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部分(第2/4 頁)
走到水能沒過你們腰部以上的地方,更不允許站到突出的石頭上!”
寶兒。道格拉斯嗤笑了一聲。他分在第二段的最末端,靠著他的就是個志願者,別西卜和撒沙被安排在第一段,靠近團長,茶褐色眼睛的查理在第二位,前面就是第三個志願者。
“這兒有鱒魚、鱸魚、鮭魚和鱘魚,一應俱全。”團長說:“我們一共拿到了三張許可證,每張許可證可以釣四條鱘魚和鮭魚,鮭魚16至18英寸,鱘魚13至15英寸,”他拍了拍腰間的裝置包,“我會幫你們測量的,”他狡猾地說:“不用謝。”
也就是說,能夠拿回去的魚是有限額的,分下來幾乎只有一人一條,如果有人超過這個數目。那就意味著有人必須空手而歸。
河流平緩,最深的地方誌願者們已經走過,確定只到成人的胸部,他們飛釣的位置水還沒不過膝蓋。但即便如此,站在清澈如無物的水流裡,仍然能夠感覺到鮮明的推力。
團長和志願者們都空著手。孩子們看著魚,他們看著孩子們。
在飛釣上,別西卜和撒沙的風格是完全不一樣的。
別西卜不喜歡走動,他站在淺灘上,任憑水流擊打著他的小腿,他在新來的志願者帶來的釣竿裡面選擇了金屬全打輪,蝶形剎車系統,帶單向軸承。飛線使用火箭線,有備線。他揮動釣竿的手勢既堅定又直接,不帶一點兒花俏——被一手拉直的釣線繃緊,而後被驟然甩出的釣竿在空中發出“呼呼”的聲音,尖端如同火箭形狀因而得名的飛線在空中畫出一個字母“q”——河水一如既往地向前流。看不出任何異樣,別西卜向前走了兩步,全神貫注,浮起的白色釣餌在深灰綠色的水面上載浮載沉……也就是一個吐氣的功夫,一小簇逆向的水花跳了出來,一張嘴將釣餌吞了下去!
“魚上來了!”他喊道,靠近他的幾個釣手立刻收杆。
是條大魚。別西卜的釣竿立刻彎曲著發出吱吱嘎嘎的聲音,飛線拉直,魚兒嘩地一聲跳出水面,又猛地鑽進水裡,別西卜轉動飛釣輪放線,魚在河面上撲哧哧地拍打著身體。拉出一條雪白的波浪線,別西卜收線,線越來越短,筆直程度讓人心驚膽戰——魚兒被拉離了水面,別西卜抓住它。坐在石頭上摘下魚鉤,團長走過去,給他測量,運氣真不錯,一條十八英寸的細鱗鮭,青色的魚皮,黑色的斑點外面帶著黃色的小圈,肚皮雪白。
“還繼續嗎?”團長看著男孩把魚裝進自己側背的魚簍裡,說。
“當然。”
他們回到原來的位置,撒沙已經重新放好了線,正在向前走去,一邊走一邊嫻熟地揮動釣竿,飛線從右往左,飛往左肩,從左肩繞過後背,轉回右前方,釣餌在空中圍繞著他旋轉,就像雜技或舞蹈演員手裡的綵帶那樣漂亮。團長盯著他,看他是否有走過規定的水線,他在靠近鼠蹊的位置站住了,旋轉停止了,飛線被甩出去,釣餌就像只真正的飛蛾或蜻蜓那樣在水面急速地飛掠,一張和之前同樣貪婪的大嘴撲上去吞掉了它。
與他的外表大相徑庭的是,他的處理方式比別西卜還要粗暴——他甚至沒給獵物太多迂迴掙扎的機會,只有一個來回,那條不幸的魚就被飛線帶著高高飛起,差點砸在別西卜頭上。
這時候,他那聲“魚來了”的迴音還在山谷之間來回晃盪呢。
“是鱘魚。但很可惜。尺寸不符合。”團長說,檢查魚嘴:“你是個粗暴的小傢伙。”他搖搖頭,雙手握著那條深灰色的錐型魚,把它放進水裡。
它立刻搖頭擺尾,活潑地逃走了。
還沒等他們惋惜夠了,前面突然傳出一聲大喊。
是查理,身形單薄的男孩艱難地在水裡移動,順著水流的方向,雙手緊握著釣竿。
在他前面大約三十幾英尺的地方,水花沸騰的就像是開了鍋。
“是條大魚。”別西卜說。
查理一邊放著線,一邊跟著走,他還注意看著旁邊和腰部,看看水到哪兒了,還有周圍突出水面的石頭。他的整個人都在不由自主地往後仰,帽子掉進了水裡。
釣竿彎成了u型,那條魚竄出了水面,果然是條大魚,銀光閃閃——水已經到查理的腰部了,他仍然在堅持。
他腳下突然一個打滑,整個人摔進了水裡,那裡正好有個高差,河水翻騰,雪白的水花間他們只能看見那根依然頑固地豎立在水面之上的釣竿。站在最前面的志願者正在趕過來,但他暫時趕不上河流的速度。
“放棄那條魚,”村子裡的志願者喊道:“放棄那條釣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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