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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畢生的願望,也就是希望自己族群血統可以永生不滅。但是,部族也非常脆弱,一旦外部發動強大集合的攻擊力量,它就有可能一夜之間全軍覆沒,斷根絕後。所以,依附強大的後備力量,對他們而言,非常重要。”
“那麼也就是說,”我道,“同樣的,皇族也可利用部族的力量來成為自己的後盾,一種在自己身後的龐大力量,助自己的地位更加鞏固,在利益相互牽制形勢下,部族通常會為皇族誓死效命吧?”
女官沒有回答,含笑而不語。
我一直都很努力地學習這裡的文字與風俗習慣,是想著有一天沒準能派上用場,另外,也省得別人嘲笑自己居然不識字。
學習了一上午的蝌蚪文,我頭腦暈乎乎的,倒在床上就胡亂地將薄毯蓋在頭上,不知隔了多久,才悠悠地醒來。
薄毯已整整齊齊地蓋在自己身上,衣服未換,我慢慢地起身,已是下午,橙紅色的落日在窗外異常的美麗。
聽到了一些聲音,極低的,如蚊蠅般作響。
又是女孩子們在八卦,換了幾批女僕後,有了前車之鑑,極少有侍女敢在私底下說話,但已幾個月過去,也許是見著平安無事,又開始絮絮低語了,這許是女孩子們的天性。
只有兩個小侍女的偷偷說話的聲音。我記得她們,兩人年齡至多不過十三歲。
“再過三個月就是祭神節了,你說會在盛會上進行王妃的加冕儀式嗎?”
“這個不好說,”小侍女的聲音極低,幾乎要將耳朵緊貼門上才能聽到,“王妃畢竟身份不明,國君當時力排眾議,並聽說以非常手腕才使第二宰相不得不贊同,並帶動了其他人的同意書,第一宰相力不敵眾,形成對立局面,現在更是一觸即發,加冕儀式能不能舉行還是個未知數了,更何況是在祭神節上。”
能夠被私底下傳言的風語,通常已不再是秘密。
我一直過著山頂洞人的封閉生活,對宮廷形勢或其它最新訊息,包括有關我自己的,都是一無所知。但是,我仍然不願培養耳目,不願結交黨派,不是為別的,而是總覺得自己是這個世界裡的局外人,不排除哪一天會離開,不想去操這個心,真的迫害到自己頭上了,大不了一走了之,不否認我很懶,懶得動腦筋。但一談到關於離開,我就會問自己會不會不捨得帕斯星,可能會非常痛苦非常難過吧,但是歸來後的事實也證明,他離了我也可以過得很好,並且順利地實現了自己一直持之以恆的東西,可見我的出現,實際上並沒有改變他本身的人生軌跡。
帕斯星臨近天亮才到來,早秋的黎明陽光撒在他疲憊的臉上,新生的鬍渣亂七八糟,他也倒在了床上,抱住了睡得正酣的我,鬍渣弄得我生痛,迷迷糊糊地醒過來,摸向他的臉,“怎麼搞的?”
“我累了,讓我休息一下,”他微閉著雙眼,仍緊擁著我,臂膀溫暖有力,面容憔悴,一縷心疼忽然湧進了我的心底。
我轉過身體,幾個月爭吵以來第一次主動地抱住了他,摟住他的脖頸,往上貼住他微涼的臉龐,他的身體微微一動,隨即把我擁得更緊。
“其實沒有必要的,”我貼近他的耳際,“這個儀式對我而言並不重要。”
他猛地睜開了眼睛,眼底升起危險的訊號,“你從哪裡聽來的?”
我微笑,玩著他的頭髮,“這個皇宮裡會有秘密嗎?人多口雜,哪裡都能聽來。”
“男人的事情,你不要管,”他抱著我喃喃道,“讓我先休息一會兒。”
我撫摸著他的頭髮,想著我是不是一個總讓人煩惱的人物,從前我們在飛雲族時他一邊操心自己的事情,一邊還得分身照顧我,作為一個男人,他真的是竭盡全力地做到了自己的最好,回頭再看一下我,決對不合格,愛鬧騰,動不動就發小脾氣,給他的生活添亂,在他為很多事情最頭疼的時候還得來應付我。
“對不起,”我輕輕地說。
他吻上我的耳垂,迷糊著,“又怎麼了?”
“沒,”我回答,眼淚卻不知不覺地滑落下來,一滴兩滴,三滴四滴,滴落在他的臉上,他又張開了眼睛,凝視著我,卻一語不發,然後吻上我的淚珠,把它們統統都吃光。
第三十章 意外的風波(四)
我開始嘗試著與寢宮中的一些小侍女們交流,不著痕跡地打聽皇宮內結構,自己寢宮所處的方位,這裡到底有多大等等,心中蘊釀著一些想法。
然而,過了兩天,他突然遞給了我一張地圖。我驚得張大了嘴巴,然後拿了過來,看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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