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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不忍再睹下去;天上的十幾只禿鷹在嘶叫著盤旋,似乎準備一衝而下啃咬屍體;帳篷只剩一堆灰熾和殘屑,焦煙升起,散發出難聞的味道,青依幾乎不能相信,地上的血腥味也幾欲讓她作嘔,“這是怎麼回事?”
前方還有幾個飛雲族的人在和幾個全身灰色行衣的人奮起力拼,帕斯星冷然地注視著一切,瞬時眼裡厲芒電射,隨手拿起地上的一柄劍,一揮而去,速度之快,長劍點到之處,只感覺眼前一花,一個灰衣人倒地,身體被捅了個大窟窿,血流不止,另幾個灰衣人交換了一下眼色,立刻飛快向另一方向跑去,飛雲族的幾個人向上前追,卻被帕斯星阻攔住,“不用追。”
飛雲族的一人說道:“王子,他們殺我飛雲族人無數,不殺他們不能洩心頭之恨。”他又準備往前衝,卻被同伴攔住。
帕斯星沉道:“這是怎麼回事。”
一個年紀稍大的黑衣男人表情沉痛地回答:“昨天晚上的焰火會舉辦到了最高潮時,大家共舉杯大口喝酒,卻不料酒裡被人下了迷|藥,老人女人小孩幾乎全都倒地,只除了一些平時身體硬朗的族人能撐住以外。然後這群蒙面灰衣人就出現了,他們大肆殺戮倒地之人,下手極快,毫不留情。於是我們和族長商議,將剩下的三十來個死士分為二批,一批安全護送族長全家及一些稍能撐住走動的族人,另一批留在原地與兇手生死相搏以擋住他們的追趕。”
“飛雲族的護衛隊不是有一百多人嗎,怎麼只剩下三十幾個了呢?”帕斯星審視著他們。
另一個人接道,“只有十幾個人了。其餘的在焰火會高潮之前已秘密被殺。”
帕斯星陷入了沉思,此事蹊蹺突然,飛雲族死士向來處事謹慎,防範嚴密,不可能那麼容易就被殺,而且老族長精明過人,決不會輕易就讓敵人計謀成功得手。有些地方極為不對。他忽然問,“我當時就在不遠處,怎麼沒有聽到殺戮的聲音?”
那幾人表情訝異,面面相覷。半晌,那位年紀稍大的才回答,“我們也不知是怎麼回事,那些殺手極為小心,每下一刀,幾乎是不留聲響,在幾乎全族人被迷倒之際,他們的輕手而快腳,十分利落。”
“甚至當我們與他們交手時,刀劍相碰,他們都快速跳起,從側面攻上,力道把握很有韌性,殺人於無息。”有人在說明。
青依不自覺看了他一眼,這個人的思維清晰,解釋很有條理,觀察獨到,不同於其他人。
她走到了那些屍體面前,捂住鼻子,忍住作嘔,仔細觀察了一會兒,突然插嘴道,“帕斯星,他們肯定是被一個躲藏在背後的仇家殺的,但這個仇家又不想讓他們知道他是誰。”
她這句話說了等於白說,這個道理很多人都明白。但她接著道:“這群兇手相當狡猾。他們先把人迷暈,然後一刀致命,人死的時候都發出不了聲音,讓他們在動手的時候可以無所顧忌。但更重要的一點是,這群兇手為什麼不是直接把毒藥放進酒裡毒死他們,而要多走一步只是放迷|藥而後再給一刀?這樣做豈不是自找麻煩。”
帕斯星用驚異的眼光看著她,那幾個人也睜大了眼睛。
“他們之間的仇怨實在是太深,直接毒死就便宜了這些人,迷暈之後再重重給他們一刀,才能發洩得痛快。你們飛雲族有仇怨極深的仇家嗎?”她問。
第十二章 飛雲族(五)
“太多了。”有人回答,隨即又搖搖頭,“但他們都不可能是我們飛雲族的對手。”
帕斯星冷然地一笑,他懷疑其中有內應,很多事情聽起來不對勁。看來,只有等找到了族長之後,才能把他找出來,包括那個下迷|藥的人。
於是幾人開始商議,遂決定沿著族長一行逃出的那條路找去。臨走之際,其中一人又狠狠地往那灰衣人身上砍了一刀,另外一人也直接下了一劍,頓時屍身醜陋不堪,令人發嘔。
青依隨在帕斯星身邊走過,看了一眼躺在的屍體,突然心中一動,迅速撿起一柄劍就飛快地從後面壓住第二個刺劍的人脖子上。所有人都驚異地看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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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冷冷地笑,“看來,這裡有內奸了。”
此人怒罵,“你在說什麼?”
“還在裝?”她手中的劍壓得更緊,“帕斯星,快點把他的手腳綁起來,撬開他的嘴,用布塞進去,然後用水衝,不要讓他咬舌或服毒自盡了。”從電視裡看到的做內奸的人為了不洩露訊息好像通常會咬碎自己藏在嘴裡的毒藥然後自殺。
她的話音剛落,帕斯星迅速上前,先塞一小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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