的。”
靜修忙道:“我打聽的是彭天柱彭老莊主,他這裡有莊田佃戶嗎?”
那小二看了他一眼道:“他老人家在這兒雖有產業,人卻不常來,大師父認得他嗎?”
靜修笑道:“他乃是小廟的老護法,曾經說過,這方圓幾百裡以內,只一提他,沒有人不知道的,如有急事,只要當地有他的佃戶全可幫忙,恰巧我們有一件小事,非問當地人不可,小二哥既知道,能幫忙一二嗎?”
說著信手蘸了一點酒,有意無意的,在那桌上畫了一個井字,又在外面加了一個大圈,那小二一看,忙道:“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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