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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進。”
有點出乎意料,包廂裡已經有了另一個人。
“天哪,”艾比矯揉做作地喊道:“看看我這記性,真抱歉,我忘記和您們說了,一位客人要比您們到的早點——請允許我介紹,這位是康斯坦丁。克洛文。”
被殷勤介紹的男人站了起來,他很魁梧,讓人聯想到熊,包廂外的光線幾乎被全部遮擋住了,“康斯坦丁。克洛文,”他自我介紹道:“很高興見到你們,猶大,別西卜。比桑地,還有,撒沙。霍普金斯。”
他微微點頭,然後伸出手,光線雖然十分微弱,但別西卜和撒沙還是能夠看到他的右手中指上紋著四道青黑色的荊棘,就像個粗大的戒指。
(待續)
第兩百一十八章 “工作”(1)
他們居高臨下。能夠看清楚不僅僅是已經站在拳擊臺上的兩名拳手,還有周圍衣著體面的賭客們。
這些興致勃勃的客人們是來看拳擊比賽的,打扮倒挺像是來看一出精彩的歌劇,戀人們依偎在一起,夫妻帶著孩子,偶爾輕聲地說一兩句話,喝點健身館免費提供的軟性飲料,也有人自己帶來了酒,健身館不提供酒,但如果有人想要讓自己熱血沸騰一下他們也不會去阻止,畢竟昏頭漲腦的賭客們往往會失控,他們會一次又一次地投下更多的賭注,直到口袋空空。
比賽開始前兩個拳手敷衍地相互握了握手,他們面對面站在一起,兩個人有點相似,或者說,大部分拳手都是這樣的,像是在用自己的相貌和身材給拳擊這項運動一個擬人化的機會——腦袋上只留了一層薄薄的發茬,隱藏在耷拉著的肥厚眼皮下,眯著的眼睛,捱了太多次重擊而不得不走樣變形的嘴唇和鼻子,即便痊癒了仍然能夠看得出其碎裂的嚴重程度的下巴,公牛一般粗短的脖子,厚實的胸脯,肌肉發達的四肢,纏著繃帶戴著拳擊手套的雙手——一個紅拳套,一個黑拳套。
他們都是一線拳手,經驗豐富,肌肉和骨髓卻還沒被那一場又一場的比賽榨取殆盡,只是紅拳套看上去要比黑拳套年紀更大些。開場不到十五秒,黑拳套就打出了閃電般的一擊,打中了紅拳套的臉頰,把他打到在地上,失敗者想要站起來的時候,他的助手尖叫著阻止了他,等裁判數足了九秒,他才站直了。這時候,人們才看到剛才的一拳甚至禍及到了他的眼睛。
這對紅拳套相當不利,接下來的兩分多鐘簡直就是黑拳套的表演時間。他腳步輕快,動作敏捷,拳頭沉重的就像是能把對手直接砸進水泥地面,而紅拳套卻只能閃避。阻止,在是在避無可避的時候藉助扭抱來拖延時間。
等可謂淡而無味的第一回合結束,賭客們開始預備下第二次注,之前只是安靜觀看的人開始交頭接耳,竊竊私語,在拳手們靠著包軟皮的柱子,他們自己的角落休息的時候,押注的賭客們起身走到拳擊臺下面仔細觀察他們的狀態 ;,就像是在打量一匹馬或者一隻狗。
“您們覺得怎麼樣?”
艾比問,他把兩隻手的指尖對在一起。笑容殷切的就像是個幫七十歲的老女人拉生意的皮條客。
“那是兩個好拳手。”別西卜客客氣氣地說。
“毋庸置疑。”猶大說。
“我以為您們會有點失望——湯姆是個好孩子,”艾比假惺惺地聳了聳肩膀:“老傢伙卻有點兒令人失望。”
“您有一群安靜的客人。”
康斯坦丁。克洛文說,將所有人的注意力帶領到另一個方向,他幾乎沒有北方口音,態度謙遜。神情溫和,但如果他就是那個四道荊棘戒指的克洛文,安東尼。霍普金斯的舊識——那就絕對不會是個好好先生。
確實,那些人既不站立起來揮舞拳頭,原地蹦躂,也從不吶喊或者尖叫,他們以一種冷漠與疏遠的態度看著兩個強壯的男人在拳擊臺上廝殺。讓整個賽場安靜的猶如一場葬禮。
“拉斐特雖然是個新城市,但它畢竟屬於十三大區,能在這兒定居的人都是接受過高等教育,”艾比謙虛地彎了彎腰,“包括我,我有兩張學士證書。每個人都有正當職業。收入穩定,按時納稅,遵紀守法,通情達理且爽快大度,”艾比滔滔不絕地說道:“他們絕不會為了點兒小錢嘟嘟嚷嚷。糾纏不清。看,您們可以看看,給出去的,收回來的,都是現金,沒有支票,沒有簽字,一切都是那麼的乾淨利索,清楚明白。”
他走到包廂的最前面,指給他的客人們看,看那些灰綠色的鈔票。
***
黑拳套佔上風,他利用紅拳套那隻受了影響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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