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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是翠娘,正在當窗而坐,一手撩著鬢角,不由也紅著臉笑道:“我早知道你今夜該來咧,所以煮茗候教。卻想不到忽然來了一個毛賊,我既住在這兒,怎麼能袖手旁觀?你既來了,怎麼不說正經話,一見面就開玩笑,這也是你當姐姐的該說的嗎?”
說罷,一面取茶獻上,翠娘接過茶杯,看了她一眼又笑道:“怎麼不是正經話?難道鑲黃旗還能另外有個規矩,在做新娘子以前,應該先跳上幾天房子才對嗎?這個我倒不解咧。”
接著又道:“你別先說我不像個當姐姐的,我這姐姐今天可是大興問罪之師來了,我寫信給你,為什麼只回我一張白紙,那是什麼意思?今天你須還我一個明白來。”
中鳳紅著臉瞪了她一眼道:“你那一封信教我如何復法?不給你一張白紙又如何下筆咧?”
翠娘呷了一口茶又笑道:“那又有什麼為難的,你只實話實說不也就行了嗎?我又不是年師弟,難道還拿著那封回信,做個自甘做妾決無反悔的把柄不成?”
中鳳不由嗔道:“一晃也一兩年沒見,今天你跑來就專為消遣我嗎?”
說著不由眼圈兒一紅掉過頭去,幾乎要哭出來,翠娘見她真有怒意,而且忍著兩泡眼淚,連忙放下茶杯笑道:“你別生氣,我是逗你玩的,不但你那一片苦心我全知道,便連年師弟我也見過了。今天我不是問罪卻是道歉來了,那一封信,我委實寫得太孟浪,不過誰教我們兩度同門情如骨肉,又誰知道你兩個已全有這等抱負咧,如今你雖委屈一點,我卻放心了。”
中鳳聞言,忙又低啐了一口道:“啐,你既知道,為什麼又存心嘔我?道歉不敢當,只不把人罵苦了,便算是疼我咧。”
翠娘見她顏色已轉,口角微有笑意,又執手低聲笑道:“你現在還用我這姐姐疼你嗎?
早有人在疼你咧。”
中鳳猛然奪過手去,也笑道:“虧你不害臊,也說得出口來,你便再是我師姐,到底也是一個未出閣的姑娘,能說這話嗎?”
翠娘不由臉上也有點發燒,搭訕著道:“說笑是說笑,正經是正經,恩師這一次著我來,一則是向你和年師弟道賀,吃你二位喜酒。二則她老人家還有放心不下之處,著我和你說,就是為了年師弟雖然是一個不世出的奇才,心地抱負無一不可取,但他出身富貴之家,又絲毫未受挫折,便可風雲際會,說不定便青雲直上。但是少年人得意過早,誠恐過於驕矜託大,一旦身臨大事,不免舛錯,所以命你處處留心,加以匡扶,卻千萬不可大意咧。”
中鳳紅著臉也悄聲道:“這個我知道,本來早就遵各位師長之命,暗中加以規戒,他雖坐此病,卻也深知警惕,師姐如果南旋,還請代陳恩師和顧師伯。將來他即使稍有尺寸,也決不至有變初衷,果有失檢之處,我也必隨時提醒,有關全域性之處,更必隨時陳明覆明堂上諸尊長,以免隕越。”
翠娘又悄聲笑道:“聞得周師叔收他入我太陽教下,就是你的考查人,既有你這兩句考語,我便可以轉報恩師銷差覆命咧,不過今後你卻職責綦重了。”
惹得中鳳又瞪了她一眼,這才各敘離衷,並談經過,漸漸又說到張桂香身上,中鳳也將桂香中途行刺被擒,雍王恩結遣入十四王府臥底的話說了,又紅著臉將她周旋於兩王之間的話也隱約說了。翠娘點頭道:“原來這其間還有這一段文章,那馬世哥雖然也提及卻語焉未詳。不過,如依我見,這女人雖然行為不堪,但卻是境遇把她逼出來的,其實也可憐極了,既如此說,那我遇上便又是一番話咧。”
中鳳笑道:“你這人就是這個脾氣,老離不了善善惡惡,竟和這女人這樣投緣,我和你卻不是一樣看法,她雖然所適非人,也未免自甘下流,不然就憑她那點功夫,難道就不能自拔,一定非墮落不可嗎?”
翠娘搖頭道:“你這話未免責人太苛,她名節已虧還有什麼顧忌的,你如深為責備,那對洪承疇等人又如何說法咧?我實在並不是阿其所好,只是哀其所遇而已。”
說著一看窗外月色,忙又笑道:“這裡究屬不便久談,那只有等你到了年師弟家中,再為剪燭夜話了,我先去咧。”
中鳳也不相留,又將進出道路暗號說了,翠娘笑道:“你放心,這些佈置只攔得那些尋常江湖人物,卻攔不了我,不過目前我也未必再來,也許等到那一天再見全說不定咧。”
說著一笑穿窗而去,中鳳也解衣入睡不提。那胡震自中鳳走後,恰好張傑雲家父子也全趕到。一見是一個著名淫賊,忙命護院把式用繩捆好,並將琵琶骨穿了,然後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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