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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衛生間裡經全力搶救,無效,裙子上仍是灘了一大塊淡淡的酒紅色。扶額嘆息,真是可惜了這麼條白裙子。當時才俊也是滿場尷尬。
服務生很快聞聲而來,忙著整理現場一地玻璃渣與紅酒,原本聚著的一群人也被衝散開來。這事也就這樣不了了之,甚至一句抱歉都未聽到。其實我很是理解這群才俊,夾在許小姐與宋珺之間,真正是那句話朋友難做。
此刻的現場已重新恢復整潔,許小姐手握紅酒靠過來,美麗的臉上堆滿了笑,細聲道:
“剛剛真是對不起了,瞧你這裙子,哎呀,都髒成這樣了怎好還穿呢!對了,我還帶了一套禮服過來,本來是準備給老爺子上臺祝詞時穿的,可是老人家容易累,早早地走了。看你的身段和我也差不多,我讓別人去拿來給你換上,好嗎?”
父親是生意人,然而當然是比不過宋家這樣歷經好幾代的家業,況且他不喜我參加這類交際場合,於是我單純天真地長大。這樣的下場便是面對這樣的情況很是無錯。我始終保持著沉默,找不到很好的措辭來拒絕這位許小姐。在一籌莫展之際,宋珺很勇敢地站了出來:
“不了,我們待會就走了。是吧,南央,沒關係的吧?”
他轉過臉來看我,會場中央的大吊燈綻放著水晶的光華,穿過他的發撒在我的臉上,我看著他這張臉,對紅顏禍水這句話深有體會,體會之餘甚是賢惠地朝一旁的才俊微笑,柔聲道:
“那我們走吧。”
老爺子走的時候我不知道,後來據宋珺說是身體不適才被早早送回了家裡,剛剛來了電話說沒有大礙,只是情緒激動引起血壓上升。
他把敞篷開啟,雖有點冷但很是舒爽,當然更多的舒爽來自於宋珺牽我離場時一廂情願與我鬥了許久的許小姐一張青綠相交的臉。我笑出聲來,問他:
“那位許桃子到底是何方妖孽,要是沒有你我差點就被她給收了呢!前女友?不對,前前女友?還是未婚妻什麼的,還是娃娃親的那種?”
宋珺左手撐著車門,撲哧一聲笑出聲,連誇我的想象力豐富。我憋著嘴乾巴巴地回敬了一句過獎過獎。
夜風如此涼,伸手搓自己的兩隻胳膊的時候想起了那天在校門口只著了夏裝的小希。那天天不好,陰風與細雨交替。
一下子收住了笑。
想詢問這件事到底如何,卻怕自己追問得緊了會讓他厭煩。車裡一時安靜了,身旁呼嘯而過的風聲佔據了聽覺。車外一閃而逝的風景,看不清這座城在夜色中的模樣。耳旁宋珺娓娓道來:
“許姚是許氏的千金,和我們家也算是世交。小時候她就經常跟在我後面,後來我出國唸書彼此也好些年沒見過了。現在回來,家裡是有意讓我們倆交往看看,但不強求。怎麼,吃醋了?”
吃醋當然談不上,好好的衣服被人潑了一回任誰心裡都會不太舒服,但又找不到話題,只好勉為其難和他繼續:
“那,那你覺得她怎麼樣啊?可有希望?如果你覺得不錯的話下回有幸再見面我會幫你多說些好話,你幫我這麼大一個忙,我要是能幫你把媳婦兒談定了那也算兩不相欠了,你覺得呢?”
無奈宋某人看上去似乎並不太滿意,我忽然記起jasmine的主人,蘇岑。多半還在為她傷情吧。唉,像他這般放不下一段感情,又如何重新開始,這樣想著我的語氣便語重心長起來:
“過去的就讓它過去吧。”
說完又怕他不理解,或是死要面子不肯承認,便接著開解道:
“我想蘇岑是很好的。但她既然選擇離開,你便也該放下。我看許姚也是不錯的,除了脾氣壞了點。可這不都流行野蠻女友嘛,久了就會發現女孩子的好。你信我。”
這車真不是蓋的,啟得快剎得也快。一個趔趄腦門迎面對上硬邦邦的車身,還沒來得及破口大罵一句,痛覺神經壓迫了視覺神經,眼前還是模糊一片只耳畔一聲重重的關門聲。
我想完了,這回做好事做錯物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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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好 我信你
我想完了,這回做好事做錯物件了
心下一片訕訕然。
想著要不要下車安慰這位傷情的男子,看樣子要讓他走出失去蘇岑的陰影還是要不少時日的。我想他這人這般好,只偶爾開開我的玩笑。作為知己,多少該為他解解憂的。
他隻身倚在車旁,頭頂上是大把的星空,搖搖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